要是以前,这家伙还不得念叨个没完,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这样不对,那样不对。
现在这样,她感觉挺好的,要是太过善良,反而不好,既然跟着出来,便要教会他生存法则。
让他熟知江湖中的危险,提前防范。
所以她没什么不舍得,如真要那样,反而是害了他。
在这世上最复杂的便是人心,养成不识人心好坏,便是大忌。
诶,这长篇大论就不说了。
她突然有个疑惑。
她怎么感觉不是在养男朋友,而是再养儿子呢!
算算心里年龄,确实比他大很多啊!
郁闷。
禤九竹不信,疑惑道:“当时那么大的声音,难道没人发现你吗?”
“没有。”语气肯定,当然除了那个人,不过她相信那个人不会说。
“你把门都踹飞了,怎么可能没人。”
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庞,伸手摸了摸,感叹着:真好看,是我的。
叶轻澜抓下他乱摸的爪子,握住,有点疑惑道:“谁告诉你那扇门是我踹掉的。”
“难道不是吗?”
“当时不是了,你看我像那么暴力的人吗?。”她怎么可能那么暴力呢,又不是暴力女。
禤九竹:‘你不像,你就是。’
像她这样的淑女,打架当然要优雅。
随时都要保持淑女的架子,and逼格。
“我是把门拆下来,然后搬起,砸过去的。”眨巴着眼睛,无辜道:“谁知道上面框架那么不结实,它自己哐当掉了下来。”
然后就有了‘哐’的一声巨响,而她就闪亮登场的场面。
禤九竹怎么也没想是这种结果。
还真如叶轻澜说的,下午游了湖。
唯一不同的是禤九竹带着面具去的,她可不想再发生上午的事了。毕竟她不可能每次都能在他身边的。
太过好看的东西,也是罪啊!
因为醉仙楼发生的事情,满城都是官兵搜寻。
这醉仙楼广迎天下客,来吃饭的自然杂乱。
一时半会想要查清那是不可能的。
禤九竹玩了一下午,回到客栈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叶轻澜按了他的睡穴,给他脱下鞋子,抬起来看了看脚底,虽然跑了一天,没见多严重,却越来越好。
从新给他上药,盖上被子。
在屋里角落捣鼓起来,几分钟后,一个防御阵法形成。
检查了一遍,没什么不妥。出了客栈,运气轻功,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
丞相府。
前厅处,喧闹不止。
大老远都能听到丞相夫人的哀嚎,夹杂着丞相的怒骂声。
死了大公子,高兴的自然是那些姨娘们,一个个面上哀痛,心里则暗藏鬼胎。
平时这大夫人没少压榨她们,仗着生了一个儿子,对她们处处挤兑。
如今这情况是她们最愿意看到的。
而此时没了儿子的姜丞相本来就心烦意乱,被大夫人这么一闹,更是气恼。
这丞相夫人膀大腰圆,连个丫鬟的样子都不如,本来就不怎么招丞相喜欢,如今没了儿子,气的丞相扬言要休了她。
这姜丞相年轻的时候是寒门状元,丞相夫人是他的槽糠妻。
以前是员外的女儿,因为体格感人,才嫁给了当时贫困潦倒的姜大富。
因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也为了避免闲言俗语影响到他,所以他才一直没有休了她这个妻子。
当上了丞相之后,倒是纳了几个小妾,就是一直没有给他儿子。
哎妈呀,这一家人体格子都一个样啊。
黑影闪动,寒风瑟瑟。
人影几个跳跃,落到一个阁楼上,翻身钻了进去。
见里面堆满了一箱箱的金银珠宝。
月光洒进来,映着金银珠宝反光。
来人转了一圈,走向一个架子前,上面摆放着一条暗紫色长鞭,上面布满倒刺,泛着寒光。
手一挥,架子上的长鞭变不见了,随后几样东西,如此这般。
弄完上外走了两步,突然停住。
返回来,手一挥,房间里顿时干干净净。
点点头,似是感觉很满意。
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里,房间空荡荡的,像是没来过一般。
外面看守的人,无一发现里面的变化。
“走水了,走水了。”
人仰马翻。
今晚丞相府算是热闹了。
不要问那人是谁,那人就是叶轻澜。
把人家金库洗劫一空,还把丞相的书房给烧了。
这尼玛不是姑娘,是强盗吧!
而此时的叶轻澜正陪在禤九竹身边,悠闲的逛着街。
手里提着满满的东西,跟在禤九竹身后。
丞相府外,已经围了不少老百姓,指指点点的。
禤九竹拉着叶轻澜过去,看着丞相府中的熊熊大火,一脸兴奋。
扯了扯叶轻澜的衣袖:“你说会是谁做的?”
斜睹丞相府一眼,淡淡道:“那谁知道。”
禤九竹因为姜文的事情,对这丞相府也是有气的,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肯定是哪个帅气的大侠看不过去,为民除害呗。”叶轻澜不要脸的自夸。
禤九竹还没接话,旁边一个大妈已经接了过去:“这位姑娘说的对,我看也是,他们坏事做尽,现在这是报应。”
“对啊,报应啊,我的巧儿的仇报了。你在天上也可安息了。呜呜呜。”
“就是就是,平时就知道欺负我们小百姓,现在指不定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呢。”
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叶轻澜没想到因为她一句话,引起了这么大反应,有点傻眼。
这些百姓被他们压迫久了,自然不敢吱声,现在有一个人带头,自然纷纷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见这些人越来越激动,真怕他们一会和丞相府里的人打起来,所以为了人身安全,拉着禤九竹溜了。
“呼――”
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真尼玛的可怕,吓死老子……不、宝宝了。
不可粗鲁,淑女、淑女。
叶轻澜拽着往回走:“走吧,我们回去。”
“嗯。”禤九竹轻声应答,抬步跟随。
身影渐行渐远。
丞相府的火越烧越大,烧红了半边天。
这场大火烧到了大半夜,才堪堪灭掉。
大火太大,连禁卫军都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