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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站在历史的拐角处(1)

时人眼中的袁世凯

许多年后,当察存耆(qi)回想起儿时第一次见袁世凯的情景,依旧感慨万千。

当时,直隶总督袁世凯刚刚调京任军机大臣,按例要拜码头,遍访中央大员。

拜来拜去就到了内务府总管增崇家。闲聊没几句,增崇把儿子察存耆叫出来见客。

小察规规矩矩地给袁世凯请了个安,道:“大爷。”

当满人叫你大爷的时候表示和你比较亲近。

当袁世凯跟你套近乎时可能只是因为自来熟。

只见他闪电般离席,抢前几步,屈膝还礼,连道:“不敢,不敢!”

小察愣了,在他的世界观中,位极人臣的军机大臣应该像王文韶那样神气活现。初见王军机时,懂事的小察一揖到底,给足面子。

可王文韶老僧入定般纹丝不动,手里的水烟袋也不放下,歪歪扭扭地拱一下手便算是还礼。

因此,受宠若惊的小察不懂袁世凯到底要闹哪样。

增崇发话了:“小孩子,小孩子,袁中堂太客气了!”

袁中堂还觉得不够客气。他紧紧握住小察的手,道:“老弟好!”接着,半侧着脸看他,目光炯炯有神,半侧着脸对增崇道,“老弟真英俊!让我们先谈一谈。”

增崇不语,表示同意。

袁世凯转过脸来,道:“经书都读过了吧?”

小察:“现在才读《周礼》,《易经》还未读。”

袁世凯:“读经是要慢慢地读,不可太快。”又说,“老弟需要些什么书,我可以送过来。”

小察想显显志气,给旗人长脸,便道:“为将来考学堂,正预备各门功课。现有的教科书,似有点不足。”

袁世凯:“好,好,明天我就给你送过来。”一面说一面对增崇郑重道,“世兄真聪明,好得很,好得很!打扰老弟用功了。”

于是,增崇对儿子道:“你回书房去吧。”

第二天中午刚下学,小察就在院子里看到五个大箱子。门房说:“袁大人差人给少爷送书。”

他瞥了眼大红名帖,只见“袁世凯”上方用墨笔写了“世愚弟”三个小字。开箱一看,天文地理、政治经济、军事哲学,各类书籍,目不暇接,且都是由京师大学堂(北大前身)编辑,直隶官书局出版的。

同样受过袁世凯优待的还有小清新林徽因的父亲林长民。

作为改良派,他曾与梁启超共组进步党,以抗衡国会中的国民党,被袁世凯任命为参政院(国会解散后的立法机关)秘书长。

一次,林父病危,林长民到总统府请假,准备回上海侍奉。

袁世凯格外重视,送了他人参、鹿茸等贵重物品,约合三千两白银。

然而,赴沪不久,林父便病逝了。

悲恸的林长民发了讣告,写了悼词,结果立刻收到袁世凯寄来的五千两白银。

办完丧事,回京销假。新华宫,袁世凯拉着他的手,殷勤劝慰,且背诵林长民撰写的悼词,扬扬洒洒,一字不落,背着背着还泪流满面起来。

林长民震惊了,跪地感谢,泣不成声。袁世凯拭泪将他扶起,送至门口。

从此,林长民对袁唯命是从,并私下密告亲友:“大总统此举,可谓责望于我已达极点,若不从之,恐命不久矣。”

事实上,林长民纯属少见多怪。据黄炎培回忆,袁世凯记忆绝好,过目不忘,其博闻广识令下属敬畏有加。

张作霖见他时,不敢抬头直视;阎锡山晋见时,还没开口,袁世凯就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张钫(fang)少年得志,二十七岁就当了陕南镇守使(军分区最高长官)。作为陕西辛亥革命的领袖之一,进京办事时受到袁世凯的接见。

袁:“你和张都督(陕西都督张凤翙)谁是铁门人?”

张:“我是铁门人,张都督的老家是怀庆。”

袁:“我二十岁时来往陕西,经过铁门住过两宿,还记得店在路南,街东有河,两山对峙,风景很好。”

张钫暗暗吃惊,却不知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袁世凯对陕西的文化名胜娓娓道来,又对张钫何年何月所干何事皆能背出,赞不绝口,最后谆谆教导:“一不要急着做官,二不要贪钱,三要多读书。”

张钫后来站在反袁的立场上,亦不得不承认袁世凯温和洒脱的魅力。

部下眼中的袁世凯是捉摸不透的。

晚清时,幕僚张一麐(lin,1867—1943)曾入见力陈宪政改革的紧迫,并暗示必须由“大力者主持”。

袁世凯打官腔:“国人教育未能普及,若以专制治之,易于就范。立宪之后,权在人民,恐画虎不成,反生流弊。”

张一麐据理力辩,袁世凯不为所动,气得张怏怏而退。

谁知第二天,袁世凯又召他入见,嘱咐将预备立宪做一个详细的说帖交上来。张一麐对领导何以判若两人大惑不解,后来更是看到出洋考察的五大臣联袂上奏的预备立宪稿,即他所拟,未易一字。

原来,袁世凯是故意模仿守旧派的腔调,与他争论,“以作行文之波澜”。

张一麐不知道的是,早在一年前,就曾有过这样一段对话。

慈禧:“滇匪虽靖,孙逆未擒,仍是可虑事。”

袁世凯:“如实行立宪,即无足虑。”

其实,女儿眼中的袁世凯是简单的。

据袁静雪回忆,父亲无论站着还是坐着,总是挺直了腰。坐下时,两腿叉开,两手放在膝盖上,绝不跷二郎腿。

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早餐永远是一海碗鸡丝汤面和一大盘鸡蛋,午餐则少不了清蒸鸭子。用象牙筷子把鸭皮一揭,三卷两卷扒拉下来——袁世凯大口嚼着自己的最爱,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因为奉行“能吃才能干”的信条,他喜欢用大号餐具,并把“要干大事,没有饭量不行”挂在嘴边。不仅自己饭量大,还号召儿女们多吃,以成大器。

然而,世人眼中的袁世凯却是阴险的。

民国名记黄远生锲而不舍地跟袁世凯作对,天天在报纸上挑衅袁大总统。

在一篇《袁总统之师父》的评论中,他说:“当年满人中的杰出代表良弼留学东京时,亲见革命风潮之烈,谓其大佬曰,‘勿忧,此辈每月给上数百金,赏一顶戴,即闭口矣。’现在民国初创,袁总统不思息内乱而御外侮,唯知以上将、中将的勋位牢笼其徒卒。可见,袁总统者,放大之良弼也;良弼者,袁总统之师父也。”

黄远生显然没看过《批评官员的尺度》,是以此文还有姐妹篇《袁总统之徒弟》。

一日,黄记者的车夫和另一个车夫当街吵了起来。于是,袁总统的徒弟——一个站岗的巡警走了过来,叱责道:“吵什么吵什么,知道吗,现在是共和时代,大家对付着罢了!”

黄远生一拍大腿,顿悟了:“原来共和是拿来对付的,袁总统的教导果然普度众生!”

无论褒贬,不能否认的是袁世凯强大的个人魅力。它甚至感染了太平洋彼岸的《纽约时报》:

整个中国,能否产生另一位像袁世凯这样具有组织才能和个人影响的政治家,是大可怀疑的。

历史对政治人物的记载,都是他自己写上去的。

1908年9月,袁世凯五十大寿。

位于王府井附近锡拉胡同的袁府,勉强挤下了一千人。北京的权贵,无一不在,扔颗炸弹下去,孙文(1866—1925)的革命便成功了一半。

正厅前搭起了一座戏台,京剧名角谭鑫培正在卖力地演出。

两天前,谭府。

内阁大学士那桐亲自造访,表明来意:请到袁府唱一出。

谭鑫培炙手可热,连慈禧都是其粉丝,自然得“燕十三”一把。

他对那桐道:“你要给我请个安,我就唱。”官居一品的那桐没等他说完,安已经请了下去。

胡同通往东华门的大街上挤满了马车,军警沿途站岗。

当天,北京和天津的寿联、寿屏销售一空。

望着那一对对用上好的泥金笺制作的联子,袁世凯五味杂陈。

有猷(you,意为谋略)有为有守,多福多寿多男。

这是庆亲王奕劻(1838—1917)的对联。

作为最后一任领班军机大臣,不问政事、专心纳贿的奕劻被人戏称为“庆记公司”的老板。

与紫禁城落日余晖的衰败景象不同,坐落于安定门外的庆王府门庭若市,喧嚣繁华。

除了美轮美奂的戏楼和日复一日的筵席,厅堂中还悬挂着奕劻手书的家训:

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留有余不尽之财以遗百姓;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留有余不尽之书以遗子孙。

然而,言行的巨大反差让人不得不感慨:赞扬戒律是一回事,遵守它则是另一回事。

发迹前的奕劻,是个连上朝的官服都要靠当铺借贷的穷贝勒。

不堪回首的往事铸就了其贪婪敏感的性格,以至于身居高位后只争朝夕地捞钱。

面对王朝越来越瘦,王府越来越肥的奇观,不知道的还以为奕劻是潜伏在清廷内部的同盟会会员。

一次,一个叫林开谟的官员外放为署理江西学政(代理主管江西教育)。就任前,按例须遍谒军机大臣。

结果在拜访庆府时三谒不得其入。

门卫见他榆木脑袋敲不醒,只好点破:“我的林大人,尚有三种名目,共计七十二两的门包呐。”

谁知林大人就跟第一天到中国、刚下飞机般天真,指着门壁上张贴的奕劻手谕“严禁索贿”道:“王爷既有此话,我怎么敢?”

门卫哭笑不得,就差回他一句:“你还真信啊?”

当然,场面话是不能乱讲的,门卫正色道:“王爷的话不能不这么说,你林大人的这个钱也不能省!”

费尽周折总算走马上任,可林开谟还是没开谟(策略)。不久,他便接到一封京中书信,内称“只要八千银两,便能代为运动,免去署理二字,实补此缺”。

可惜,林学台从小被应试教育洗脑,根正苗红,不信我天朝会有此等卖官鬻爵之事,当即付之一炬。

结果很快迎来朝旨:着即开缺,发回原任。

其实,更多的官员早就浸淫得玲珑剔透,无须奕劻劳心。

一个道员级的闲官陈壁,常因仕途偃蹇长吁短叹、指天骂地,被他在京开金店的亲戚瞧见。

亲戚隔三差五出入庆府,愿助他一臂之力,便在某次拜访时将店中所藏的稀世东珠献与奕劻。

庆记公司的董事长被震住了。他端详良久,假意问道:“其价几何?”

亲戚道:“这是本家陈壁所献。”

奕劻故作惊愕:“素昧平生,安可受之?”

亲戚坦然道:“他想见一见老王爷,只是未敢造次。”

有金钱铺路,除了造反,造什么都行。

隔日,陈壁进入庆府,呈上借来的五万两白银,并不失时机地拜奕劻为干爹,惹得老头儿乐不可支。

陈壁果然毫无悬念地平步青云,一直当到邮传部尚书。

行贿在我国是一门口传心授、实践性强的学问,没有做不到,只有不敢想。

因此,比起官至直隶总督的陈夔龙来,陈壁还稍逊风骚。

陈总督既是干儿子,又是干女婿。他老婆虽说不混娱乐圈,但很早便认了奕劻做干爹。俩人双干合璧,把老庆哄得团团转。

作为义女,陈夫人像驻唱歌手一样常年扎在庆邸,奕劻上朝时,亲自为其挂朝珠。冬寒珠凉,则先于胸间捂热,而后挂其颈上,以至坊间笑传“百八牟尼(念珠)亲手挂,朝回犹带乳花香”。

陈夔龙更是尽其所有,日夜孝敬,搞得奕劻都不好意思了,劝诫道:“你也太费心了,以后还须省事为是。”

陈夔龙慷慨道:“儿婿区区之忱,尚需大人过虑,何以自安?求大人以后莫管此等琐事。”

受贿在庆记的确成了琐事。

军机大臣鹿传霖曾任陕西巡抚十多年,对关中各州县官缺肥瘦的熟稔程度,却远不如遥坐京师的奕劻。

而且,庆府客厅的御案上常置一盒,来客入见奕劻,必将银票金条主动投入,以免去交接时一番你推我搡的虚假客套。

庙堂之上,朽木为官

帮袁世凯搭上奕劻的是轮船招商局总办杨士琦(1862—1918)。

在此之前,主管总理衙门的奕劻恼恨大头同领班军机大臣荣禄走得近,一度通过部下放出话来:“袁慰庭?他只认得荣仲华,瞧不起咱们的!”

的确,袁世凯曾对心腹说:“满员中只有一个荣禄,然而暮气已深。剩下的全是尸位素餐的饭桶。”

1903年,荣禄病危,袁世凯打听到继任者正是奕劻。

为了扭转不良印象,他祭出首席智囊杨士琦。

此人为大头出谋划策,屡建奇功,心机之深不下于徐世昌。如果徐是荀彧,杨便是贾诩。

举人出身的杨士琦早年是李鸿章的幕僚,曾随幕主和洋人签订《辛丑条约》。

彼时,李鸿章已精力不支,懒得与同为议和大臣的奕劻废话。洋人有什么新的动议,他都派杨士琦前去通知。

善于逢迎的杨士琦很快便跟奕劻混熟,为后来的牵线搭桥埋下了伏笔。

即使对纳贿比纳凉还轻松的奕劻而言,杨士琦奉上的也是天文数字。

十万两银票。

内心狂喜的他假惺惺地推让:“袁慰庭太费事了,我怎么能收他的。”

杨士琦淡定道:“袁宫保知道王爷不日必入军机。在军机处办事,每天都得进宫,而老佛爷身边的太监一定会向王爷道喜讨赏,费用很是不小。这点微薄心意不过作为王爷到任时的零用,以后还得特别报效。”

滴水不漏的说辞让奕劻心安理得地收下了巨款。

袁世凯果然说一不二,不但包办了庆府的婚丧嫁娶、子孙满月,还定期馈赠三万元的“生活费”。

回报也很丰厚。作为直隶总督、北洋大臣的袁世凯,借奕劻之手,缔造了一个“天下督抚半出于北洋”的晚清政局。

透过窗户,望着进进出出的官员、商人和文士,袁世凯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所有人,为了各自的利益集合到一起,将袁府这场寿宴变成了一座舞台。

一年前的舞台是奕劻的七十大寿。他一面宣布禁止收礼,一面暗备账册,将之分为“福、禄、寿、喜”四个级别,按礼金多寡分别入账。一些财力不济的官员送的寿屏和小红包则打入别册,压根儿进不了主人的法眼。

但对一不缺钱、二不贪财的袁世凯来说,收礼的目的只是衡量自己在对方心中的轻重,以此为据调整人事安排。

人生不能没有自己的剧本,否则便会生活在别人的剧本里。

到场拜寿之人,十之六七都是大头本子里的角色,不用写人物小传,也能了如指掌。剩下的则是群众演员,或曰“历史的过客”。

奕劻虽未到场,也是个重要配角。别看杨士琦日日奔走于满族权贵之门,送钱送脸,恭维谄媚,背地里却蔑称这帮寄生虫为“童”——某贝勒为“童昏”,某亲王为“童顽”……

谁控制着谁,单从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而奕劻,就是袁世凯最大的傀儡。他操纵着这只投币式木偶,拖垮了清廷。

外间忽然一阵骚动,放眼望去,原来是张之洞(1837—1909)的贺联到了。

朝有王章威九译(泛指西方列强),寿如旦召佐重光。

上联称赞袁世凯是外交能手,下联则用辅佐周成王的贤相周公、召公比喻赞襄清廷的自己和大头。

时人以“袁世凯不学有术,张之洞有学无术”形容这对泰山北斗,殊不知有什么都不如有兵。

在晚清编练新式陆军的进程中,张袁二人一南一北,不分伯仲,但前者无意培植私人势力,后者则伺机坐大。

讽刺的是,由于张之洞看重军人的文化素质,新军第八镇中识文断字的书生兵云集。而“启智”的直接后果便是将湖北变成了亡清的导火索。

风烛残年的慈禧最后一次重要布局便是将两大“柱石”调京任军机大臣,借机褫(chi)夺兵权。

袁世凯还好说,直督任上经营多年,京城亲信遍布,又兼着一个外务部(外交部)尚书,不练兵大不了去搞外交,只身入京的张之洞却可谓龙离大海,虎落平阳。

张大人进京后住在远离紫禁城的先哲祠,上朝多有不便。袁世凯立刻出面将锡拉胡同的一所大院腾出来给他住。

张之洞固然免去了奔波之苦,但付出的代价是日夜受袁世凯监视。

一次,某外省官员来京面谒袁世凯,大头随口问道:“可曾见过张中堂?”

来人如实道:“未见公,不敢往。”

袁世凯点头道:“嗯,昨天看门簿时的确没有你的名字。”

两虎相争,慈禧的目的已然达到。

其实,以袁世凯的度量,张之洞但凡放下一点清高的架子,两人也绝不会闹僵,毕竟后者的资历与功名是大头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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