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然趁热打铁，
反正烤红薯吃的多了也要活动下，
问了问关老头，
学生们有学号没？
关老头没听懂，
宋小然解释了一下，
清楚了，
没有学号，不过这个可以排啊！
立刻在宋小然书桌上刷刷刷写下32个学生名单。
宋小然又出了份练习卷，
难度中上，
但是每道题都不完整，
比如，
12乘（学号）巴拉巴拉，
34减去（学号的二分之一的三倍的六分之一）巴拉巴拉，
56加（邻座学号和邻座的邻座学号的某种运算）巴拉巴拉，
………………
县丞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烤红薯，
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小爵爷，
瞧瞧人家这题出的！
真是缺德冒烟儿的，
额，错了，真是匠心独具。
难怪和关夫子是师徒啊！
宋小然笔下如有神助，
一会功夫就把题目完成，
其实不需要太小心，
分数负数都学过了，
只要小心一下0的位置就万事大吉，
心满意足宋小然把新出炉题目拿给众人传阅，
很是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创意，
宋小然大侄子突然就觉得幸福感爆棚，
毕竟小叔叔没对自己下这种狠手，
宋小然看着大侄子突然荡漾起来的神色，
略一思索就明白缘由，
沉默了，
难道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虐着虐着突然有了比较，
发现还有比寄己更惨的，
比较出幸福感了？
宋小然挺纳闷，
不过还是隐约琢磨出点东西来，
先放一放，
去府城时旅途无聊，
没准能再撸出来个大纲，
论怎样更加炉火纯青的用非题海战术来虐待学生。
一直关注着宋小然的县丞发现宋小然明显又诡异的顿悟，
猜测虽然不中，亦不远矣。
再看看打了鸡血一样的上官，
默默哀悼一瞬。
县丞决定聊点非学术内容，
没话找话，
说起宋小然免税的那二十三亩地，
本朝例，
秀才可免税二十亩，
举人可免税百亩，
宋小然嫌麻烦，
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把全年赋税都交清，
可是今年，啊不，去年，中举后那三亩地就不该再交税，
问宋小然要不要退税，
宋小然想都不想：当然要！
县丞早就习惯宋小然行事风格，
闻言立刻承诺年后开工马上就把事情办好，
百度不明白，
交税是她去县衙办的，
全年一共一两半银子，
这个，
基本上都不够过年给邻居熊孩子们发压岁钱的，
为啥非要斤斤计较这点钱？
说出去不会让人笑话吗？
说宋爵爷财大气粗却是守财奴？
宋小然对这个最初共患难的小丫鬟一直有着异乎寻常的耐心，
不过话说，
百度并不笨，挺聪明，
一贯能举一反三，
如果百度真的蠢笨如牛，
估计宋小然也没啥耐心了。
宋小然解释了下，
不能把自己道德标准定的太高，
自己中举不去退税，
那别人中举后退税的举动是不是就会被人对比？
给别人留条活路，
也给自己少点麻烦，
虽然宋爵爷不怕麻烦，
但是极其讨厌麻烦。
百度似懂非懂，
县丞乐于有个由头避开学术交流，
热心肠用大量数据来说明中举退税这行为的必要性。
百度默默算了算，
又结合实际，
对比7岁之前村子里的情况，
明白了。
但是县丞谈兴正浓，
主要是那凶残师徒俩作业的事情谈的差不多，
百度看县丞一直喋喋不休，
心里纳闷：
没看出来县丞还是个话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