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你可别太过了，这向羽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
李楠看到秦天处处设局考验向羽，有点为向羽叫屈。
“嗯，是好孩子，才应该多磨练磨练。”
望着去取酒水的向羽的背影，虽然身姿还不是十分茁壮，但却隐隐显示出一种过人的活力和能量，若有所思的说道。
“李楠，你说他是一个孩子，他具体年纪是多大？”
经过刚才亲眼目睹向羽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异相”之后，秦天对于向羽已然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轻视，而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自以为已经17岁了，其实也就刚刚16周岁，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毛孩子。”
李楠身为鹤城一中的校医，拥有每个学生的健康档案，所以，她对向羽的情况还是较为了解。
“多好的年龄啊！16周岁！”
“我军有一位金头盔飞行员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就是在16周岁进的航校，难道眼前的这个少年向羽有望平了这个进入航校最年轻学员的记录吗？”
想到这里，秦天的内心也是一阵热血翻涌，尽管长期的飞行训练和战斗已然将他的性格磨砺得十分沉静，但一想到家乡鹤城在自己之后，还能够后继有“飞”人。怎能不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只是，他原来视力并不好，还戴着镜片厚厚的眼镜的，只是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眼睛居然那么好使。”原来向羽戴眼镜的时候，实在是太不起眼，也太过弱鸡，李楠对他有点印象。但那时的印象并不太好。
“那完了！就凭戴眼镜这一条，他就飞不了啦。”
“不过，今天他并没有戴眼镜，而他所表现出来的视力水平，也的的确确是远远地超过常人。难道是戴了什么特殊的隐形眼镜，开挂了不成？李楠，你抓紧给他测测视力，要是视力能够稳定在今天晚上这个水平的话，我就推荐他当飞行员。”
秦天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掷地有声。
“真的吗？”
“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安排给他检查视力。”
“其实，这个孩子不但能力强，而且还心眼儿好，真的是一个当飞行员的好材料呢！”
“秦天，我可不是要走你的后门，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李楠走过你什么后门吗？我这是给你们空军发掘输送人才呢！”
李楠一看秦天对向羽的能力做出了肯定，当时就自信满满地说道。
“还得继续观察！选一个飞行员，哪那么容易啊！”
秦天并没有对李楠的话表示认同，但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姐夫！姐，我回来了！”
此时，向羽抱着一大堆“酒水”回来了，秦天仔细一瞅，皱了皱眉头，故做嗔怪道：“不是让你选酒水吗？怎么抱回来了这么多蓝莓汁？”
“姐夫莫急，且听我说，我之所以选择蓝莓汁啊！第一是因为蓝莓对眼睛好，这是产自大兴安岭的天然蓝莓，自然对于视力有好处。第二这蓝莓汁有利于身体健康。这第三嘛！据我观察，姐夫你根本就不喝酒！”向羽伶牙俐齿地对秦天解读了一番。
“行啊！你小子，观察能力还挺强的！”
要知道不管投缘与否，秦天和向羽都是头一次见面，此前对于对方都很陌生，向羽能够一眼看出来秦天平时根本就不喝酒，这种观察力可是够“毒”的，“毒”到已经超越了自身的年龄。
这其实也是秦天一回到鹤城，就宅在家里的重要原因之一。东北六线城市鹤城的大小人物，都比较喜欢喝酒，还往往容易一喝就多，他们喝多了没事儿，顶多就把自己整个五迷三道或者是血脂血压血糖三高，但要是秦天喝多那麻烦就大了，事实上他和战友们每次休假回到部队之后都得检查身体，要是身体哪部分不对头，就会立马接受“处置”，最严重者还会因此停飞。所以，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回到地方，秦天都是滴酒不沾，事实上，他喝蓝莓汁这样的果汁的时候都很少，他平素最爱的饮料就是白开水。
“我现在就按照飞行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平素不沾烟酒。”向羽喝了一口蓝莓汁，对着秦天吐露心声。在得到了秦天的赞赏之后，向羽的心情略微平缓一些，不再像是面对面试考官那样紧张。
“你这么约束自己，早了点吧？”李楠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向羽还不是一个战机飞行员呢，何必苦了自己。
她一边插话，一边拧掉了一只白灼大虾的虾头，这女人要是贪吃起来，比男人要凶猛的多。
“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种习惯，酗酒是一种习惯，优秀也是一种习惯。曾经有个国家的运输机飞行员酗酒成瘾，在一次执行飞行任务之前，找不到伏特加，甚至找来了工业酒精兑水喝，结果飞机刚飞起来不久，就坠毁了。飞机上80名伞兵全部遇难，无一生还。”
“在看过这个坠毁案例之后，我就决定永远不沾酒精了。”向羽说的一本正经，令李楠看得肃然起敬。
“你就那么想飞？”
“当个飞行员，远远没有你们小毛孩子想象的那么浪漫，你看，就连饮食都得倍加控制。牺牲了很多常人能够享受的乐趣。”
秦天的口气和缓了许多，一边与向羽聊天，一边用筷子夹起了自己面前餐盘里的硬菜儿——一根西兰花。
普通人不晓得秦天为什么吃这种素菜，但向羽却完全理解，只因为——对眼睛好。
“必飞！”
“为了飞上天空，当一名战机飞行员，我愿意付出一切！”
向羽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点稚嫩，但却异常坚定。在他的一对鹰眼瞳孔当中，又闪过隐隐的金芒。
“为什么必飞呢？”
“在地面上脚踏实地终其一生不好吗？”
在听向羽举完了那个战斗种族的飞机坠毁例子之后，秦天居然觉得自己还真的挺喜欢听这个小老乡说话。
“因为蓝天是公平的，蓝天是我的向往，也是我的归宿，是我的战场，也是我的舞台。”
“另外，我妹妹相信我会是一个伟大的飞行员！我会实现我的飞行员梦想的！”
“这么说，你是为爱而飞喽？”
“那你又是怎么理解战机飞行员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