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曦握紧拳头，好半晌才将怒火压下去，“这么说，这些豆浆都不能要了。”
吴大娘静静听他们说完，才又急又气开口，“王大夫已经确认这些东西不能再吃了？”
“这、这，明曦，这到底怎么回事？”
“谁那么缺德，好端端往里面投药。”
“我拿煎饼给两个孩子。”王阿八耸耸肩，端起碟子离开厨房。
这事他掺和不上，还是先撤了。
凤明曦此际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干娘你先别急。你仔细回想一下，都有谁接触过这两桶豆浆。”
浪费豆浆事小，把背后作恶的人揪出来才是大事。
王阿八忽然从外面探个脑袋进来，“对了，加在里面的药叫天星草。这种药很常见，说不准路边野草里就有。”
“另外，它的籽就像芝麻大小。”
也就是说，若有人知道这种药草的功效，随便在路边就可采到。
凤明曦心中一动，“王叔叔，那它的籽是不是需要经过重物碾压才能磨碎？”
“对。”王阿八摸着下巴，又补充一句：“我估计，天星草的籽被人掺在了豆子里，石磨把豆子磨成浆；它的籽自然也同时被碾得粉碎。”
并且完全融在豆浆里，肉眼看的话压根分辨不出来。
如果他不是大夫，不是对各种药草气味特别敏感，他只怕也辨不出来。
“谢谢王叔叔。”
凤明曦回头看着吴大娘，“干娘你听到了吧，这事很明显有人故意针对。”
“在方嫂子家时，除了你和方嫂子外，还有别人接近磨坊吗？”
吴大娘认真想了想，却一脸茫然，“明曦，没有别人接近磨坊啊。”
凤明曦愣了一下，这总不可能是方嫂子干的吧？
可她跟方嫂子无仇无怨，完全找不到动机。
“干娘，你中途有离开过磨坊吗？”
“离开……没……不对，”吴大娘脸色白了白，“我有离开一小会。”
“原本我和方嫂子都在磨坊看着，后来听到她家小子在外面哭起来。我就出去照看了一下。”
“可我出去时，方嫂子还在旁边看着呢。”吴大娘说完这话，心里也忽地怀疑起来。
凤明曦又问：“方嫂子曾与干娘有过节？”
吴大娘连忙摇头：“没有的事。”
非但没有过节，她见方嫂子家孤儿寡母的，还时不时会搭把手帮忙。
“我也想不通这缺德事到底是哪个杀千刀干的。”
凤明曦叹了口气，“我看，我们还是带上这两桶豆浆去方嫂子家问个清楚。”
吴大娘心里又难受，又不免有些紧张，“明曦，他们家实在困难，要不我们……。”
凤明曦知道她心善，遂含笑安抚，“干娘放心，我不是去找她算帐。我只是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吴大娘赶忙出去让王阿八帮忙照看墨墨和晓晓，又急急忙忙回到厨房，“我和你一起去。”
凤明曦知道她不放心，也不多话，点点头，挑起两桶豆浆就走。
“吴大娘？”方嫂子突然看见她们挑着豆浆回头，心里打了个突，诧异地瞥了眼豆浆，仍客气的打着招呼，“你们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