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病,发作的时候便会丧失理智,脑子只会有一个意识,那就是杀人……”他说到这,顿了顿,看着飞舞的萤火虫,蓦然笑了。
江雨神情放松,她第一次体验到了跟一个人待在一起有放松的感觉,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很好,她很喜欢,甚至于贪恋。
江雨听完他说的话,说了句:“我以为你不会说的。”
顾离道:“那要是看对谁了。”
江雨笑道:“殿下这么相信我?”这声殿下倒是没了往常的讽刺,平常的好似是在一个老友谈话一样。
顾离也笑:“如果对方是你,那必然相信的。”
一时之间,二人有些沉默,江雨看了眼明月,道:“殿下,如今这边疆战事吃紧,你我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就不怕那边战士抵挡不住吗?”
明月似乎总是能勾起人内心的波澜,这一刻,江雨承认,她的内心确实起了涟漪。
顾离摸索着下巴,随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我相信他们和相信你一样,”随后跟随着江雨的目光摸索去:“所以,自然,他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江雨点了点头,看了顾离很久,似是斟酌了很久,随后才开口道:“殿下,这次南渊出兵绝对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南渊国土以西便是北齐,而大漠还在北齐后面,如今,南渊直接越过北齐攻打大漠,你不觉得有些蹊跷?”
顾离赞许的看了眼江雨,随后才开口,“北齐近来关系和南渊一直不好,而相反,大漠则是跟南渊的关系算是好的。”
顾离这一番话让江雨明白了个大概,“那你为何出征?”
她对顾离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做法不太明白。
顾离苦笑了片刻,才出声:“我若是不出征,他便会以我抗旨的名义除去我那太子府的所有人。”
江雨:“你……”
这一夜,二人相继无言,但两人却各怀心思。
翌日清晨,二人出了山洞,昨天江雨找吃食的时候顺便也为这只马找了一些草。所以这马一大早倒是精神得很。
江雨只见顾离把马和后面的车身给分开了,随后上了这马,将手递给江雨。江雨也不含糊,随后上了马背。
两人的动作怎么看都有些尴尬,但现在也是无奈之举了。她坐在他前面,在此时,却显得很渺小。
“驾!”
马儿开始狂奔,如何来说,顾离都是出征打仗过很多次,自然对路不会太陌生,以前也来过这,更是知道从这有条近路更好走。
江雨适应能力很强,一开始坐这马车太颠簸觉得头晕脑胀,但也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她倒是已经适应了。毕竟,这也是一项生存技能不是?
马突然停了下来,江雨抬眸往前,面前的地方破烂不堪,毫无生气,看这处倒是像一个村子。
江雨不解:“为何从这条路走?”
顾离淡淡解释:“只有走过这条路,才可确保三天抵达边疆。”
江雨当下点头,原来是抄近路,也是,前面他们耽搁了那么长时间,此时若还是原路走的话,不知道那前线的战士得是怎么样?只怕到时候那些个跟顾离做对的大臣又会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