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华说着便蹙了眉头。这二十年,他睡得可真沉,不问世事也罢了,居然还落下个头疼的毛病。看来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安生。
“呵……”,却是听见对面那人迎头冷笑了一声,“你不知道?”,声音透露了些许的尖诮,舒华瞧他,却看见苍扶的眼中带着一抹异色,言语里竟然有些不快:“是你忘记了,还是我记得不真切?当年,难道不是你躲起来,亲手给自己下了‘眠誓’的咒印吗?”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一些。”舒华才豁然想起,应上他的话:“我说过,倘若耀音在南沼一日,我便一日不醒。可是……”他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拾眸诧异地看着苍扶,低声喃喃:“我睡了这么久,难道她从未离开?我还以为……”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心里觉得,还以为那个丫头会不忍心自己就此永眠,而不得离开这个地方。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如此心狠手辣,就这样赖着不走,害自己睡了整整二十年。
“你是真的不知道?”苍扶冷冷开口,却是不一脸不相信地陈述:“她,从未回来。”
“那是怎么回事?”舒华惊愕,“我明明……”他扶住额头,只觉得不解——既然那个丫头真的离开了南沼没有再回来,完成了他老死也不相往来的意愿。可既然如此,自己为什么还会老老实实的成睡了二十年?难道……他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竟然是极为矛盾。左想右想他还是开口:“她不会是死了吧?死在了南沼?”是了,拥有着不会老去的身体和灵魂自己,不论时间过了多久也不会有一丝变化,可那个丫头却是个如假包换的人类,二十年了……她如果不死也还活成一个老婆子的模样了吧?
他方一说那话,苍扶的脸上霍地滑过一丝戾色,显然是被激怒了。然而却是不用他开口,一旁的少年率先“呸”了一声,气愤地接下来话:“你胡说!主人才不会死呢!她的命星一直都高高的挂在星幕里,从未熄灭过对不对,苍扶?”
九歌将目光头像身旁面色冰冷的玹浮殿主,然而此刻他却将唇齿抿紧,不愿意再透露半个字。那样的神色,竟然让九歌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天真如他,此刻竟然也感到了一丝不妙,不由追问:“苍扶,你……你快说啊?小主人她只是不愿回来。她一直、一直都没有……一直一直,直到舒华回来了,她也没再出现……是不是?”
“是。她不愿回来。”好在,他终于给了他一个答案。
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不过此刻九歌也是一肚子的疑问,对于当年的事情,身为一只鸟畜的他实在是没有半点可插手的理由。只能在多年之后不要停的追问:“苍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不愿说吗?”可是,玹浮殿主却没并没有将事情全盘托出的意思,反而是将话头重新投给了舒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