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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同学聚会

因为以前来县城总是不方便,夏如初赚到自己的第一笔稿费时就在想,一定要在城里买套房子给家人,还好小城市里的房价不高,存了一年第一笔钱就花在了这上面,在城里呆腻了可以去乡下走走,乡下玩够了再回城里。

正月初三,是她们定好10年之约的日子。

过完年就跟随家人回到城里的夏如初睡到自然醒又窝了一天,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才慢悠悠的准备出门。稍微打扮了下,选了件差不多到脚踝的长款毛衣,外面套一件米色大衣,一双踝靴,已经过肩的长发微卷着披着,相宜的口红给整体加分。

刚准备好没多久,就听到她家干女儿软糯的还不太流畅的说话声。

“哇!二妈,你,今天...天...很...漂亮哦!”

夏如初抛了一个媚眼过去:“什么时候不漂亮过!”

“喂喂喂,不要教坏小孩子。”朱子姗白了一眼好友,赶紧将自家女儿的眼睛蒙住,好像她是什么妖怪一样。

夏如初翻了翻白眼,无聊!

林宣啃着一片薯片:“走吧!他们应该都到了!”

“恩!”

按照行程是先去吃晚饭再去KTV,因着饭店离着住的地方都很近,她们几个就慢悠悠的走过去,等到到的时候,其他人员都到的差不多了。

她们几个都是差不多的性子,没有办法和平时都没有联系的人像认亲一样突然就熟了,所以找了位子安静的坐着嗑瓜子吃水果逗女儿。期间也有几个是之前关系挺好确实好久没见的同学,慢慢的聊了几句,也算是融入同学聚会的氛围当中了。

“瓜,那个是谁啊?”

夏如初磕着瓜子,抬头示意着不远处一个瘦瘦的男士,她们班有这号人?

林宣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那...应该是那谁吧?叫什么来着...哦!陈楷!”

“啊!?陈楷不是个胖子吗?”夏如初一脸惊讶。

“瘦下来了不可以啊!”

“好吧!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像。”继续嗑瓜子...

夏如初百无聊赖的与闺蜜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眼睛到处乱瞄......

忽然,她的视线停在了大门进来的那个位置。

谢辰逸!

他,真的来了?

正与老同学攀谈的谢辰逸感觉有一道视线从他侧方直直的射过来,他回头,果然看到某个人慌乱低下头,他若无其事的回到刚刚交谈的话题,只不过嘴角弯着的弧度稍微更明显了些。

夏如初低着头猛吃水果,甜甜圈一脸好奇的盯着她。

“二妈,你...脸,红红的,好看!”

“咳咳...!有吗?”

林宣看了眼眼睛正乱瞄心虚的人,再看到了不远处的人影,与蔡宜倩交换了个眼神,你懂的~

自从上次夏如初那次“稍微”大哭了一场之后,她就不敢正眼瞧谢辰逸,能避则避。而且她的反射弧比较长,搭飞机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她在他前面做过那么丢脸的事情,过年的时候才突然记起这件事情。现在每每回忆当时的场景与他说的那一句“擦擦吧!”她就恨不得将时光扭转回去NG掉那一段,好尴尬好难为情啊!

而夏如初没有发现,这个情景是多么的熟悉,一边想见一边难为情不敢见,就像他们刚刚察觉到心动的那段时光,心心念念,恍恍惚惚,所谓悸动,大底如此了。

六点整,开席了!

夏如初和另外几只理所当然的坐在相连的位置上,她抱着甜甜圈在最右边,左边依次是林萱、朱子珊、蔡宜倩,算了算,这次聚会大概30人左右,大部分同学都来算是不错了,所以组织这次聚会的人专门定了一个特大间,一张桌子堪堪坐满。

再往左边,是平时有联系的陈颖、初中班长伊涵,然后是班主任兼英语黄老师、数学蔡老师、语文杨老师,再过去的人她有点忘记名字了!记性不好可不能怪她...

夏如初正努力在初中印象中搜索对应的人对应的名字,奈何手中的心肝宝贝甜甜圈一直往右手边倾斜,大有要离开她投向别人怀抱的意思。她眯了眯眼,带着愤然的看过去,居然有人要抢她女儿?

她转头看过去,愤然的眼神还来不及收回直接转为讶异,张了张口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夏如初眼睛眨了眨,怎么是他?

谢辰逸一眼都没有看她,只是专心的与小女孩玩着手拉手的游戏。甜甜圈紧紧抓着他伸出来的一根食指笑的很开心,小嘴里不断传出清脆的笑声伴随着断断续续的“帅...帅叔叔!好看!”修长的手指好像艺术品一般被胖胖的小手包裹住一节,另外一只小胖手一直够啊!够啊!就是够不着,甜甜圈委屈的扁了扁嘴...夏如初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不知道是气怀里的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是看着那人笑着的嘴角郁闷,她瞪了甜甜圈一眼,哼!小花痴!

也许是这一声无意识带着赌气的“哼”声太大,谢辰逸终于看了一眼满脸不爽的夏如初一眼,轻笑一声,将甜甜圈从她怀里直接抱了过去坐在他的双腿上。然后夏如初就眼睁睁的看着上一秒还在她怀里腻歪着她的小混蛋一点留恋之情都没有的就转移到了他方阵地,还特别高兴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香香...”

夏如初:“......!”

这类似白菜被猪给拱走的郁闷感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小家伙倒是挺识货的,确实香...

记得有一次晚自习下课,楼梯间没人的时候,夏如初揪着谢辰逸,神情很微妙!好几次张了张口,又闭上,仿佛在纠结一个天大的难题。

谢辰逸好整以暇的静静等着她开口,一抹笑意直达眼底。

纠结了好几分钟,夏如初才赌气般的出口:“辰逸,你身上为什么香香的?”

谢辰逸皱眉:“恩?”

夏如初凑近闻了闻,然后再闻了闻自己的:“恩!你身上有一股香味,我没有。”

“呵呵...!”谢辰逸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脸“确实,有人说我身上的味道香香的,可是我也没有抹香水什么的啊!难道是洗衣液的味道?”

夏如初沉思了一会,一乐:“我知道了,是体香!”

谢辰逸:“......!”

夏如初站在高一个台阶,微微仰着头直视着谢辰逸,眼睛笑眯眯的,表情很是骄傲“好好闻!”

因为是下课的时间,楼梯间只有几盏暗暗的光线,谢辰逸低头看着仰望自己的夏如初,眼睛亮亮的,像是夜晚的星星,尤其是认真的盯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全都是他的倒影,特别好看!那一刻,他内心深处的柔软好像被人轻轻的碰了一下,开出一朵绚丽的烟花,他听见自己带着笑意问她:“喜欢吗?”

夏如初欢喜的使劲点点头“喜欢!”

然后他将她轻轻抱在怀里“都是你的!”

夏如初赶紧蹭了蹭,狠狠的吸了几口,好香!像阳光的味道~

觉得心口处暖暖的,意识到自己出神了,夏如初赶紧回神,抬眼就看到杨嘉琪坐在谢辰逸的右手边的位置,她脸上笑容有点僵硬的和她点头示意打招呼,然后回过头加入林宣她们的话题。

抬手摸了摸心口的位置,突然闪现的甜蜜回忆正在被一抹苦涩慢慢所代替,余光中看到谢辰逸和杨嘉琪正在逗着甜甜圈,三人同框的幸福画面刺痛了她的眼,夏如初嘴角一抹苦笑,只能靠面前的酒水咽下喉咙间的酸意,而心口间的酸涩却无时无刻不在蔓延到全身。

与谢辰逸的接触越来越多,那些遥远的记忆越慢慢席卷着她,她都快忘了她和谢辰逸之间早已结束,也忘了还有杨佳琪这个人了。

这时,饭局已经开始,她以酒水抵挡住双眼突来的湿意,等林宣他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灌了好几大杯的红酒。

林宣正要询问夏如初是什么情况,就被一道男声打断:“夏如初?真的是你?漂亮了不少哦!”

空腹连续灌了几杯导致夏如初脑袋有一点点的发懵,认了好久才认出来那是之前自己问过的人--陈楷

夏如初微微笑了笑:“谢谢!”

陈楷瞄了几眼她眼前的酒瓶,“怎么自己独自喝起来了,想不到你的酒量这么好!”

夏如初干干的笑了两声:“有点渴而已!”

她话音刚落,旁边就适时的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茶过来“渴了应该多喝水,喝酒是解不了渴意的!”

夏如初看着谢辰逸眨了眨眼,余光瞄了一圈其他人都在三三两两的谈话、吃饭、喝酒,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稍微松了口气。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真是难改,知道谢辰逸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的感觉,不喜欢太高调,所以她就养成了偷偷来的习惯,偷偷牵手、偷偷做小动作等,所以夏如初也就习惯性的瞄了一圈。

她抓起茶杯缩着脖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忽略刚刚杨嘉琪那失落的眼神,说她逃避也好,说她自私也罢,她只想这样偷偷的享受一会这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温暖。

谢辰逸瞧着夏如初乱瞄而后松口气的小动作,脸色黑了黑,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再看了看她喝水时微微翘起的嘴唇显示着心情很好的样子,他突然间又笑了!

这个傻瓜,他只是不喜欢站在浪尖上被人评头论足,但是如果是对她,他并不会因为对她的高调被人说而有丝毫的心情不好之说,之所以没解释是以为她懂,结果到现在都还没懂!

夏如初默默的喝着自己的茶水,然后旁边递过来一碗汤,她头都没抬,一样默默的喝了!再然后是一小碗饭,上面有不少她爱吃的菜式,她照样默默的吃完,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饱嗝。正与别人杯盏相碰的人听见打嗝声回头看了看趴在桌子边缘喝鱼汤的人,低声询问:“饱了吗?”

夏如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着他点了点头:“饱了!”

谢辰逸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就像摸小狗一样“好!”

一直以来,夏如初都特别喜欢也特别怀念这种在他羽翼的保护下过着的日子,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纯粹的接受他的好就可以了!就像以前那样,也像现在这样,他给,她吃,他说,她听,不用过多的交流!

分手后的日子,她戒掉了他的笑容,戒掉了他的声音、戒掉了他的味道,唯独戒不掉这被宠爱的感觉,被生生折磨了好些年。而今天,这种感觉又回来了!夏如初不管是不是因为谢辰逸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其他,她此时都不想理会别人的感受,不想理会过去的遗憾,抛开那些藏在心底的黑暗,只想独占这一份偷来的时光,偷来的宠爱。即使今晚过去,第二天并没有变化,她还是她,他还是他,但是这一刻,他的眼里确实只有她,那就够了。即使是她自作多情的以为他也一直没忘了她,那也让她自作多情的以为吧!她渴望这一刻已经渴望的太久了。

桌上的人喝的七七八八,没注意这边两人的情况,林萱她们几个可是实实在在的楞了眼,她们家的如初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谢辰逸,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亲妈怀抱的甜甜圈,笑眯眯的看着,悄悄的和各位妈妈炫耀:“我是不是很厉害?”哼哼,二妈那个小心眼。

林萱、蔡宜倩同时对着甜甜圈竖起拇指,牛!然后再神默契的将拇指转向朱子珊,你也牛逼,教出一个不得了的女儿。

朱子珊嘴角抽了抽,扶额!

夏如初虽然前面独自喝了不少的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意已经大部分消散了!她加入到林萱她们几个与其他人的聊天话题中,无非就是现在在哪工作?是否有对象?孩子几岁啦?老公是做什么的?等等等等......然后她发现,班级里的一大部分人全都已经结婚了,只剩下少数几个或者有对象或者不婚主义的,她识趣的止住了这个话题,继续逗弄甜甜圈。

“如初,好久不见了!”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夏如初诧异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初中时代一个男生,可是时间太久,她一时想不起来名字,叫游...游什么来着?

她习惯性的看向谢辰逸,就如很早前一遇到什么难题总是习惯性的求助于他解决一般,表情有点呆。

谢辰逸给她新添了一杯茶水,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转向说话的男生:“景江,不好意思,她记性有点差,容易忘事,经常忘记人名。”

夏如初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叫游景江。她礼貌性的回以微笑,不知道该怎么避开这个没叫出来人名的尴尬,只好举起一旁的酒杯,回敬过去。

“好久不见!”

从这一杯起,接连不断的敬酒声响起,等她放下酒杯重新落座时已经喝了大大小小七八杯红酒,稍微有点头晕。

桌上除了几个带孩子的滴酒不沾之外,其他人都喝的七七八八,也醉的七七八八了。各自聊起了以前的学生糗事。

夏如初假装不经意瞄了眼左手边的方向,发现谢辰逸脸上微醺,想必喝的也是有点多的。一抹不自然的红显的特别有味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喝多的样子。

夏如初失神的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脑袋有点沉。桌上的谈话声忽远忽近,听得不是特别清楚。突然,旁边坐着的喝醉的林萱突然聊起初中发生的一件事,一件夏如初实在不敢回想的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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