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听见九霄殿内有女人的啼哭之声,倾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用看便知道,定是那毕方主君戈琊了,倾寒实在搞不明白,戈琊那般狠辣的一女君,怎的到了这九霄殿便哭个没完了,若不是天帝召见,还当真就不想进去,如今只能皱着眉头,进了九霄殿,行了礼,扫了一圈,这阵仗可是不小,各族主君加上天宫各宫星君主事都来了个齐整,看来今天这戈琊是打算整出大戏呀,倾寒冷眼看了一眼戈琊,找了自己的位置落了座,随后又见哲庸和殊若都进了殿落了座,天帝不耐烦的说到
“戈琊,你这一大早的哭哭啼啼让本君找来这么些人,究竟是何打算?”
听天帝这般说辞,众人面面相觑
“天帝”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天帝二字刚出口,戈琊便哭的更加大声,天帝强压下心中厌烦,问到
“你整这么大阵仗,难不成是让一众仙家来听你哭的?”
“嗬,真是稀奇,难不成这毕方主君还能哭出个花来?若没别的事,我便先走了,这般哭哭啼啼的,听得心烦”这般没顾忌说出这种话的只有咱们的小殿下殊若了,正欲起身,却见那戈琊收了哭声,可怜兮兮的说到
“天帝,戈琊实在惶恐,毕方一族自归天族以后本本分分,自问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不晓得为何哲庸上神同大殿下一起碎我出云结界,毁我出云殿,那日大殿下让戈琊等候传唤,戈琊不敢妄动,守着一片废墟等待九霄殿传召,然而这些天过去了,也不见九霄殿有丝毫回声,这才大着胆子来了九霄殿”
哲庸一怒毁了出云,众仙家是知晓的,却不知这其中还有大殿下的事,这事情就不好说了,哲庸毁出云可以算私人恩怨,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徒儿,可是大殿下掌戒律阁,若真的参与其中,便是九霄殿纵容了,众人皆看着哲庸和倾寒
“戈琊,破坏结界的是我,毁你出云殿的也是我,与大殿下何干?”哲庸这话说的不带半点波澜,听到戈琊耳朵里却是气愤至极
“上神,我出云万年仙域,你说毁便毁了,如今又说的这般云淡风轻,难不成要毁了这九霄殿上神才会觉得些许可惜么?”
戈琊这话说的有意思,怎的又扯到了九霄殿?这女人当真是麻烦,殊若心生厌恶,忍不住开了口
“切,你这说的什么话?上神为何毁你出云,你心里没点数吗?在说你出云的事,别往九霄殿引”
“小殿下,你这般护着哲庸,可是同大殿下一般,护定了飞鸾?”戈琊未等殊若回话,盯着倾寒问到“大殿下掌戒律阁,天族律法惩处皆归殿下,你这般护着飞鸾可有觉得不公?”
“并未觉得不公”倾寒冷眼看了一眼戈琊,接着说到“当日在出云,本神只是旁观,至于你说的护着飞鸾,哲庸乃上古尊神,我天族本就无权管辖,既无权又何来偏私?何来不公?”
“众位仙家,你们都听到了,哲庸同属天族,戒律阁却说无权管辖,我出云数十万年基业被毁,却讨不来半点说法,难不成我出云就活该被毁吗?大殿下不公,九霄殿不公,还望众位仙家为戈琊做主”这话一说完,戈琊便又伏在殿中开始大哭起来
众仙家看这阵势,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殿下说的没错,对于这些上古尊神,天族确实是无权管辖,但戈琊也确实委屈,数十万年基业毁于一旦,任谁都心疼,这时却见一男子起身行礼,说到
“天帝,这样听来,双方都没什么过错,大殿下依律行事,然戈琊君上也实属不易,到此时,为何不从长计议?上神毁仙域总有个由头,总不会平白就毁了人家仙域”这说话的正是蓬莱主君浮笙
天帝心中知晓,这事怎的也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总要有一方受点委屈,这才一直拖着没处理,若不是今日戈琊跑到九霄殿,天帝巴不得就这么过去呢,真是头疼,不过听浮笙这般说倒有些道理,毕竟是把人家仙域毁了,既然哲庸罚不了,他座下的那小徒弟还是可以罚一罚的,左不过走个过场,让戈琊心里舒坦些,想到此处,便命人去飞鸾把洛漓找来了九霄殿。
洛漓一进殿便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又看殿中仙家众多,多数也是见过的,又远远的看见殊若对着自己使眼色,走的近了看到跪在殿中一脸泪痕的戈琊便知晓了个大概,哈,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忍不住了么,洛漓谨慎行了个礼,便坐在了哲庸身边,洛漓抬头,正对上倾寒看过来的目光,便浅笑着点了个头
“洛漓,本君问你,你可知你师尊为何毁了出云仙域?”
天帝这话问的洛漓一头雾水,洛漓那日昏迷不醒,只知是师傅救了他,却不知师傅毁了出云仙域,洛漓看了一眼哲庸,又看看天帝,摇了摇头,如实回了句“不知”
“不知?你居然不知?”戈琊听到这句不知,猛地抬起头狠狠盯着洛漓,“本君看你身受重伤,好心将你接到出云仙域,又用出云至宝为你疗伤,你师尊来寻你,不问青红皂白便把我仙域毁了,如今你说你不知”
什么?这戈琊当真可恶,这般理直气壮的颠倒黑白,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喽
“君上,你说这话不心虚吗?洛漓好好的在忘川边境游玩,您上来便把我劫持到出云,问我要手中配剑惊鸿,我自是不从,君上便对我百般折磨,众仙皆知出云仙域专克水系术法,洛漓到了那里只有任她摆布,最后君上见我不从,便从心口处注入了一道异火,烧了洛漓八成灵力,那受损的仙脉还是借了小殿下的渡灵珠,大殿下帮着修复的呢”
“你,你小小年纪便这般说谎,本君是看着你从魔域过来的,心口血流不止,这才带你到出云医治”
“嗬,君上你这般年纪颠倒是非不觉得丢脸么?若真像君上说的,为我医治,那为何我的灵脉会被你毕方一族的异火所伤,当日是师傅救的我,老君亲自把的脉,两位殿下皆是证人,君上呢?你说的可有证人?”
“本君只问你,你当日可是从魔族回来?”
“自然不是,君上可有证人?证明我从魔族回来?若没有,便别这般乱说”
戈琊这人,心狠手辣还这么多戏,不就是说谎吗,谁不会呀,反正没有旁人,我抵死不认,你又如何
戈琊着实没想到洛漓这般说辞,便又对天帝哭诉道“还请天帝做主,戈琊冤枉”,洛漓看天帝神色有变,慌忙起身跪在殿中,说到“天帝明鉴,洛漓着实委屈,洛漓年轻,君上若想着教诲洛漓,洛漓定也是虚心听着的,君上一道异火烧了洛漓八成灵力,虽知修行不易,但也从未声张半分,总想着君上是长辈,吃点亏也没什么,如今君上这般污蔑洛漓,洛漓着实委屈”说着眼眶里盈满了一眼眶的泪珠,嘴巴一噘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天帝看洛漓这般模样慌了神,哲庸最宝贝这个徒弟,如今在九霄殿委屈成这样,这还得了,天帝扫了一眼哲庸,看哲庸那张脸拉的那般长,心中道了声,完了完了,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