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
尹彦风走进归兮书屋。
不过施个法的事,那么简单。
白执走到案桌前,将笔墨纸砚摆好,然后在香炉中点了一支沉香。
沈页一先进的厨房,没到一分钟就咬牙切齿地走了出来。
处理完卫生问题的尹彦风看过去,“怎么了?”
“我严重怀疑厨房遭了水灾,遍地都是湿答答的,必须要让谢墨书赔钱!”
白执薄唇轻启:“你怎么就确定是谢墨书弄的?”
“就之前地上的宣纸,那丑字只有谢墨书写得出来,如此糟蹋钱的行为,甚是可恨,而不管厨房是不是他造成的,我也要让他出钱赔付,谁叫他钱最多。”
尹彦风在旁轻笑出声。
沈页一瞥了他一眼,“麻烦你再动动手把厨房清理了,然后再去菜场买菜回来补给补给冰箱。”
“做这么多那我还是与你做室友不介意吧?”
沈页一蹙眉:“你不是有酒店可住吗?”
“这近,方便,我可以出钱租这半边床。”
沈页一松动了,“你可以买一张单人床放我房间,不过还要付房租钱。”
“没问题。”
然后尹彦风吹着口哨干活去了。
沈页一见证了一楼的邋遢样后,对二楼的情况持怀疑态度,他看向白执:“我上楼看看我房间有没有遭罪,你要看你的吗?”
白执点头,“正好换身衣服。”
进入房间的白执,对于床上多出来的不属于他的气息,眸光微沉。
谢墨书,看来是皮太痒了。
――
红色的玛莎拉蒂驶入南香街,停在归兮书屋门口。
“长黎。”
谢墨书熄火解开安全带,唤了一声。
没听见应答的谢墨书转头去看后座。
醉得一塌糊涂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回肥猫睡得四仰八叉的了,一身白毛染上淡淡的粉。
谢墨书捏了捏眉心,往大开的归兮书屋门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伸出身体把猪崽揪到怀里。
白执对于外面传来的停车声,轻轻浅浅地掀开眼皮,朝沈页一看去,“你要讨债的人回来了。”
沈页一在算盘上的手飞快律动,在算出谢墨书具体赔偿多少损失并加以十倍的打扫清洁费用后,算盘一甩,夹在腋下,走到门口挡住谢墨书。
谢墨书眼神戏谑,“你什么时候改当门神了?”
沈页一不回,伸出手。
谢墨书看了一眼沈页一的手,再看怀中的猪崽,然后把猪崽放到沈页一手里。
不过要从一边进去的身体还是再次被挡住。
沈页一一手抱着猪崽,一手伸出,“赔偿费用不付清,就不准进。”
谢墨书挑眉,“什么赔偿费?”
沈页一说话不带停顿地全数算给他听。
谢墨书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白执那看了一眼,毫不心虚地说:“除了封条,所有的坏事都是长黎干的,我过来时简直下不去脚,就带着长黎出去玩了,所以你要赔偿找长黎要。”
在沈页一怀里的猪崽小声呜了一声,扭动了下不舒服的身子,然后……摔下。
“砰”地一声,四脚朝天的猪崽睁开“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茫然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