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863800000020

第20章 剑器惊四方

尉迟醒躲开了人最多的一面,从荒僻的位置进入了逐鹿林。这片古老的树林立在靖和与真金接壤的边界处,茫茫黄沙被阻挡在逐鹿林的北面,南面就是水草丰茂的河西走廊。

靖和和真金还没有这么兄弟情深的时候,两国的将士在这里交战无数次,不知道多少少年战将为了一点粮食一点水葬身在了这里。现在人们谈起来一笑而过的往事,是多年前用血写成的。

遮天蔽日的树冠挡在尉迟醒和古逐月的头顶,虬劲盘错的大树根突出土壤表面,匍匐在地上,虽然被落叶埋了起来,但还是依稀可见。

阳光透过树叶漏下来,打在两个人的脸上,勾勒出少年特有的明媚轮廓。眉眼里还未受过风霜的张扬感似乎是要溢了出来——

——曾经的不得意算不上磨难,再回首迟早会发现,那只不过是命运小小的试手。

“尉迟醒,”古逐月背着箭袋和长弓,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提着唐刀,“你不是不想来吗,怎么还这么高兴?”

虽然这把刀被砍出了一处细微的卷刃,古逐月还是只拿了它。

“很明显吗?”尉迟醒回头看了一眼古逐月,“我以为我看上去应该还挺冷淡的。”

冷淡本人,眉梢快要飞到发际线去了,嘴角似有似无地上扬着,清澈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型。他伸出一根手指,把自己一边的嘴角拉下来:“好吧,确实有点高兴。”

尉迟醒转回去,拉着自己的马,一步一步踩在落叶和断枝上。林子里很安静,除了很远的地方有点水流声传来就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他边走边看着自己的脚尖:“古逐月,你喜欢这种没人的时候吗?”

古逐月把这句话想了好几遍,终于搞明白尉迟醒是在为得了清静而开心:“我不是人吗?”

尉迟醒听见了这个答案,愣是懵了半晌,他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尉迟醒,”古逐月想起来自己的一个疑问,“试刀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是很不能……呃……很不能打的样子,你的老师没有教你点不是文字上行兵打仗用的东西吗?”

……

“我还想问你呢,”尉迟醒一时半会儿竟然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老师教过你点不是文字上行兵打仗用的东西。陆麟臣六岁开始习武,如今十八岁,你的气力甚至在他之上。”

古逐月欲言又止。

尉迟醒转过来,看着他古怪的表情,竟然有一丝同情起陆麟臣来:“你不要乱想,陆麟臣也是个力大如牛的蛮壮体格,绝不是绣花枕头。”

古逐月想起自己目测的陆麟臣的腰,大概也就自己的食指拇指张到最大距离,那么一个半距离的宽度。陆麟臣的手臂和双腿,也绝对会是追求身段的姑娘们羡慕的粗细。

“陆副将军英雄出少年,勇武点也是应该的。”古逐月假装相信尉迟醒所说。

“叫陆麟臣。”尉迟醒感觉古逐月像是不相信一样,于是再解释了一下,“陆麟臣少年封侯,不全是因为他的家世背景和师从两位一品将军。他十四岁随风将军出征岭南一带立下战功,那时他才十四岁,就已经能敌南荒一带成年的壮硕勇士了。”

“陆副……陆麟臣对阵那个南荒勇士的时候,”古逐月眼里闪着向往的光,“是不是很威武?”

少年一战成名,剑器惊四方,金印紫绶拜将封侯,多么热血沸腾的故事。不止古逐月,当世哪一个有志之士听了这段传奇后不会幻想自己就是战场上那个少年,提着枪拿着剑,面对敌人不乱不慌,见血封喉取其首级。

何等荡气回肠!

“不是那个,是五个,不过陆麟臣也不好受,”尉迟醒纠正他,想到这里,他突然无奈地笑了笑,“风亦尘从死人堆里把他扒拉了出来,他断了七根肋骨,眼睛也因为脑内淤血失明了将近半年。仗着这个,他可没少让我帮忙写功课。”

往事不可追忆,是因为那些太过遗憾。美好的遗憾它不能重现,不圆满的遗憾它不能重来。尉迟醒时常追忆这段往事,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未觉得遗憾。

陆麟臣清醒前的一个月,尉迟醒就坐在他的床前。有人替他换药擦身体的时候,尉迟醒就安静地看着,没有人的时候,尉迟醒就关上门窗,把从上清宫里偷出来的野史逐字逐句读给他听。

读到匪夷所思的情节,尉迟醒还会反复读几遍,然后抬头看着床上那个昏睡的少年:“陆麟臣,你觉得呢?是不是很荒诞?”

当然,陆麟臣是不会回应的。

宁还卿说,你能把他身上看出个洞来,他也不会早醒一天。

陆麟臣还是醒了,所有人欢呼雀跃的当口,尉迟醒离开了陆府。如果天下四方是一统的,无数个像陆麟臣一样的少年就不会披上那身战甲,把刀挥向跟自己一样的,不知道仇恨为何物的少年身上了。

战功赫赫,是乱世为男儿带来的荣光,也是一生不得安宁的诅咒。

“你在想什么?”古逐月问他。

听到他说话,尉迟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不知道盯着哪一处在发呆。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想些,没什么大用的东西。”

古逐月没再问下去,每次尉迟醒心里有事的时候,他的眉头就会微微地蹙起来,两只眼睛像是盯着眼前又像是盯着远方。古逐月虽然很想问看看他在想什么,但是转念一想,尉迟醒就算肯说自己也不一定能听明白。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的次数多了,就变得不想问了。

“你觉得,现在的世道如何?”尉迟醒突然问他。

一抬眼,古逐月对上了他沉静的目光,在这样的眼神下,无人会萌生说谎或者敷衍的念头。古逐月也是。

“太平盛世吧?”古逐月回答,“我从出生就一直在南行宫呆着,靖和兵强马盛,又与周边国家交好,感觉很太平。”

尉迟醒没有对他的回答做出评价,他牵着马往林子里走:“那什么是乱世?”

“兵事不断,”古逐月说,“朝堂争乱,百姓不得安宁。应该算是乱世吧?”

尉迟醒点头:“那你看现在的靖和,你说的三点,占了几点?”

三点全占。

太辰皇帝野心勃勃,打压邻国是人尽皆知的。软手段,比如十六年前慷慨相助胡勒,硬手段,比如四年前出征南岭灭了不夜国。

而朝堂,金吾卫国之重器,被世家门阀当做争荣夺宠的工具。本来应该严选当世好儿郎参军卫国,高层却尽是酒囊饭袋。

百姓,天下兴亡,那个百姓不苦?

“可……”古逐月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他眼里的靖和,明明还是昌平的景象。

“盛世乱世,良政苛政,”尉迟醒说,“谁觉得谁认为谁说了都不算数,天神在看着,人心中自会有答案。”

“我有一个感觉,”古逐月说,“百姓如此信奉星算,或许就是因为心里的苦楚太多,怀抱着一丝信仰才能走下去。”

“你说的,是念渡一。念渡一才是渡人苦难,解人心中难解的死结的”尉迟醒纠正他,“星算只管未来,信奉星算,我觉得他们更大可能是顺着黑暗里的提灯人而已。提灯人跋涉万里寻找真正的大统,一路走来,人们不由自主跟随他们,等着乱世终结。”

“镜尊位不会算错吗?”古逐月问他。

尉迟醒笑了笑:“算不算错,有区别吗?”

.

风临渊接了密报,立刻赶到了李慎的帐前拜见。金帐在日光下流转生辉,门口的大宫人终于请来了皇帝准入的口谕。

“风将军戍卫辛劳,”李慎眯眼看着他,“连日劳顿连战甲都来不及卸下,宝剑都不得空搁置,还能来见孤,实属难得。”

风临渊穿着最高规制的战甲,金色的细鳞闪闪发光。一把古意的长剑扣在腰间,他覆手其上,由于铠甲装构,他无法下跪,只能低下头回答太辰皇帝:“臣并非有意冲撞陛下,东北面罗刹国陈兵黑河边界,只等结冰时就可渡河了。”

李慎眉头一紧,一把拂开了软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娥,他一掌拍在案几上:“风将军上一仗得胜是如何跟孤保证的?你不会忘了吧?”

风临渊一年前于黑河岸生擒七万罗刹兵卒,捷报传入皇城,李慎立即加拜上将军风临渊为四海可定威武侯。

拜官的旨意到了黑河边界,宣旨的李珘把跪接旨意的风临渊扶了起来:“父帝口传:将军威武无不克之军,天生将才为我靖和镇守疆土,孤有一句相问,今日生擒罗刹七万兵,他日可否还有战祸起?”

风临渊扯着荆棘困月的旗帜,将右拳放在左边心口:“七万大军,罗刹严寒之地,少说将养二十年。臣今日能战,二十年后必能再战!”

李慎眯眼看着他:“二十年?!如今才将将一年?你生擒的兵将,到底处死了几何?!”

“陛下!”风临渊不顾自己身着重甲,勉强单膝跪了下去,把长剑柱在地上,“金吾卫高层收受罗刹妇女贿赂,私自释放战俘,一年前是陛下亲手免了这些人的死罪,还让他们带着我靖和金吾卫的光耀荣归故里的!”

李慎拿起案几上的酒杯摔在风临渊的面前,女娥慌忙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宫人们也都纷纷跪下,隐约里他们觉得这一幕有些许熟悉,只是许久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片刻后他们又放弃了回忆,皇帝无名震怒的次数也不少,说不定就是哪次又为小事生气。

“你在指责孤?!”李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要孤处死了世家门阀的后代,国库税赋由你御殿金吾卫上将军四海可定威武侯一人包揽吗?!”

风临渊不卑不亢正言:“陛下倚重世家,世家却做通敌叛国之事,罗刹再生祸端,不知这次上前阵拼命的是上次未得半分厚赏的普通士卒,还是坐享其成的世家弟子?”

李慎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风临渊的手指开始颤抖:“白玉牌呢?!去请白玉牌!战事将起,为何星尘神殿还不指出明路?!”

“陛下,”金帐的门帘被掀开,进来的人跪在风临渊身侧,“明路就在眼前,何必劳动星算起卦?风将军这身战甲,陛下以为他只是来说气话的吗?”

李慎气风临渊顶撞自己,但是他一身行兵的战甲确实不假。虽然嘴上还在埋怨皇帝不处置私放战俘的世家子弟,但家国天下还在他心里,披挂上阵,他绝不会多言半句。

上将军风临渊,从不辜负靖和。

“罢了,”李慎从高台上走下来,他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扶起一身重甲的风临渊,“孤知道风卿忠勇,良臣直谏向来逆耳。门阀腐化军队的事情,围猎回去孤就让陆征开始清理。将军放心出征。”

说完,李慎从袖口摸出了金吾卫的兵符,毫不犹豫交给了风临渊:“国之重器,天生将才风临渊,孤等你凯旋,这一次,罗刹战俘不用生擒,有一个杀一个,有百十杀百十,有万千杀万千,绝不再给贪腐之辈留可乘之机。”

风临渊的心终于安定了些许,他庆幸皇帝还是分得清是非曲直,他重重点头:“臣,定不辱命!”

宁还卿目送风临渊离开,对着他的方向长拜下去:“愿上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荡平四方不臣心。”

“宁卿你来做什么?”李慎送走风临渊,终于注意到了宁还卿,“风卿给孤带来个顶糟的消息,你又有什么要说?”

“臣没有坏消息,”宁还卿在李慎的示意下站了起来,“不过非要说起来,也不知道钦达天又不见了,算不算坏消息。”

李慎被气笑了,一时间胡须都差点被他自己吹飞起来:“初到时就不来拜过孤,如今走也不告别?我靖和这么入不得她的眼?”

“非也。”宁还卿否认,“随钦达天同来的长老尚在帐营里,据臣心腹所说,钦达天偷偷跑进了逐鹿林。”

李慎微微挑起一侧的眉毛:“逐鹿林?可是随承明而去?”

宁还卿低下头,嘴边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臣不知,臣只知,钦达天入林的路确实是太子殿下走的路。”

李慎眯着的眼眨了眨,他突然放声笑了起来:“不但不算坏消息,算是天一样大的好消息。差人送一张黄符纸去星尘神殿,就说是替钦达天把祝福赠与星算全门。”

同类推荐
  • 七奈川上

    七奈川上

    一位家园破灭的绝路少年,遇到了一位海难生还的东瀛女孩。一位痴情的狐族少年,穿越凡世追寻自己转世的王妃。一位西域戎马的少女,不远万里找寻儿时的那个黑眸孩子。一位美丽的倾国倾城的公子,用卑鄙的人生诠释真爱的不平凡。从天山的风雪到凡世的车辙,从东瀛的岸边到钱塘的璇离,你要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值得你去寻找的人。她可能漂洋过海,可能离落凡尘,可能会冰封千古,但请相信,只要你不放下脚步,那就是你的王妃。在这个白山黑水的空荡人世,在这个庞大空洞的浮躁世界,只要你找到她,你只需要找到她,握住她的手,然后,请相惜,你便是君临天下的王。
  • EXO:七月,契约

    EXO:七月,契约

    无尽的暗涌,无边的黑暗,可怕的人心,种种阴谋诡计跌重而来,在经历过背叛与欺骗后,是否还会保持初心?继续傻下去?鹿晗: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这世界上除了我谁都没资格陪在你身边,别闹,听话。朴灿烈:我都舍不得欺负的人,哪能让别人欺负?告诉哥,是谁!我去砍了他!边伯贤:喜欢我这是革命需要,知道不?!听说现在结婚很便宜,民政局9块钱搞定,我请你吧!吴世勋:在一起这么久了,先说喜欢我能死啊?想我这么瞎的人可不多,你珍惜着点。金钟仁:听我的就是,问那么多干嘛,跟我走,有一天你的名字会出现在我家的户口本上。张艺兴:别对我太好,免得我以身相许你又不要。
  • 有兽将临

    有兽将临

    被师妹坑了,前去招魂现场收拾烂摊子,捡到俊美厉鬼,不知是惊是喜。
  • 神医如倾

    神医如倾

    风如倾,流云国第一纨绔,她貌似无盐,霸男欺女,却仗着有皇帝老子疼爱,不但棒打鸳鸯,强嫁给丞相府公子为妻,更是气晕婆母,最后因一旨休书而伤痛欲绝,就此了结了一生。再睁眼,锋芒毕露,她不在是胸大无脑,横行霸道的纨绔公主。……听说,公主府的奴仆都是灵兽,而那废柴公主每日喝的都是万金难求的灵药膳。听说,丞相府的公子前去找公主复合,被公主横着踢了出去。听说,昨日又有美男心甘情愿的上门,要为公主的奴仆,结果差点没被国师给打死。听说,公主把天下第一美貌的国师给打了,现在国师正到处找她要让她负责……
  • 以吾三生丶许汝三世

    以吾三生丶许汝三世

    用吾三生纯洁无暇,许汝三世情梦难尽。她,本是茗秋国的公主,天真无邪。他,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次子,玩世不恭。当她遇上他,便是一见钟情的相守。可天意弄人,他,却堕落成魔,亲手葬送了他的爱情。他在轮回中苦苦追寻她,可这一世,她却出生在降魔世家,和他势不两立。可他在乎的她却偏偏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他忍无可忍,亲手杀了他最爱的人。可是,他后悔了,他用自己的灵魂许下一世他们能够在一起。这一世,他会如何守护她?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可三世的迷离,我终究还是栽在你的手里:三生的情梦,都是为你所编织。三生,谁又是谁的牵挂?三世,谁又是谁的羁绊?从别以后,几回梦缥缈,执手若无,泪溅花上。
热门推荐
  • 超级无敌小冤家

    超级无敌小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一手银针,纵横都市;欢喜冤家,游戏人间、成就传奇……
  • 云霄相守

    云霄相守

    “救命啊”一声呼叫划破了早上的宁静,也就是这声呼救从此把程霄和白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程霄捂着被踢痛的腿,看着远去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帮她祈祷。祈求她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眼前,否则她会死的很惨。
  • 人生不过豆蔻

    人生不过豆蔻

    “……,对于这句话的理解你是怎么看的,下面请同学回答。”我还在下面偷偷写练习,并没有理会老师所说的每句话。“苏怀雨,你来回答。”言紊戳了戳我,我转头看向他,不明所以。他见我如此,小声说了句:“老师叫你回话。”我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汤唐师。
  • 遇见你,预见爱

    遇见你,预见爱

    来自乡下丫头谢菁菁18岁高中毕业后就来到大城市打拼,好不容易事业稍有起色,谢父谢母却强制要求21岁的谢菁菁回老家相亲。抱着权当回家休假的心态踏上了回乡相亲的路。只是世事难料,假戏真做,真就看上了一个傻大个,还自愿被骗回家当媳妇。谢菁菁在肖家举步维艰,极品妯娌挑拨离间致使婆婆隔三差五找麻烦,好在老公肖承哲一直悉心陪伴在左右共同处理家庭种种奇葩矛盾。
  • 往昔今昔

    往昔今昔

    将她拥在怀中的时候我感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填满了,感觉拥有了全世界——林枫当我作出不在喜欢他决定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亡了,感觉吃在甜的糖也还是苦的——暮夏
  • 快穿反派大大我不逃

    快穿反派大大我不逃

    当宅女碰上偏执反派,他们的日常是这样的:“不许离开这个房子!”好嘞!老弟!心里笑嘻嘻,面上苦兮兮:“好的,我知道了。”“再逃把你腿打断你信不信!”“我信!我信!我再也不敢了!”某女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乖,只要你不逃,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某男摸了摸蒋莘的头发,满意的说到。一个囚,一个宅,这样的生活……嗯,双方都挺满意。
  • 排球之最强替补

    排球之最强替补

    新的一年,五位高一学生的加入,落魄的乌鸦再次展开了它的翅膀。没落的豪强,断翅的乌鸦?泽村大地:让这群家伙看看,拥有最强替补之后我们的实力!众人:嗷!两仪落:你们这群故意把换人次数用完的混蛋,再这么压榨下去我真就转学去音驹了!两仪落看着这群活蹦乱跳的日本高中生,深深地叹了口气。“为什么只有我体力这么差呢?”
  • 雀妆

    雀妆

    皇帝的书房中常年挂着一幅画,不知究竟画着什么,除了他自己,没人见过那副画的真容。它长年累月的挂在屏风后,用白纱蒙着,藏的严严实实,打扫的宫女都不可踏进屏风内一丈,否则下一刻便会被拉出去打的血肉模糊,宫中有传说那画中是一只奇兽,做镇国之用,还有人说,那画上画的是一只青面獠牙的怪物,被封印在画中,以免它出来危害人间。谣传越离谱,那副画就愈发神秘,终于有一天,皇帝最疼爱的小皇子在和女官玩耍时,悄悄躲到书房内,他藏进屏风后,好奇的掀开了那副画的面纱,才发现,画中画着的不过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孔雀。
  • 亿万继承者的独家妻:爱住不放

    亿万继承者的独家妻:爱住不放

    【本文已完结,请放心阅读】“男神大人在上,小女子不该对您犯了侵占罪,跟踪罪,窥视罪,梦中情人罪……”林深深一边对着面前冷若冰霜的锦洋讨好的说,一边暗自握住拳头,心底愤愤的想:哼,锦先生,你在逼我,在逼我,我就晚上回家,虐你,狠狠的虐死你!
  • 今后在遇见你

    今后在遇见你

    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相遇,不同的恋爱,不同的结局……今后遇见你,也许会哭,会笑,会拥抱,会后悔,会忘记……一段段故事,观看一幕幕爱情电影吧,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