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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该是吃醋

禁宫。

玲珑与公玉鄂拖仍然并列靠墙躺着,这会儿,玲珑想起住在主寝里的那个人,一番思想争斗,便携着公玉鄂拖去了那寝房住处。

走进院子里,那人已经又悠闲的躺着喝起了茶。

那人扫了她一眼,以及她身后的男子,挂了一身的血,外头整了那么多羽林军,动静那么大,想必就是因为她身后那男子吧,不免嘲道:“这是你丈夫还是情夫啊?”

公玉鄂拖不知这破落院子里,竟还藏了一个人,且看此人容貌沧桑,衣衫常年没洗过,乍一看像是被囚禁于此,可看此人举止从容自若,还有心情喝茶,也不像被囚。在这夏王宫有这么个人,实在很是怪异。

不过,听及这人的话,公玉鄂拖有点不淡定,轻哼了一声。情夫?众所皆知,她天生克夫,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嫌命太短没事干要去惹她?

他巴不得敬而远之。

玲珑上前,微言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望你如实告之。”

“你怎知我一定会回答你?”这人轻讽。

“要你回答,岂不容易。”她朝公玉鄂拖吩咐道:“师父,咱们注定要做孤魂野鬼,不如再拉一个人作伴。不过,让他这么轻易死太随便,我问一个问题,他若是不答,你就帮我断他一根手指,再不答,就断两根,要是继续嘴硬,那就割耳挖目挑筋,我有的是手段,叫他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公玉鄂拖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她弄人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识过,竟不知何时要用这么次的法子折磨人了,见血多不好啊,但还是应答道:“好,有人相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着,手中长剑拿出来晃了晃。

这人心下一惊,又微怒道:“你敢。”

玲珑笑道:“一个即将要做鬼的人,还怕什么。”

这人再冷道:“你这女人如此歹毒,跟南宫祤果然是一路人,怪不得能迫得他不敢杀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玲珑淡了声音,不理会其他。

这人心气极傲,被人逼迫,又怎会肯回答,面对她这问题,面色冰清,不发言语。

玲珑朝这人继续道:“听说,前一任夏王主动退位后,居在太平宫,后来便突然消失无踪,坊间猜测良多,不曾想,你会被囚在这里。是吧,夏晟王?”

夏晟王面色微僵,但又很快恢复:“你知道又如何,反正你会死的。”

玲珑低了低眼眸,浮了一丝笑意:“我很好奇,南宫祤当真是逼父夺位么?”

公玉鄂拖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突然问及这些做什么。

“怎么不是。”夏晟王笑了笑:“有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给也得给。”

玲珑抬眸,盈盈一笑:“那你想出去么?”

夏晟王好笑了一声:“我干么要出去找死。”旋即低低喃声:“她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公玉鄂拖疑惑道:“她是谁?”是男是女?莫不成这里头还有别的人?

玲珑看了眼这荒凉的寒宫,众所皆知,夏晟王的后妃居多,更别提发落寒宫的有多少,如今这寒宫里,确确实实只有夏晟王一人,所言之人,不太可能是个男的。也许,夏晟王说的是哪个死在这里的妃子。

她忽的记起芷澜曾说过,自己所居的宁惜宫,是宸妃生前居所,不过宸妃死的早,下场也不太好,与夏晟王不知因何事而心生怨气,发落寒宫,因宫人怠慢,病死床帷。后来,夏晟王锁了宁惜宫,再没让任何人住过。再然后,她一进宫,南宫祤便敷衍的把那宫殿赐给她住了。

她试探说道:“宸妃?”

夏晟王诧异的看着她,凝怔许久,仿佛这个名字刺痛了他的心事,轻喃道:“华儿……”

南宫祤只身一人入了院子,转了几道廊弯,来到禁宫主殿。

而此刻,主殿正堂下,他停住步子,只见玲珑站在堂下,眼眸中含着深意,手背负后,身姿昂然,挺直腰杆,似是早早的在等候他的到来。堂堂晋国公主,冥邪之女,焉能没有这等气势,尤其配上她那轻抚的一笑:“王上竟敢一人进来,不怕我联合刺客,杀了你?”

“你不会这么蠢的。”尽管,有时候他真的觉得,如若她没有失忆,她入夏王宫,不出意外,就是想来弄死他的。尽管,她料定了里面的人是谁,追兵不敢轻易进入这里,才会带着刺客往这里躲。

她往前微走几步,含唇道:“那可不一定,我这人蠢得很,做起蠢事来可以不要命的。”

听及她这句,他更是面色一暗,为一个刺客,她竟可以蠢得不要命,那个人,于她有多重要?

他一步步走近她,近到她眼皮子底下,呼声道:“那你可有想好,如何谋杀亲夫?又如何逃出王宫?”

谋杀亲夫?

玲珑不免一愣,方才没想那么多,她从未正正经经的把他当丈夫,他也不曾当她是妻子。可经他这么一提醒,在天下人眼中,她要真这么干了,的确是大义灭亲谋杀亲夫啊……

“你这么一说,也是啊。”玲珑细细琢磨,又瞧着他:“不过,我已想好了,最坏的打算,杀了你,再把你父王推出去,到时,我与公玉鄂拖可是替你父王除去夺位逆子的大功臣,你父王定置我俩为上宾。”

“夺位逆子。”南宫祤咬重了这几个字,冷道了一声:“关玲珑,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她挑了眉目,心想,当初她在醉风楼后街碰到端王南宫灏,记得那端王曾说了一句逼父夺位,只是当时她又不在意他这位子怎么来的,没有对此事深入过究。再说这么大事,又过去这么多年,大多人都是禁口不言,她便是想打听都没有门路,但大体也知道,王位之争,向来都残忍——哪怕是亲生父子。

方才又从夏晟王口中听了些,虽然不可全信,但大致她也捋得清。

她思道:“不管你是不是,只要天下人认为你是,那就一定是。”

“可笑,随口胡诌一句话,就能让天下人信服,你既如此自信,那还犹豫什么,还不过来杀了我。”南宫祤撇着她,两人近在咫尺,他瞧的见她身上各处多多少少有些轻伤,从羽林军底下突围还能跑到禁宫,倒不是她运气好,只怕是弃瑕多少有些顾忌,没敢对她下死令。

她是蠢,蠢得为别人不要命。

在他话完后,玲珑没犹豫,只见她已经一步靠近他,近的几乎整个人粘他身上,侧眸盯着他许久,眼瞅着他多疑警惕了几分,她想,要是下一秒她敢亮刀,他一定比她先一步掐她脖子。

她忽的再凑在他耳畔,低笑着,用她独特的轻盈嗓音道:“好端端的,我怎真舍得杀你,公玉鄂拖已经被我迷晕了,在屋里。”

南宫祤诧异至极,瞟了她片刻,又随手将她从身边推开,快步进入那间破败的房间,在靠窗的角落里,果然见有一个男子昏迷不醒,半靠在墙壁一侧,他留了一手,过去小心翼翼探这男子心脉,沉稳均匀,是昏过去了不假。

南宫祤再看了眼这男子身上的伤,她手无缚鸡之力,便是这男子受伤,也不可能轻易让她得手,料定她是在这男子身上包扎的伤口处做了手脚。

玲珑也不缓不慢的入了屋子,南宫祤这才起了身,回头与她道:“你哪来的迷药?”

她微微一笑:“夏家人身上的。”

他听完再是一惊,夏家人何时这么弱了?打不过一个受伤的人?打不过她一个女子?顿时,他又想到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次次挑衅,简直可恶至极。

看着他又奔出了屋子,去了那主寝,玲珑又回首瞥了眼地上昏睡的人,叹了气,要是不带公玉鄂拖来这里避难,估计他得被弃瑕射成刺猬,再而以他这刚烈又死倔不肯服夏朝的性子,哪怕和羽林军以死相拼也定不会束手就擒,她这也是迫不得已,只得低低道:“师父,对不住。”

旋即,她也跟去了主寝。

此刻主寝中,玲珑方进入,那四名暗卫已被南宫祤解了穴位,南宫祤说了些话,几名暗卫低首领命,从她身边快速离了去。

她瞅了瞅夏晟王,他已是冷着脸色,站在一侧,静静的不说话。再瞅了瞅南宫祤,也是面色异常,一言不发。她心想,这寒宫锁了这么多年,夏晟王的衣食都由夏家人负责,只怕这两父子已有多年不曾见面,难以开口也是正常。

她沉吟片刻:“我先出去。”

待她将要转身时,夏晟王突的浮起凉笑,朝南宫祤道:“这女人比之前那些误入寒宫的宫女有趣多了,不如你把她留在这里,给我做伴。”

她顿了顿,很确定夏晟王口中的这个女人指的就是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哪一方面惹得夏晟王极度不痛快,居然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之前误入禁地的那些宫婢,该不会是……所以南宫祤才选择杀人灭口?

于是,她便不作声静静立在一侧,也好奇想听听南宫祤会如何回答。

“父王。”南宫祤沉重了音,念出这两字都像是逼自己一样,冷冷道:“我以为这么多年,你会反思己过。”

“我没有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作所为,不,你如今就该明白了。”夏晟王摇了摇头:“不然,这个女人,你又为什么不杀?因为不舍得?”

“你只需在这里好好待着,有些事,没必要知道。”说完,南宫祤便随手拉过一旁看戏的玲珑,欲携她一起离开这地方,玲珑本以为这父子间会有大戏发生,哪知还未理清末尾,就被他硬拽拉了几步,她有些不情愿,忽的又听到后面传来夏晟王急躁的响音。

“她一个青楼女子,你纳入宫中,她闯入寒宫,你熟视无睹,她私会情夫,你竟然也不在意,南宫祤……”夏晟王粗暴的念着他名字,却指着玲珑,更是容色一变道:“你当初自恃清高,说我为女人荒唐,如今的你,又何尝不是因为一个女人任意妄为。”

前面的人微停,拽得她更紧。

她皱了眉,弄的她手疼。

再听南宫祤狠厉道:“比起你做的那些恶俗事,儿子自愧不如。”又道:“刺客还在寒宫,我会命弃瑕进来抓人,父王,我从未限制你自由,你若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很有脸面,敢走出这里,不怕丢人,你依旧是夏朝的太上王。”

再次放完话,不顾夏晟王硬绷的脸色,南宫祤携着她一路快步出了寒宫,弃瑕与黍洱早已在外头等候许久,只见两人踱步出来,忙去相迎,玲珑暗地里试图扳开他手掌,但以失败告终,眼瞅着外边百来人都在看着,她只好放弃小动作,和他一道出了去。

“王上。”弃瑕瞥了眼两人后头,确定没其他人,有几分诧异,问道:“那刺客……”

南宫祤看了玲珑一眼,想了些事,又截口道:“刺客昏倒在西侧偏殿,等会你带几人进去处理,先将刺客押入刑部天牢,其余容后再谈。”

“是。”弃瑕心领意会,二哥已指明地点,他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带人去主殿那边触霉头。只是,这个关玲珑……照理说,擅入禁宫的人下场都不太好,何况她联合刺客,擅闯禁宫,二哥竟还如此大度的领着她出来,真是纵得她未免太过分了些。

玲珑接触到弃瑕投过来她怎么还能安然无恙怎么还没死的眼神,玲珑耸了耸肩,默默回了个很得意很得瑟的眼神,她就是命大,没办法。

之前弃瑕的确是下了狠劲,要不是师父一路拼命为她抵挡,只怕她在逃往禁宫半路,就真得会被当成活靶子,还是射的里外洞穿的那种。说来也奇怪,那时王宫屋顶上突然飞来一个看戏的白衣女子,可那女子却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静静的站着,而且是看着弃瑕,不知为何,弃瑕似乎有些顾忌又有些想亲近,弄得他身后的羽林军不知所措,手中弓箭箭头不知该对着谁。因这变故,她这才有机会逃往禁宫。

南宫祤瞥了眼她与弃瑕,也不知为何,这两人甚少说话,但常是眉来眼去的,通过眼神,也能知道对方眼底是多么的厌烦不耐和相互嫌弃。也不知是不是弃瑕护她入宫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虽说两人合不来这也没什么,但总这般,让他不大舒服。

玲珑又被他毫不留情给拉走了。

去的不是宁惜宫,而是流华殿。关门前还不忘吩咐黍洱,无论听到什么,谁也不许进来!

弄得黍洱和及时赶过来的芷澜面面相觑,王上这是……发脾气了么?

殿内。

南宫祤抿唇问道:“你和公玉鄂拖,是什么关系?为何帮他?”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她揉了揉手,故作敛眉,抬眼,望着他,久久才道:“其实像我这种离经叛道又轻浮的青楼女子,有一两个情夫是很正常的事。”

他斜了她一眼:“既然是你情夫,我倒是也可以网开一面,留他一个全尸,你认为如何?”

“你有青梅竹马情人妹妹,怎的,难道我就不能有坦诚交心的知己?”她面色一皱,不悦道:“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那么多。”

南宫祤脸色又拉长了许多,不是她什么人?那她方才承认要谋杀亲夫承认得如此爽快,是在骗鬼么?南宫祤一番冷道:“我看你冷宫也不用进了,刑部大牢倒是适合你。”

她知道自己又当着君王的面胡言乱语,从慌乱的神色中抽出来,咳了咳道:“夫君,昨儿晚上你我还共度良宵打情骂俏的,今夜却突然干戈相向,是不是不太好,不如这样,你放过公玉鄂拖,当今天不曾发生什么。”

南宫祤皱了眉,一想起昨夜他就更来气,睡同一张床算是共度良宵?她以牙还牙,咬的他身上满是齿印,他同样的又啃回去,这是打情骂俏?插科打诨还要给他讲纪思尔的事,他可能听得进去吗?只好随随便便应了她一声,后来一整夜都在床上动手打架兼带骂人,就差把被子枕巾给撕碎,折腾到最后她疲累得瘫痪在床上,一咬牙只好万般无奈的服软配合他,好不容易轮到他可以做点该做的……

可该死的是,还未开始,天便亮了。今日是他寿辰,繁文缛节,祖宗规矩,琐事居多,黍洱准点在外面唤他起床更衣,他心情极为复杂,尤其被自己压着的人偷笑了好一会儿,还脉脉含情勾引道:“阿祤,不急,可以改日。”

那时那刻,他很想把那些规矩通通丢一边去!

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欲望,他给她放了一句话:“改日,你也逃不掉。”

打情骂俏他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欲拒还迎倒是真的。

如今她做的更离谱,为别的男人拼死拼活,弄的一身是伤,此刻,还镇定自若面带笑容亲热的叫着夫君,却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替那男的求情。

她真有当他是夫君?

“公玉鄂拖到底是你什么人?”

玲珑容色微正:“他是我师父。”

“你师父?”南宫祤轻挑眉色,若论年岁,那公玉鄂拖也不过长她几岁,论武功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怎么着也轮不到做她师父。

她点了点头,再承认:“不错。”

南宫祤想起之前清河官银那事,原来公玉鄂拖就是她背后的帮手,面色更是沉重,又审问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心道,她要是敢说有别的不正当关系,放过是不可能放的,弄死却是一定。

“别的……”玲珑犹豫了会儿,见他面色又突然变得冰冰冷冷的,料是他又胡思乱想了什么,小产遗疾的风头还未过去,这会儿估计又要传有奸夫了,她小心翼翼儒了声音:“你该不是吃醋啦?”

他斜了她一眼:“自作多情。”

“那你为何生气?”

“我没有生气。”不生气,他一点都不生气。凭什么要生气?

就好比少正修鱼,也是她曾经的夫君之一,他待少正修鱼不也挺和气的么,公玉鄂拖算什么!

她心里默然道,还说没有,容色这么白是怎么回事,估计出了这事,他心里已经有一万次想掐死她的念头。她忽的又笑盈盈道:“他是我师父,也是我肝胆相照的朋友。不过,他那样又蠢又笨的,我是看不上,可像王上你这般气宇不凡又有雄才大略帝王风范的人,我就很喜欢。”

她这一句话对他是连夸带哄还兼表明心意,对付他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说起情话来更是顺手捏来不害臊。唯一不好的就是拜高踩低说自己师父蠢笨,还好师父那人不在,不然肯定能被她气个半死。

但南宫祤怎会吃她这套,喜欢这两字,她说过很多次,从去年说到今年。记得最初她入宫时,她含情脉脉演戏般的说一见钟情,白水镇那夜深情款款的说要对他动心了怎么办,大街上在他耳边毫不羞耻爽朗干脆的说她喜欢他四个字,令他差点动摇。

她是有点喜欢他,他看得出来。

可那只是表面,也仅限于喜欢,再深了,便不可能。

而他要的,不是那一点喜欢。

南宫祤也知她油腔滑调轻佻反世,对于那些话他也不作理会,切入正题道:“公玉鄂拖擅闯王宫,挑拨南庭王妃,挟持侍子,杀伤数十个侍卫,试图激起夏朝与南庭的矛盾,不止如此,他还躲入禁宫,见了不该见的人,你想让我怎样放过他?”

玲珑数着这些罪状,公玉鄂拖若是束手就擒,这多条罪,随便拉一条都得判死刑。她遂低了音道:“今日这事,我做的不对。”

“知道认错,为时不晚。”南宫祤淡了声:“我可以不追究你,但公玉鄂拖,决不能放过。”

玲珑笑了一下,早知道会是这结果,于是,她镇定自若,轻了轻嗓音道:“若是一个人犯了这么多禁忌却不严惩,岂不当王宫是随便来玩的地方?王上想如何处置,我绝不干涉。”

“真的?”南宫祤抬眸,方才还想让他放人,这会儿却是突然下决心改主意,他有趣的看着她道:“也不知天牢狱刑,公玉鄂拖能承受几种,要是一不小心死了,你可别心疼。”

玲珑面色一白,刑部天牢是什么地方,她怎会不清楚,尤其像公玉鄂拖这种罪大恶极的刺客,牢狱之灾酷刑折磨少不了,以她那师父的性子,不死也得半死。

可那也没办法,她咬牙道:“便是他死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南宫祤看着她,很不喜她的这份坦然自若,这份理智冷冽,她可以隐瞒这师徒关系,可却选择亮明身份。这不正是告诉他,在清河帮弃瑕追回官银的是她师父,给她玄铁冰书的也是她师父。他派花忍出去寻访那藏宝处,可一直都没有头绪,他一直想知道她入宫之前的事,她那师父应该藏了不少事,如今自己送上门来,焉能轻易放过?

其实她非常明白,若一个人还有价值,再如何酷刑,他也不会让人死。

天牢。

弃瑕安排好公玉鄂拖,从天牢出来后,便往弃府走,回到自己房间时,察觉有些异常,忽的抬头看了眼屋顶。

一片洁白月色下,立了一个人。

是她。

她该不会是跟了自己一路?

心念一动,他提了劲气跃上屋顶,再离她近了些,瞧着她两手空空,没什么刀剑护身,他有些紧张道:“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一直没有走么?”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清清凉凉的声传过来道:“我想再要你一壶酒。”

弃瑕想起在天牢里那会儿,她喝酒跟喝水的似的,他以为她喜欢喝酒,也常带酒水给她,虽然她忽然提出这个条件,令他很是惊喜又激动,但很快压了下去,知道她向来无影无踪,问她说:“此事举手之劳,你什么时候要?”

白衣女子轻缓道:“待我想好,自会来取。”言毕,展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弃瑕眼见她离去,旋即也下了屋顶,忽的不自觉笑了笑,只怕今夜,又该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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