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嘉奖会议是今天吗？”
张远打量了一下罗伯彻的衣着，笑着问道。
“啊，对呀，嘉奖，呵。”
听到张远提起来的嘉奖会议，罗伯彻刚才和妻子告别时的从容，反而有些嘲讽的说道。
罗伯彻暗自摇头离开，张远啧啧嘴，也转身走开。
张远清楚罗伯彻的抵触情绪从何而来。
作为医学史上的一次重大突破，KV病毒的研发在第一时间，就在各个财团的操作下进入到被列入了政府的科研扶持项目名单里。
而作为军方最优秀的病毒学家之一的罗伯彻，也曾被认命参与过其中病毒原株的基因改造和研发。
在汇聚了合众国众多基因学家力量之后，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病毒初期改造的按时完成，以及动物性实验的巨大成功给了医药公司巨大的信心。
同时，似乎触手可及的巨额利益促使他们急不可待的推出下一阶段的临床实验，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个药物安全上市。
然而问题出现了。
短期内寻找到合适的实验对象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零碎的工作会极大的拖延实验的进程，
更重要的是，那些医药公司背后的财团们等不及了。
大鳄们想要把投出去的钱成倍的拿回来，而那些主导计划的议员老爷们，也需要政绩来维护自己的发言权。
在种种压力和各方利益驱使之下，时间就是金钱这一观念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习惯性的，为了推快实验进程，医药公司将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老朋友——美国军方的退役士兵管理部门。
一方拥有最完善的医疗体系和最有力的医疗资源保障，并且长期需要实验个体来进行新药的开发和利用。
而另一方则握有数量可观的个人信息，甚至包括了种种的个人数据，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使拿来使用也不用担心染上什么隐私权之类的官司。
在过去的时间里，两者早已合作多次，可以说美国军方早已成为了众多医药公司的常客，两方包括资金在内的利益往来，早已轻车熟路。
这次也是一样，在双方心照不宣的合作下，一项名为——
“美军退役及在役士兵，军官及家属的优惠医疗政策”
——顺利发布，并在短时间内通过了国会的一致同意。
军方获得了声誉和利益，而医药公司获得了自己需要的志愿者，两全其美。
而罗伯彻就是在这一阶段选择了退出。
“全都是一群狗屎。”
罗伯彻当初是这样向张远吐槽这一政策的。
作为内部人员，罗伯彻很清楚军方和医药公司的打算。
相较于从选择普通民众作为实验对象，对退役士兵的可操作性大了很多。
“人权”虽然早已被美国政府玩儿烂了，在国际上也早已声誉扫地，但出乎意料的是，在美国平民中居然很有市场。
因此如果选择普通民众，一旦实验出现什么纰漏，为了善后而挥出去的绿油油的钞票还在其次。
给竞争对手落下口实，到时割让利益或者是国会中那些代言人的权力丧失，对幕后巨头们来说才是重中之重。
在选择退役士兵就不同了，他们和民众不同，注定了要为合众国献出一切。
再说，美国军民关系是出了名的不和谐，就算出了纰漏，也没谁会替他们说话。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金钱安抚就可以了，顶多换个议员的事，背黑锅他们去，权力仍然在自己的手里。
这话听的当时的张远也是咂舌不已。
资本主义呀，真是资本主义。
等张远再回过神来，罗伯彻早已经驱车离开，往街口看了一眼，还可以瞧见罗伯彻那辆黑色轿车的车尾灯一晃而过。
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还来得及，张远也坐进车里。
一辆雪佛兰离开街边停车位，驶入了街道之中，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
.........
纽约市警察局。
经过一系列的流程，张远终于从一名职员手里拿到了自己的持枪证
——一张印着国徽，并带有一系列注意事项的塑胶卡片。
最后就是买枪了，把还没捂热的持枪证收起来，张远驱车赶往小意大利区。
乔维诺枪店。
虽然是纽约的百年枪店，但是作为经理的古角还是挺热情的，并没有，因为张远是个散客，而有什么怠慢。
在听到商店的门铃声，看到门外的张远之后，古角立刻将店门打开，热情的打了个招呼。
“上午好，莱克。”
回了个招呼，张远不紧不慢地走到柜台前面，随意的打量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枪支，而作为店主的古角丝毫没有催促的样子，反而一边擦着自己手上的左轮，一边和张远闲聊着。
“怎么？又来看枪吗？我记得你申请持枪证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下来了吗？”
“不，这一次是买。”张远先是摇摇头，然后亮出自己刚刚拿到手的塑胶卡片。
“哇偶，很快啊。”
古角很给面子的惊讶了一下，然后拿起来瞧了瞧，又从张远手中接过驾照和水电账单做了个登记，这才转而笑道。
“等一下，你前些时间订的货已经到了，我去拿出来。”
张远点点头，古角便叫来一名伙计，然后自己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在张远的等待中，古角提着一个银灰色的箱子走了过来。
“就是这个了，昨天才到的，我以为你要晚几天才能拿到持枪证呢。”
唠唠叨叨地说着话，古角一边将箱子打开，然后转向张远这边，推了过来。
黑色的海绵底板上，张远的老朋友，一把伯莱塔92f静静地躺在那里。
区别于张远以前使用的黑色款式，这把枪是银灰色的，看起来充满了金属风格，冷酷了不少，颜值方面也是增加很多。
大致的扫了一眼，旁边的凹槽里还放着弹匣，枪箱钥匙，以及其他的一些零碎东西。
旁边的古角还一脸可惜的看着张远：“其实我还是想让你订一把格洛克系列的，那可是最受欢迎的系列了，更何况我们还新进了一批货，看起来特别酷。”
没有理会他在一旁的絮叨，张远伸手将枪拿在手。
掂掂重量，熟悉的手感汹涌袭来，捡起弹匣，塞进去两枚教练弹，上膛，退膛一气呵成。
枪身反馈也很好，总体来说，张远还是非常满意的。
“谢了。”
将枪放回去，盖上盖子，张远付清尾款，然后在对方欢迎再次光临的声音中离开这家商店。
ps：明天开学，我太难了！
(:?:)我太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