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加很诚实，“我不能使用提款机。”
“我们接受预约，随时在柜台为你提供取现金服务。”
“你们能在顶何村设一个自助存取款机么？”
“原来有一个营业网点，因为村里的宽带太混乱，经常出现网络中断，才暂停服务。今天提申请，最快也要下个月才能开始工作。不过，如果附近有机构提供场地，可以先申请ATM机，就是你说的自助存取款机。”
沙加点头。
之后，就坐在窗口，办了自己第一张银行卡，翠绿色的。
带来的硬币零钱有三分之一没有存入银行，理由有三：
其一，除人民币外，只有自由兑换货币才能存入银行；
其二，游戏币和筹码，不能存入银行；
其三，其他朝代的金币和银币不能存入银行账户。
折腾了一个上午，收获还是很大的——
银行增加了一个VIP客户。
沙加知道了哪些是零钱、哪些不是；有了一张绿色的卡片。
盛情之下，接受邹行长的邀请，在二楼咖啡厅用简餐。
萧奕猜出了用意：暗示沙加接手这家店。也不点破，只管闲聊。
沙加却突然问道：“行长大人，社区自助超市的收费能提供收款码不？”
“理论上可以，实际还需要你提出具体的需求。”邹行长的心跳莫名的加速。
沙加从后腰抽出几个笔记本，分别翻了一遍，选出其中一个，“说明书，您看看。”
邹行长的手都颤抖了，那心情难以名状啊！
接过小本子，轻轻打开，工整的字迹，看着舒服。更舒服的是内容，收款码背后的项目真不是一般的多，最少1元、最多不到100元。这是啥意思？
思虑再三，决定问出来，“沙加，为什么要限制在100元以内？”
“小吃、点心虽然好吃，但不能多吃。也不能一个人买很多，后面的人买不到，大家都有认真排队，制作需要时间。”
萧奕决定不解释，看行长是否理解沙加的意思。
邹行长：“沙加，收款码要用在现场？还是在线支付？”
“现场。”
“好，交给我们吧！下周一，你过来测试一下，如何？”
沙加点头。
“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吃饭不？”
“让我看看场地，这里是否适合做火锅咖啡。”
萧奕再次汗颜。
这小子就是超级自信！
“那这里合适不？”
“不合适。”
这是拒绝吗？
萧奕觉得自己幻听了。
“这周围单是甲级写字楼就有20几栋，进出口公司、外资企业、金融机构没有1000家、也有700家，每天中午的套餐、下午的午茶、晚上的咖啡厅，哪个收入都很可观。”
萧奕从旁点头。
“周围机构很多，公务人员很多，咖啡厅的单次消费时间太长，客人相对固定，环境好、不赚钱。”
事实！
沙加的眼光从来都没看错过！
可不是，换了好几个品牌了，都没坚持多久。
难道说这里连着银行，经营上存在很多限制？
邹行长明显矮了声气，之前的自信小了很多，“如果、我是说如果，沙加会在这里经营什么？”
沙加一咧嘴，嘿嘿一阵笑，那声音绝对会让人出冷汗！“没签约，不能说。”
“啥时候可以签约？”邹行长更直接，看架势、沙加必须得把这里签下来。
沙加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合上本子，“取决于行长大人。”
很有谈判方法啊！
“今天签约，如何？”
“我是未成年人，不能直接签合同。”
“你的法定哥哥在这里，还需要什么条件么？”
沙加点头。
“稍等，”抬手，让服务员送来一叠打印纸，“我也要记笔记。可以了。”
“第一，需要提供店铺的综合配线设计图；第二，需要安全设施配置说明书；第三，需要提供不能从事领域的说明书。”
邹行长愣住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能解释一下第二条么？”
“现在，所有的门都设计成入口，只进不出，就会变成进不来、出不去。”
好熟悉的调子。
之前在第六分会场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虽然词句不同，原理是相同的：有违自然法则。
邹行长不服气：“每个门都是双向的，既能进、也能出。”
“经常出现冲突，还有……、”翻开本子，找到某个位置，读道：“还有口角、争吵。”
这也是事实，银行的保安经常充当和事佬。饶是这样，还有两次闹到了银行的营业大厅，负面影响很大。
看来，沙加比自己专业多了，更坚定了签约的决心。
又添了十份煎牛排，请沙加慢慢吃。然后，把周祥找过来，将刚刚的笔记交给他，“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资料准备好，一式三份。”
周祥即刻从信贷部经理变职为行长助理，必须在沙加吃饱之前完成任务。
萧奕从旁纳闷儿：邹行长好像知道沙加的饭量很大，点牛排会不会是考虑到沙加爱吃肉饼？
这是心里活动，表面上还是在协助沙加把牛排切成小块，方便用勺子吃。
邹行长也觉得奇怪：不是说外国人只会用刀叉、不会用筷子，这才选择在咖啡厅吃牛排。怎么沙加好像根本不会用刀叉呢？
周祥的效率超级高！
十份牛排，还有两份的时候，就把所有资料都送过来了。
邹行长把周祥留下，资料详细看了一遍，心道：
怪不得咖啡厅开的不好，原来的消防通道改成了储物间，储物间改成了厨房，厨房变成了包间。看起来经营的面积大了，但并没有带来更多的人流。
看来，沙加的说法是对的。
后续的签约很顺利，因为咖啡厅的经营者早就提出退租，宁可之前的保证金不要了，也要要脱身。是银行方面请他们再坚持几天，只要有人接盘，立刻同意离开，并退还保证金。
银行要面子。
开店的人也要面子。
这些细节就很少有外人知道了。
签好了合同，就要交接。
两个都是急性子。
沙加让萧奕打电话，通知某执事：晚上咖啡厅营业，把快餐车开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