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谋杀师父,同门忍了,师父忍了,离国国法也不能容忍!”霓裳步步紧逼,身上气势汹汹,反而让好心好意给白居治伤的弱水有些懵。
弱水另有一番说辞,气势也不弱于杀手霓裳,“我几时要谋杀师父了?我受师父庇佑,师父宛若我救命恩人,我就是被逼绝路也绝不会动师父一丝一毫!师姐,你别仗着自己身份高于我,就如此污蔑我!”
既然弱水底气如此之足,想必应该是霓裳弄错,在袒护白居这件事上,她表现出惊人的不淡定,只要事关白居,她就再无任何冷静之法。
那只能先问问看了,霓裳把身体转向一边,看起来好像是在欣赏夜景,“弱水,那你进师父那,还在师父随身携带的药瓶里放了什么?”霓裳收了通身气势,面色柔和。
弱水也不能失了神态,“我今天看师父对付几个杀手时,脸上有刀口,最近天热,怕师父感染,我就想着去弄些丹药,但是我刚与师父认识,万一师父性子孤僻,不接受我的好意怎么办?正好我看师父随身带有药瓶,就想着把药掺杂在其中,师父吃药之时,就能顺带吃了伤药。”弱水不能看见霓裳脸上是何表情,只是感到霓裳没有那么生气,可霓裳又转过身来,弱水以为她又生气,就又解释“我问郎中了,郎中说,这种药药效温和不与任何药相冲,不然我怎么敢给师父那。”
霓裳赶忙拱手致礼,“是我莽撞了”听了解释,霓裳冷静下来,其实想想,白居怎么会把要害她的人带在身边,这次属实是莽撞了。
弱水的话,剖析得很到位,“师姐,师父既然大费周章让您回到她身边,我就知道您在师父心里要重要不少,也知道您肯定也是待师父极好,不然怎会如此冲动。”
霓裳把弱水带到地面,要她回屋休息,准备分开,因为她三人是呈三角形的房屋摆布,以白居为中心,她俩住在两边。
临走霓裳又想到,叫住了她,她感觉还是解释一下,以免弱水不了解师父,做些无用功,“不过弱水,师父身上的药可治百病,消百伤,解百毒”可惜啊,霓裳始终不会知道这些细小细节哪怕是无用功,也会让人心头一暖。但是以后,霓裳会告诉任何一个人,对于白居来说,细节怎么处理最为好。
“哦,知道了。”她内心有些失落,转身回房,怎么好心不落好呢,是白居不需要吗?怪不得师姐一点也不担心师父脸上的小伤口,凭师姐杀手敏锐眼力怎看不见。
仙界之中,一副锦书悄然打开,这是执法天尊,也就是白居除弱水女性徒弟以外,男性之中大弟子——晁寰。为了记录师父白居在人间各类经历所做的锦书,只要是白居,仙人徒弟为了师父投身人间,皆有记载。
“宓昃师妹,看来师父没看错你,这样的经历,心中还有一方天地是师父的。”说完摊手不管,他管不了,只能看着谁到白居身边,谁是她徒弟,谁是人间之人,谁原来是仙界之人仅此罢了。
宓昃?霓裳?原来都是一人。
躺在床上的霓裳怎么也睡不着,不知师父作何打算,皇帝身边不可能再回去,跟着师父浪迹江湖吗?就这样想着,时间也是飞快度过。等到白日来袭打开窗,发现有两只新来这里的燕子叼着新翻过的泥土飞来飞去。
阳春三月是一年之中最曼妙绝伦的日子,人们喜欢把它称之为希望之月。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燕子匆匆忙忙垒窝筑巢,捕捉食物。人类褪去厚厚的冬装,下地播种以便来时收获,武鸣县的人也是早早就扛着锄头,青壮年锄地,翻地,妇女老人在家做饭,待饭时要去田间送饭。
不过有一男子劳作之时,却是突然,毫无征兆的倒地,然后不省人事……
弱水和霓裳没有睡懒觉的习惯,早早起床正坐在大厅吃饭,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几个住店的没几个客人。
“好重的妖气啊!”就在那男子倒地瞬间,这边霓裳感到有一股浓重的妖气。
弱水不懂,只知妖怪经一定年岁可以修成人形,但是身上气息改变不了,问霓裳,希望得到回答,“妖气?”
霓裳解释道“人间不光有修仙者,还有修炼者,有慧根和气运的动物称为灵物,便是人们常说的妖怪。可以知天命,有些神通,应了天劫可以得道升仙。这类灵物身体气味便是妖气。”霓裳暗想不对劲,“不过,一般妖怪只在深山之中,忌惮于道士或人间捉妖和尚,不会轻易踏足有人之地,这武鸣县虽然我暂未发现有道士,和尚,可这妖怪不怕有人寻迹至此将它斩杀吗?”
“谁会找它们杀掉啊,道士,和尚吗?”
霓裳也没有不耐烦,把这些年慢慢了解的都告诉了弱水,“这些斩妖人,杀掉一个祸乱人间之妖,能得到一些普通散仙给的半仙丹,有助修为。”比如她,这些年一直隐藏修仙者的身份,只用杀手身份示人。
弱水刨根问底,“修为?他们也能成仙?”
“当然,只要是修炼的,不管是妖,是魔,是人,都有成仙可能。”
有些人一辈子修炼,道法、心法,修得高深,可就是成仙不成,修行再高只能打遍天下未成仙者无敌手。这类人统称为没有天根之人,有一个统一称呼——人仙。也就是天庭不认可,执法天尊根本不管这类人,历不了劫,成仙再无可能之人。
弱水停下手中动作,好像要把霓裳所说之话印在脑中,听得格外仔细,“那散仙为何不自己用半仙丹。”
“因为到了散仙,就算成仙了,而半仙丹只在人仙或者比人仙灵力还要低微之人身上有效,不过这散仙地位有些尴尬,介于人仙和神仙之间,要是执法天尊见他无成仙必要,对天界来说没有太大作用,又或者天界暂时没有神位,也只能呆在人间,无法前往天界。”
所以说,修行真不是一种享受之事,要是时运不济没有天根,时运济了,命又不好没有神位空缺也是徒劳。
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回报,一旦步入修行之路,就要忍受常人不需要忍受的孤独和拼搏之后仍旧不能成功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