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莫若带着她们到了宿舍。
“我只说一遍,一会,你们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出来,牙膏牙刷,毛巾什么的,其他的都放进别的地方。”
莫若边说边看了几个女兵的包袱,发现还不少东西,新兵手册也不知没看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说女兵应该不会收走:“然后护肤品,化妆品,都交出来,牙膏牙刷就算了,可以用你们自己的,牙缸的话为确保全军形象,到时候会有人给你们发放同样的牙缸。”
“还有,你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旅游的,我看有的人都想把家打包抗过来,这可不行,一会儿啊,把衣服也交了,只许留一件。手机的话,我看谁带手机来了?”
“带了我也不说,一会主动上交就行了,其他的,等连长来再说吧,现在开始整理吧。”
相比起莫忧的不苟言笑和严厉,她们更喜欢莫若,因为她会时常带着笑容和她们说话,感觉有她,至少会好过,也就不敢惹莫若。
因为这个连队的特殊性,是为特殊部队输送人才的,招兵更加严苛,所以都不用费大力气,不大一会众人都收拾好,莫忧来看没什么问题,就让人收走了她们的违禁品,只留下那些符合要求的。
紧接着开始了一天的训练,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五公里武装越野,体能,耐力都已经透支,都是咬牙在坚持。
“俞晓风,快!”
莫忧很快就得了一个魔鬼连长的称号,说她太过严厉,她说了,每次训练的最后一名,要受罚,每个人都拼了命在奔跑,谁也不想受罚,毕竟没力气了。
“最后一名,自己出来,一会二百个俯卧撑,一百个蛙跳,训练场十圈,还有五组格斗组合动作,没做完去吃饭了,后果自己知道。”
俞晓风感觉五雷轰顶,生活没了色彩,可还是要硬着头皮上,完成任务,谁叫自己体能不好呢?
其实没有莫忧最后一句的交代,也没人敢偷懒,这么几天莫忧的威严已经震慑到每个人心里,渗到骨头里,现在听见莫忧这个名字,众人都打颤,出冷汗。
这正是莫忧想要的,至于莫易,她隐藏着自己的锋芒,每次成绩不高不低,引不起注意,也不至于倒数,所以她的存在感很低很低。有人说能让教官记住的,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刺头兵,一种就是尖子兵,这种中等的,没人记住,就想人都知道最高的珠穆朗玛峰和最低的静山了。其他的,很少知道。
每天都练得半死,回去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谁和谁都没时间交流说话。
莫忧和莫若商量。
“师姐,我感觉这训练强度太过机械,没有新意,不如我们……”
“为了保证有的人到那个地方能受得了,看来我们要给她们上个前菜,正好让她帮我们看看哪个兵可取,看她的眼光有没有退步……”
“好啊。”
就因为这,莫忧不在家,莫若想着反正就剩半天时间,不如给她们放半天假,这样师父也能和她们交流交流,增进一下感情。
吃了午饭,莫若说放半天假,反正没什么事,也睡不着,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就聚集在一块聊天,聊着趣事和往事。
莫易无心参加,她也没交到一个朋友,现在还不想,就躺在床上,用帽子盖着脸,说是在休息,其实也是在想事情。
过一会,过来一个女兵,因为莫易太出尖了,都在玩,只有她一个在睡觉,女兵一开始站在莫易床前,后来干脆坐下。
“喂,你怎么从来不说话,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交个朋友吧。”
其实莫易虽认为时机不到,可要是有人想交朋友,她也不会拒绝,可这个女兵摆明了是来挑事,欺负莫易不说话,内向。
“你该不会是个哑巴吧。”那个小集体很配合的哄堂大笑,真的好笑吗,不是。就是想找事。
边说边拍打莫易的胳膊,莫易腾的站了起来。女兵也吓了一跳,站起来,两人四目相对。莫易淡淡开口
“有事?”莫易只说了两个字,却给人以你是我到手的猎物,怎么蹦哒都是我猎物,压的你死死地,好像能从中迸发出惊天骇浪。
小女兵压不住莫易的眼神,退了下去,入到她们的集体里,莫易还没坐下,和小女兵交好的集体里又出来一个人话语辛辣讽刺。宿舍里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出面的,不知是不想找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再看看。
“我说,你装什么清高啊,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呢!”
她看起来就是嚣张跋扈,放荡不羁,也不怕莫易的眼神。
“我看有的人就是认为自己高冷,帅呆了呢。”她的语言中有种挑衅的感觉。
“你不累吗?莫易不卑不亢,直视这个人。
“关你什么事!”
“那我怎么又关你大小姐什么事?”
“我看你是找打!”
“像你这种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身手就拽的不行,显着你了?”
就是这一句“显着你了”点燃了战火,她俩话赶话就激怒了她,莫易从行为心理学就能看出她生气了,可她不为所动,好像要激怒她。
果然她咬紧牙床,拳头攥紧,好像下一刻她就要像烟火一样,炸了。
“你叫什么?”
莫易突如其来的问话问蒙了她,不是我来找你事,问你话的吗,怎么成你问我了?
“怎么,告诉你,你要高诉连长说我欺负你是吗?”
哈哈哈哈。
“我可没那么无聊。”莫易坐下来,捡起刚刚站得急弄掉的帽子,拍了拍土,放到床上。莫易就这样坐着盯着她看,不知为何莫易明明比她要低,可气势还是吃人的凌厉,后来嚣张女兵也承认,莫易的气势太高,好像是一种窥视,看的人心里很怕,那时的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敢和莫易这样的人起冲突。
她突然懵了,不知道莫易什么意思,这事都做到这了,不打一架,还是没什么用。就开始找茬,所以说女人好面子起来比有的男人还要在上。
“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可以考虑以后不找你麻烦。”用莫易的话,她是执迷不悟。
莫易也不会怕她“你爱找就找,我怕你不成?”
“你找打是吧!”眼看一场打斗在所难免了。
“既然你想,我不打无名人,我,莫易。”
“白子清!”
白?她姓白?是她徒弟的白?还是本人想多了,是白清带来的吗?要是的话,白清为什么要带她来呢?
神仙就是神仙,面上在和别人说话,脑子里已经在问白清。
“师父,您在世上已经是踏碎虚空的存在,所以,您留有的遗憾,慢慢会补起来,至于这个人,应该是……”
莫易打断了白清的话,“照这个性子,应该是本尊早年被高她好几段的人一掌劈死的徒弟……白离惜了。她喜打杀,擅扇子,身法诡异,同级之内无敌手,就连本尊和她切磋,也要打起精神,虽是女子,却比许多男子还要有男子气概。心性极高,人又太傲,为替朋友出头踢到铁板上,她太傲了,被打败在地都不愿说一句求饶之语,甚至口出脏话,那人不知白离身份,白离也不愿沾我光,被人一掌劈死,魂魄都没了,所以本尊也就从来没梦见过她。后来那人在我映泉堂门口跪了七七四十九日,本尊想逝者已矣,何苦为难他,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就放了他。
白离惜是本尊没有调教好,她的死,本尊是有责任的,白离惜也是本尊一生不多的遗憾……”
俗话说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应该是上天给的机会。白离惜的死对白居有很大影响,是白居一生的遗憾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