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没有说话。
南宫汐也是明白了,看来这也是佐藤老师的一个追求者啊。
佐藤樱琳子老师长得很好看,至少在倭国人当中是这样的。
而佐藤樱琳子也并没有想要遮遮掩掩什么的,因为在她的心里,南宫汐这群小孩子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喜欢的,很显然,她忽略了现在小孩子成熟的程度。
南宫汐只是感觉有些惊悚,看那鬼婴的样子,似乎也并不是在这个男人背上极短的时间了。
经过佐藤樱琳子的唾沫轰炸,高桥最后还是离开了。
南宫汐立刻八卦起来。
“佐藤先生、あの方はどなたですか?(佐藤老师,那位先生是谁?)”
“それはただの友達です。(那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佐藤老师回答。
南宫汐一脸奸笑:“まさか?(不会吧?)”
“彼は本当に私の友人の一人です。(他真的只是我的一个朋友。)”佐藤樱琳子回答。
“嗯哼?ほんとうですか?彼はあなたが好きなんだよ。(真的吗?他可是很喜欢你啊。)”南宫汐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佐藤樱琳子怪异地看了她两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彼の家には呪文がかけられているようだった。死ぬ年齢も早いから、その家族は結婚するのが早く、私は結婚しないだろう。(他家好像被诅咒了,死的年龄也早,所以那个家族结婚得早,怎么说我也不会嫁给那种人吧。)”
原来是家族上招来的鬼呀,看来是这个家族的祖先曾经杀过不能杀的人呢。
南宫汐不再佐藤樱琳子聊下去了,不然的话这位老师又要催促她和小孩子们玩了。
无聊地嚼着草根,南宫汐无奈地看着又要跑过来的一群小孩子。
中午——
“吃海鲜吗?”南宫汐看着桌上的食物,兴致满满。
“嗯,就知道你会喜欢。”南宫澈笑。
“哼,你倒是偏心。”南宫清抱胸。
“说的好像没有给你吃一样。”南宫澈回嘴。
“只要是好吃的就行啦。”南宫洛倒似乎无欲无求。
南宫汐笑,四处张望,目光突然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高桥?
是的,整个餐厅里唯一一个背上趴着一只鬼婴的,就只有高桥了。
南宫澈和南宫清还在争论着,高桥吃过饭,付了钱,似乎准备进餐厅的洗手间。
“哥哥,我先离开一小会儿。”南宫汐连忙道。
“好。”
南宫汐忙随着高桥的后面,鬼婴原是咧开嘴笑,如今却收了那笑意,对着南宫汐低吼。
南宫汐伸出手,周身涌起一股气息,抓住它的双脚,猛地一扯,塞进自己的口里。
“嗯?”高桥转头。
南宫汐笑,转身进入女厕所,关紧了门。
……
“咚,咚,咚……”
这是离南宫汐最近的声音。
声音很重,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周围似乎还有微弱的水声。
南宫汐就呆在这样的黑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边似乎剧烈地摇晃起来了,倦缩着身子的南宫汐第一次蹬了一下腿,却感到碰到了什么东西,很有弹力。
周围又出现了细碎的说话声,南宫汐却发现那“咚,咚……”的声者加快了。
“啊——”似乎有声音传来。
南宫汐感觉眼前似乎亮堂了起来。
……
南宫汐过了很久,才睁开了眼睛。
她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女人,两手鲜血,黄的发黑的皮肤凹凸不平,时间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下了很多痕迹。
听声音,这个人是家里最老的女人,也就是所谓的婆婆。
南宫汐又看到了一个女人,女人面色苍白,已经虚脱无力,她看着南宫汐,抬起手,慢慢地抚上了她的头。
这是“自己”的母亲?
南宫汐仔细端详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啊。
……
那个“自己”的母亲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南宫汐没想到,这个“自己”的父亲竟这么能搞。
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尖叫声和炮火声,女人面色苍白,捂住南宫汐的耳朵,不断道:“宝宝别哭,宝宝别哭……”
但“自己”还是哭了。
一个穿着士兵军装的男人闯进来,狞笑,可怖。
南宫汐的还没反应过来,那男人便已抱住女人,把她摔到地上。
又是一大堆倭国兵涌进来,把那个“婆婆”给杀了,屋里的东西也被他们剌了个遍。
他们抓起南宫汐和“自己”的妈妈,把他们带到外面。
他们用刀割开了“妈妈”的肚子,取出了里面还未成型的婴儿。
南宫汐被带到身后的桌子上,那个兵抓着她手劲是那么大,似乎要把她捏碎。
她哭了。
婴儿的啼哭声就这样夹在尖叫声,枪声,刺刀入体声,奔跑声,狞笑声中,格外的清晰。
地上,有一个破开肚子的女人在呻吟。
那倭国士兵的脸上尽是血污,他野蛮地将南宫汐放在桌边,随手从地上捡了一个钉子,把有南宫汐硬生生钉在了桌沿上。
热量渐渐消失,疼痛鲜明。
南宫汐瞪大眼。
该结束了吧。
……
没有。
没有结束。
她看见地上呻吟着,痛苦着的人们,他们要么断手,要么断腿,刺刀毫不留情地在他们身上勾出一个又一个大窟窿。
那个把她钉在桌沿的男人大笑:“なんと美しい芸术品です!彼の母親は自分の子供が死んでいるのを見てどんな様子だったのだろうか。(多么美丽的艺术品!他的母亲看到他的孩子死了,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ははは、谁が知っていますか?(哈哈,谁知道呢?)”
“ははは……(哈哈哈……)”
她又看到,地上只剩下零碎的断手断腿,有的人已经没有了脸的形状,身体上还在不断流着鲜血。
那个女人在呻吟着,一个士兵走过来去,一脚踩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吱”一声,便无了声息。
一个透白色的身影缓缓飘落出来。
周围尽是这样的身影,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的狂笑有的流泪。
她想要去看那个妇女。
一晃,已到面前。
妇女的身体被士兵们当着靶子玩,一刀一刀地刺下去。
血染大地,其厚三尺。
她转身,看到了那个被钉在桌沿的婴儿。
那个已死的“自己”。
小脸皱皱巴巴,只有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
她飘到了那个把“自己”杀死的士兵,面前缓缓地趴到他的背后。
自己似乎咧开嘴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