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转交给你以后需要多久能去救人”
局长撑着他的额头,坐在桌子面前有点颓废。
他爹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跟他实话实说:“我不想骗你,陷进去的人……就没有出来过,如果这次的事件和上次一样,哪他们很可能都出不来了。
我之前给你看的档案其实只是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我调不出来的,你知道里面是什么么?
那里面记载的,全是……”
“全是牺牲的警察?可他们两个不是!杜若然算辈分还是你孙女!”
“我知道……但这不是说救就去救的!
至少……准备一下吧……”
“嗯……”
局长目光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档案,和寄来的那个快递上。
“当年真的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都没有么?”
“有。
是有一个人,
当年他被你爷爷叫来救场,只可惜最后下落不明……”
“是嘛……
既然有人能走出来,
哪他也能的。”
画廊内
莫言晃晃脑袋,从地上爬了起来,略显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扭头向周围寻找着有用的信息,可惜,除了大门在身后以外没有任何看得到的。
“有点意思啊……我就怎么给绑走了?”
他转身用力的踹了一脚大门,很真实,脚很疼,
然后朝内拉了两下,虽然不知道原理,但是就是有一种大门被锁死的感觉。
“这把人丢在大门门口是什么意思啊,游戏开始了?”
他挠了挠脑袋,有点尴尬,这人也是有点狠的呀,直接把人体当成传送介质套路有点少见。
毕竟……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这个老人要被灭口了,根本没想到他会变成诱饵。
“所以说……
那个老人也是帮凶么?
还是说他只是被发现了没办法说完……”
莫言摇了摇头有点纠结,顺着这条长廊一直往下走。
长廊边上隔着大约几米就有一个窗户,莫言看着哪些窗口,心思突然活跃了一下。
在窗口位置还要上方一点的地方,每隔着五米多就有一个画像,画的倒也是非常精美,
莫言跳了一下,推下了一副画框。
“这东西……不是很趁手啊”
莫言颠了颠手里的画框,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冲着窗口甩了过去
“呵!”
然后,
从窗口上泛起了一阵阵类似于水波的痕迹,莫言眼见不妙,丢下画作就想跑。
只可惜……这那还能给他跑掉。
他双手挡了一下那个波纹,便直接给推到了墙上,发出了很重的一声碰撞声。
他摇了摇自己的胳臂,现在总感觉那双手不是自己的了,开口说道:“这画廊有点意思啊,每个窗口还专门保护起来了”
他看着边上已经碎成一地木渣纸削的画框,倒也是放弃了再强拆的心。
“不过这画廊……虽然保护的挺好的,可怎么总觉得这纯粹是拿高额的能量胡起来的,根本没有技巧可言”
莫言低声嘀咕了一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像是一个小学生拿着釉235捏了个房子玩”
他伸出左手,指尖凝出一点黄光,点在窗口上面,那一刻,视乎时间都慢了一秒。
然后就被炸飞了。
莫言从对面的墙上挣扎着扭了下来,揉动着全身都在疼的肌肉。
“这一下真的是爽,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行吧行吧,我陪你玩,不拆了成不?真的是”
莫言脸上带着一种做坏事给人抓了正着而恼羞成怒的表情。
怎样嘛,我今天就是拆你家了!拆了我还继续在你家里逛!
莫言活动了下双腿,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不远,就到了一个90度的转角处。
“是不是我一到哪里就转角遇到爱,拿脸接输出啊”
莫言看到这个转角以后吐槽了两句,
这种标准的恐怖游戏场景设计,真的,好不做作哦。
莫言贴着墙边,右手慢慢汇出了一道光柱,从肩膀流向手心,手心光芒更甚,光柱却慢慢减弱。
五指一抓,那点光晕变成了整个手掌的亮度,做完这事以后,莫言才重新看向了前面的转角。
吸了两口气调整好状态以后,一脚迈到转角上!右手直接打出。
“死啊!”
手掌上的光晕在空中划出一到彩条,直接轰到了面前的那个……
油画里。
“诶
诶?”
油画直接给轰出了一个将近50厘米的窟窿
他看着面前的那个和走廊同宽同高的油画,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画作上的图案非常瘆人,大概也是这个画廊的主人某处凶杀的现场遗留吧。
莫言有点尴尬的扣了扣鼻子,反正都打坏了,那就直接全拆了吧。
他提了口气,手掌的光晕又汇成了一点,托在手上,他缓缓的伸出了那只手,把小光珠贴到了那幅油画上,
一瞬间整幅油画都被打碎。
面前是条和之前一样的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按照正常操作来说……我是不是应该倒回去看看”
莫言有点犹豫了,却还是相信了自己的想法,重新往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但还没走两步,就发现。
来时的路已经变成了一堵墙,只留出了20多米的距离。
“啧,还不给回头了,咋不弄个空气墙嘛”
莫言甩了甩手,带着点无奈跟烦躁,别人的地盘,将就着走吧。
回到刚刚那个位置,却发现那幅画正在自己慢慢的修复。
很慢,非常慢,但还能用肉眼观察到他的进度,大约每秒只能回复几厘米的大小。
不过他毕竟是从四周同步修复的,过了小半分钟倒也恢复的能看到了一部分图案。
莫言盯着面前的画作,陷入了沉思:“这图案……好像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啊”
之前那张优化,虽然只是看了两眼就给轰碎了,但还是能记住一些细节,比方说原来红色的底层,现在变成了黑色。
莫言刚想走过去看看背面,还没来得及踏脚,或许……就是在踏脚的那一刻,整个油画瞬间恢复了原状。
画面却已然发生了变化,黑色的背景上有一只同为黑色的野兽,之所以能看出他的样子,还得靠它身边那一圈白色的描边。
两只像手的爪子,不合比例的口器,身后那一条满是倒刺的尾巴,都说明了他的攻击性。
莫言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惊讶,早知道就直接过去了。
手上重新凝结出了光晕,却没有融入手内,它慢慢的贴着手臂的皮肤凝结下来,仿佛沉淀了一般。
就在莫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的时候,那只野兽冲出了优化,发出了一种类似女人尖叫的声音
啊!!!
“卧槽”
那声音很尖锐,就仿佛是指甲挂过玻璃的声音。
莫言看着眼前爬出到一半的野兽,沉吟了一下,手上的光锁也变成了实体,有点像一直机械手臂。
莫言捏了捏右手的拳头,看向面前的野兽,慢慢开口了:“直接把你打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但是……屠幼真的好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