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看这闺女长的跟花是的,我把她收为徒弟怎么样,嘿嘿。”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正在为床上的女子施针,随手的插着金针,并未仔细的看着穴位,却能准确无误的插进去。一遍用眼神示意一旁正在为男子包扎地老者发表自己的看法。嘴角微笑却未达眼底,一抹狡黠从眼底划过。
一旁的老者虽已是白发苍苍,却面无表情。一身青色布衫,一根通体青色玉簪将白色长发轻轻束起,修长身材。并未看向女子,纱布在老者的手中灵活的缠向满是伤痕的男子,修长的手指并未呈现出老态,只是右手上少了一根大拇指,看上去显得有些狰狞。
“宁儿,这男子筋脉尽断,伤势严重。若不赶紧为他接骨打通筋脉,怕是回天乏术。咱们这就准备吧。”老者的眉头紧皱,看样子男子的伤并不轻。
清早去溪边钓鱼,没想到竟在这聊无人烟地清风崖底看到人,不过确实“死人”,说是死人一点也不为过。男子已昏死过去,身上摔的满是伤痕,气息微弱。五脏六腑怕是已受损,将男子轻轻放置一边,他怀中的女子已全身冰冷,怕是已断气一个时辰左右。胸口处有着致命的刀伤,但并未有摔伤的痕迹。看样子摔下来时男子将女子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才没至于在受伤。
“老头子,你说我收她为徒好不好吗?”老妇有些执着的看着老者,非要老者给个答案。廖宁儿拽着冷无云的衣袖,像个小姑娘般撒娇。虽然老妇已是五十岁左右,但岁月并为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皮肤竟仍是光滑白皙,小巧的嘴唇微抿。眼睛笑如弯月。淡黄的衣裙衬得女子娇俏如媚。
老者面上仍然是一片冰冷。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回,继续专注的为男子包扎。
廖宁儿杏眼一瞪,红唇轻启。“你又不理我,讨厌。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救她们。”老妇故意将金针抽出,示威地看着老者。
冷无云将纱布放回橱柜,洗尽手中的药粉。坐在一旁的垫上。开始运功,依旧是不看老妇一眼。
“好吧,好吧。我救,你看你,我就是逗你玩的。”廖宁儿撇撇嘴,也坐下开始运功。
不一会,一股柔和的绿光从冷无云的手中发出,缓缓的输入男子的胸腔。同时一股红色的气流注入到男子口中。一室寂静,只有两位平静的呼吸声。
男子竟然开始渐渐地面色红润,嘴唇也无意识的动了一下。
一个时辰后,光芒渐渐减弱,逐渐地消失了。冷无云擦擦额头的汗珠,站了起来。将一粒红色药丸喂入男子口中。
“无云,这男子内伤已无须担心,只要静养一月就可以痊愈,可是这女子的心脉已断,我也只是将她的心脉护住,金针只能暂时促进血液流通,让她恢复如常。但是两月后若果没有曼陀罗,只会血流而亡。”老妇也收起脸上的娇笑,眉头紧皱。
“我会吩咐情儿去找,无须担心。一切只看缘分。”老者面色平静,并未担心。
“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们俩,你的功力怕是已去了三成,好好闭关吧。”说着,廖宁儿拿出衣襟内的丝帕擦拭老者额头的汗珠。
老者眉头一皱,轻轻一移,瞬间移如门外。一个飞身,已进入草庐旁边的木屋。
女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在男子消失后,娇笑不复。脸上充满落寞。
还是不习惯自己的碰触,依然是一脸冰冷。尽管已经十五年了,心依然会痛。爱的如此卑微,自己该怎么办?风舞,活着的我依然比不过死了的你。用了最卑鄙的手段强留他在身边,希望有一****能为自己画尽翩翩舞姿,瞄尽弯弯细眉。可是,会有可能吗?连自己也越来越不肯定了。自嘲地笑笑,落寞的苍凉。竟然遮住了女子明媚的娇艳。老妇轻轻地收回丝帕,走出草庐。
一根落叶随风飘起,飘向那无尽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