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语自听得轩辕锦与张落屋外那一通谈话,毕方料定事有蹊跷,所以她此番要亲自将此事撤查,直到水落石出。
于是当下第一站不是别处,正是北夏的国家灵居国,既然两事同一天发生,或许并非全然巧合,北夏当日遭人暗算,叙说其中因由时不泛敷衍之色,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晌午时分庄小语驾驶汗血,已经来到了灵居国的都城,灵居国虽为四国之中较弱的一国,但都城的富裕程度却并不弱于他国。
庄小语先寻一处客栈落脚,当即吩咐小二道:“给我一间上房,还有一不定期要好好照顾我的马。”
小二恭应一声,牵着马下去了。
庄小语不作过多停留,直接奔灵居国的皇宫而去,宫门之外禁卫森严,庄小语几番解说皆被生生挡在了宫墙之外。
来来回回跺了几遭,眼中一亮,莫昭痕增给的那方暖玉挂在腰间,晃悠悠闪进明眸之内。庄小语一阵心花怒放,复冲到几个守城官兵前,晃了晃手中的暖玉,凛然道:“将这个送到你们北夏公主手上,就说胭脂盟主上七月有要事求见。”既然北夏对莫昭痕情有独钟,那么对于她这个莫昭痕若生的救命稻草,她定不会不理不见。
果然,半盏茶的工夫,北夏本尊已经亲自移到城门处,见了远去白衣淡容的庄小语,会心展露一抹欢颜道:“你现下可是想开了?终于肯救他了?”
庄小语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那要看看北夏公主能解我心中多少疑惑了?”
北夏一愣,“七月主上此言何意?”
庄小语递给她一个眼神,北夏便拉着她往宫里去了。
北夏寝宫之内,退去满室奴婢,仅剩她们二人。
庄小语接着先前宫门前不欲外人道:的话题,絮絮道:“还记得那****从一帮黑衣人手底下救了你么,之后我便回了趟寻梦园,可是早在我一步之前已经有人将我园中弟子尽数杀害了。”提及此处依旧不免心思疼痛,这一群花样少女自跟着这俱身体的前身经过一场灭门,好不容易幸存几个,现下却全全见了阎罗王,她的心里如何能对此事释然。
北夏十分震惊“你是说你胭脂盟的弟子皆遇害了?这怎么可能,你胭脂盟弟子虽剩少数,但各各功力了得,又怎会遭到灭门呢?”
庄小语一阵剜心痛触,当日景象不想再提,摆了摆手道:“这其中因由说来复杂,不要再提了,我只想将凶手找到,替我胭脂盟的弟子报仇。”
“会不会是轩辕王朝的人所为?江湖皆知几个国家就属他们对你胭脂盟宿怨最深。”
庄小语轻轻摇头,斟酌回她道:“起初我也以为是轩辕锦所为,但后来我便确定不是他干的,因为他暗中也在派人撤查此事。公主,你告诉我那日那些黑衣人抓你的真正目地是什么?我知道:你当时并未真的倒出实情。”
北夏端茶杯的手一顿,凝重看向她,半晌只道:“没有,我那日和你说的确是实情。”
庄小语放下手中茶杯,起身便走,“既然公主这样,我也不便再帮莫昭痕了。而且公主应知道:我七月的性格,事不关已的事,我自是不会放到心上,所以就算你的隐情关系再大,但只要不是关于我七月的,我自是听了就当未听,绝不会做出半点跑露风声的举动。”
北夏猛然起身,急急唤她一嗓道:“那些人为得是我灵居国的皇位。”
庄小语心下一惊,“皇位?”本以为仅是一些稀松平常的江湖之争,现下却扯到了灵居国的皇位,一但江湖纠纷演变成政治上的纷争,一切便十分棘手了。
毕竟轩辕锦那一场江山夺得只是看着就很是另人筋疲力尽。
北夏肯诚点头道:“对,是为了皇位。我灵居国有一块传位令牌,实则就是皇位相传的一种象征,我父皇膝下人丁单薄,只有一子一女,我哥哥北云生性耿直,但亦懦弱,父皇身体逐年渐若,近来更是病来如山倒,他老人家担心这天下颠覆他人之手,所以无法,早些时候才想着与轩辕景连盟,找到轩辕王朝传说中的那张藏宝图,从中得到些财富来壮大我灵居国。”
庄小语不明所以,从中插话道:“可是这一次轩辕锦与轩辕景对阵时你父亲出兵确是帮得轩辕锦无异,又如何会与轩辕景连盟呢?”不解不解,实在不解。
北夏凄苦一笑,“是我求得他,只要他肯出兵助轩辕锦,我便将灵居国的天下接管过来。其实这也是他最初的意愿,父皇见哥哥实是没有撑管天下的能力,便很早就意欲让我接管灵居国,但我喜欢外出行医,四处游历,所以一直不应。当日我以这个为条件,才换得他出兵将轩辕锦助上一助?”
“为什么?”
“这你不用多问,我亦是应了别人的一个请,而且也从中得到了我想要的,所以这一切没有谢意,大家不过各取所需。现在就说这传位令,得到它无论何人,都能撑管天下,这是我灵居国最大的权威,所以灵居国的皇上皆如命般护着。现在我父亲将它传给了我,这灵居国的天下也便归我所有。我父亲如今气若游丝,时日但不久矣。江湖上有一些人得知此事,便想趁机从我手中夺走它。那天那些黑衣人也是冲着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