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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败

棺材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全身上下争先恐后长满了眼睛和裂开的大嘴,嫩红色的触手冒出棺盖,触手白底下长有密集的吸盘,里面藏的是章鱼吗?一根、两根、三根……伸出来诡异地舞动,眼睛似蜂巢一样挤着,大小不一,大嘴呢喃着难听的话语。

“血……浓厚的血……上位者的血……和金骨……”说话断断续续,就像还在学习怎么讲话的小孩。

触手、眼镜、裂开的嘴巴出现在一个不是生物的东西身上,疯狂的一切就仿佛是对棺盖上纯洁白银十字架的嘲讽,好似恶魔住进了天堂狂笑。

这究竟是什么?

夏薇恩被眼前所发生的震撼到了,旁人却还一脸淡定,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个棺材里面藏的是怎样的怪物?

“主人。”

这一声把夏薇恩拉回来,眼前的世界似乎又变得正常,怪异的触手,还是其他什么的东西都不见了,人们把那个醉汉送去诊所,警察也赶到现场,还有记者拿着相机在拍照。

“塞沃特,你也看到了吧,那是怎么回事?”夏薇恩想从他这里得到解释,自从她和恶魔契约后,总感觉以后会碰上各种各样奇怪的生物。

“它们是寄生兽,喜欢依附在狭小封闭空间的地方,比如箱子或衣柜,寄生兽大多都很低调,身上分泌的散发特殊气味的液体,可以降底自己的存在感,诱惑附近的猎物,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喜欢狭小空间地方的原因,因为可以更好的储存那些液体,而被寄生的物品也会慢慢被融合为一体。”塞沃特回答。

低调?夏薇恩觉得塞沃特是用错词,怎么看都不适合啊,也用鼻子嗅了嗅,没什么气味。

“这种东西的触手都明目张胆地出来了,难道它分泌的液体还能让人眼瞎不成?”

“它的液体只能让普通人看不见本身,但,对像主人你这样流着暗淡之血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塞沃特解释道。

暗淡之血,又一次听到这个,怎么感觉什么都和暗淡之血有关。

“所以,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夏薇恩在知道有恶魔存在的时候,就很震惊了,但眼前的这种生物,她不禁怀疑,上帝是不是脑子抽筋了才会创造出这玩意。

“主人,我们还是去罗德街找那两个黑手吧,过会,会有“清道夫”来处理眼前的烂摊子,费尔伍德有人是专门来善后的,你不用担心。”

费尔伍德表面上的平静与安宁,就是由“清道夫”来维持守护,他们这座城市的保护系统,严格地监视每个角落,在异常发生之前,第一时间熄灭火种,清除未知的危险,无论是恶魔还是天使,对他们而言,只要威胁到这座城市,那即使要猎杀的对象。

他们是一群由拥有暗淡之血的猎人组成的组织,“尘犬”费尔伍德最麻烦的人类。

塞沃特可不想引起尘犬的注意,那样总会碰上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仿佛看到了费尔伍德几百年前的影子,那个怪物横行的时代。

夏薇恩什么也没说,她其实一点也不担心那个怪物会不会把路人给吃了,她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出现在这,意外?还是故意为之?这些只要与她无关,她都莫不关心,除了复仇,她不想牵扯其他事情。

“走吧,塞沃特。”她说。

两人走后,警察驱赶走了附近的路人,一辆马车到来,他们将棺材搬上去。

棺盖突然动了一下,好像有什么有出来。

罗德街,面包店

格雷尔点了一支又一支的蜡烛,暖黄的火光驱散了黑暗,在这糟糕的天气,给面包店带来些许的温馨。

但这并不能让格雷尔的心情变好,因为店内一个客人都没有,全拜这阴暗的天气所致,基本没人愿意出门,工作也没什么干劲,阿美莉卡近来好像天天做噩梦,总是会在半夜惊醒,说她的眼圈都黑成一个眼影了也不过分。

格雷尔照了照镜子,发福的。脸庞下巴长满了茂密的胡须,蔚蓝色的眼睛正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了黑色头发当中,有几根显眼的白毛,他还没到老的年轻,才不过三十五。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该剃掉了,因为喝汤的时候总会沾上,阿美莉卡也说不美观,更重要的是,今晚有个聚会,魔术表演。

格雷尔来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剃。以前的话,在他还是一名黑手的时候,打死也不会相信现在的自己会挺个小肚腩,变成个小胖子,肌肉都被脂肪所吞噬,九块腹肌变成一块,带着肥肉慢慢地发霉。

有谁能想到,这个和蔼的小胖子,以竟然是个黑手,还与格曼威尔覆灭事件有关,也正是因为格曼威尔事件,格雷尔和阿美莉卡不再愿意当黑手了,往往的工作委托都是暗杀雇主的仇人,所以平时下手都毫不犹豫,直到他们接到最特殊的委托,入侵格曼威尔。

然而……这跟他们以前执行的有所不同,格雷尔、阿美莉卡和雷切特都要按照要求进行血祭,老实说,格雷尔不知道血祭是什么,只记得自己被打了麻药,醒来后,发现自己变得更敏锐更强了。

再之后,他们很顺利渗透了格曼威尔家,联系雇主的人一起进攻,那就是一场屠杀,他们连仆人都不放过,一并清除,一股莫名其妙的压抑感笼罩在格雷尔心头,头一次在执行委托的时候出现这种情绪,雇主的人甚至是负责看门的狗也不放过,疯狂的气氛弥漫四处,孩子落在他们手中,也会被赐予死亡,格雷尔就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一群神经病中间,是的,这份委托是让他赚足够了钱,但他却笑不出来,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正是因为拥有人性。

格雷尔不知道雇主和格曼威尔之间的恩怨,但这种非要把对方灭绝的滥杀,让他不禁感到害怕,难得的去预想自己的未来,如果有一天,这种事找上他会怎样?于是他放手了,和阿美莉卡一起做面包店的老板。

这就是他的过去,并不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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