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静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木讷、冷血，就像说的不是孩子，而是地上随处可见的蝼蚁。
在二十几年前，十万那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徐洁听了自然是激动的睁大了双眼，连刚刚威胁的话语都忘了。
之后俩人就顺理成章的达成了交易，徐洁从她那些莺莺燕燕的姐妹，不小心失足的少女开始，一直在为吕静提供货源。
林逸觉得自己简直是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而这些人竟然还都成为了母亲。
林逸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她们自己也是母亲，这样做不怕有报应吗？”
鬼婆从鼻息里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回忆这种事情总是令她不那么愉悦，尤其是鬼见多了，反而觉得有时候人还不如鬼：“所以徐洁把王灵善留在了身边，让她保佑自己不但不用遭到报应还能顺风顺水，逢赌必赢。”
鬼婆接着说：“小王的尸体是我给她补好的，她的魂魄躲在奈何桥底缩成一团，因为太小了，牛鬼蛇神都给漏了，带回来的时候连个神志也没有。”
说到这里的惊蛰握着它焦黑的拳头，又摆出了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像是恨极了徐洁。
嘴里还时不时发出该死，该死的声音
鬼婆：“活人的事情我不掺和，我只知道之后有人花钱让徐洁把王灵善安排在你身边，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林逸：“我认识王灵善的时候她18岁，身形样貌都和18岁的少女无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鬼婆淡黄色的眼眸看起来有些疲惫，她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看不到这些恶心的事情一样，可眼不见虽能净，可心里还是跟明镜似的清楚。
“这就跟借尸还魂差不多，魂魄3年就要修葺一番，重新回炉，过程中也有可能就这么再也回不来了，这种强行偷来的时间，最多也就20年。”不知道是不是林逸的错觉，她总觉得鬼婆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提到徐洁和吕静时要温柔一些，“小王跟我说，遇到你很开心，让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再多陪你一会儿。”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给扎了一样，难怪她曾经有一次请假很长时间回去。
林逸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眼睛也好酸。
林逸：“所以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放她在我身边，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鬼婆听了林逸的话似乎有些生气，连语调都比刚才高了一些，“我说了，活人的事情我不管。”
林逸想了想，既然活人不管，那还是问死人的问题吧：“那王湫乐和王喜宝都是婴灵？”
鬼婆那淡黄色的眼瞳微微一缩，心想林逸能看出刚才那个妇人肩头有黑气，怎么会看不出湫乐是不是婴灵，怀疑她是不是在装傻充楞，于是揶揄她道：“怎么，湫乐身上你也看到黑气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林逸凝重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认真的。
林逸：“我最近见到湫乐，很不对劲，一个同去的朋友说她身上有尸气。”
鬼婆听后，一掌霹在红木桌子上，这么小的身体，竟然把桌面霹裂了一条缝，显然林逸的话让她很生气，“这个贱人答应过好好养大湫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