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脸上的表情有些僵,当有人告诉了你你父亲是一个国家的国主,然后又很快告诉你这个人是个窝囊废的时候,你确实很难在当下摆出一个正确的表情。
不过幸好她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感情,“那你有没有什么能够绊倒鄂后的方法。”
鬼婆道:“伤其根本。”
鬼婆的意思自然是动郑艾悯最在乎的人或者事,她最在乎的人毋庸置疑是她的儿子,她最在乎的事也就是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
说起来容易,怎么伤,到现在她连郑艾悯的模样都没见过,所有对她的印象都靠别人的叙述。
林逸眯了下眼睛,她猜鬼婆应该是有办法,于是问道:“怎么伤?”
鬼婆:“投其所好。”
这鬼婆说话能不能不要只说一半,感觉每次都要她来猜接下来的意思,难道智商跟不上还没办法交流了?
林逸转头跟惊蛰的眼神对上,惊蛰这会儿到挺淡定的,感觉只要鬼婆没骂他,他就在一旁乐的清闲。
林逸于是无奈的又把头转了回来,也不怕鬼婆嫌弃她笨,硬着头皮问道:“什么意思?”
鬼婆这会儿到没有林逸意象中的会嘲讽她两句,她淡黄色的眼珠子透过窗户,眼神不知飘向了何方,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又像是在收回双眸的时候,还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她以很弱的气息叹了口气,道:“郑观岳好色,这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弱点。”
林逸这会儿算是明白鬼婆的意思了,敢情是要给她这个便宜弟弟送个女人去。
不过这个方法虽然不错,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哪里找个女人,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鬼婆:“寻常人家的姑娘自然不行,但是......想戴罪立功的鬼囚也不是找不到。”
林逸楞了一下,这又是她第一次听说的领域,虽然从第一进入委村她就已经见了不少鬼鬼怪怪的,但鬼囚这又是一个新名词。
林逸习惯性的又望向惊蛰,只是这次惊蛰没有再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而是死死地盯着鬼婆,惊讶之情完全写于脸上。
果然还不等林逸开口问,惊蛰就急切的抢先开了口,“鬼婆,这是不合规矩的。”
鬼婆看了看他,伸出手打断了惊蛰的话,“我知道,这事我会去谈,别瞎操心。”
惊蛰从原先坐的地方跳了起来,站在椅子上,语气比刚才更为的急切,“怎么就是我瞎操心了,你去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无非就是把自己再给送回去,不值得,不值得。”
惊蛰越说越激动,站在椅子上的脚还狠狠地跺了几下。
可是林逸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怎么这次回来,她感觉自己就莫名其妙变笨了呢。
这惊蛰究竟在说些什么,什么叫把自己送回去,送去哪儿?
正当林逸一头雾水的时候,对面鬼婆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淡定,她疾声厉色的对惊蛰道:“这事轮不到你瞎操心,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