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突然在她们的视线中消失,她们似乎身处一片树林中,林中隐约的有不少坟墓,而她们所处的地方这正好有10米方圆大的地方没有树,全是草丛、乱石,那人还是在他们对面,这里的几乎是幽蓝色的世界,有着幽蓝荧光的蝴蝶在那人与他们中间上下翻飞显得非常诡异。
花点缀感到这里似乎比阴间更可怕。
这里没有一丝风,寂静得没有虫鸣没有一点声音。
花点缀能听到自己较为激烈的心跳和呼吸。
花氲儿紧紧盯住翻飞的蝴蝶,似乎也在注意身后的动向,花氲儿突然紧张的向后望去,身后的林子黢黑什么也看不见。她转过头来,她想,这里应该是幻境吧。
僵持令人窒息,突然“嘿嘿”两声从那人象破了的嗓子的喉咙里发出来,似乎在笑,然后又归于寂静。
“沙”的一声,象是脚踩在枯草上发出的声音从身后发出,紧接着“咔”的一声象是有人踩断了枯枝的声音也从身后发出,花点缀猛的转过头去,发现自己差点贴上一张脸,那张脸象是腐烂多时,颧骨已经露出在外,骨头显得白森森的,脸上的腐肉还在往下掉,一股腐臭味冲鼻而来,那双要掉下来的眼球象是看着她又象是看着地。她“啊”的一声惊叫,向空地跨了一步,她吓得汗毛炸立身体发僵。
而花氲儿头也不回右手向后一挥,荒犀角刺砸在那东西头上,那东西立即消散。见此情景花点缀目瞪口呆,但发现花氲儿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那些蝴蝶,似乎对面的人并不重要,他发现蝴蝶离她们近了一点,蝴蝶由幽蓝渐渐变成血红,这时蝴蝶明显的飞向了她们,她感到花氲儿的凝重,她感到握住的手已经湿了,不知道是自己害怕出的汗还是花氲儿紧张出的汗。
血红的蝴蝶上下翻飞着向她们飞来,如果不是这样的环境,这些蝴蝶真是太美丽了。
花氲儿的手指在空中画了几下然后横着一挥,几个发着红光的象符纹般的东西向离他们们只有一米远的血蝶飞去,同时有一道红光向那人飞去。这是那冥蚕丝帛书上的符纹攻击术,她不知道攻击能量是不是出自于右手莫名的冰冷,但她知道使用符纹攻击的不同颜色也大有不同。
只见一阵刺目的红光闪了几下,血蝶依旧翻飞着,符纹却没有了踪影。那人似乎丝毫不在意她发出的攻击。
花氲儿喝了一声:“抱紧我。”花点缀松开握住花氲儿的手,紧紧抱着花氲儿,她和花氲儿个头差不多,为了不影响花氲儿的视线把头贴在了她的左肩上。
花氲儿感到了压力,她腾出的左手与右手一起在空中画着,脚步向前不断的有各种颜色的奇怪符纹飞出,刚开始是光在闪,到了后来听到的是金属撞击的声音,尽管花氲儿尽了全力但还是有一只蝴蝶飞进了花氲儿的防御圈,蝴蝶一闪飞,蝴蝶叶片象两把刀一样在花点缀的背上割出两道身上的伤口。“嗷”一声闷叫从花点缀的口中喷出,接着伤口开始扩大,花点缀连叫了几声,可见那种痛苦令人恐惧。
在花点缀背上痛彻心扉的时候,她感到左脚小腿处也一阵剧痛。她回头往脚下看去只见草地上一个人在咬她的小腿,再仔细看时,她吓得魂都快飞了,那人就是她差点贴面的行尸,一股腐臭味再度扑鼻而来,她急忙左脚向后踢甩,不管他怎么折腾那行尸紧紧的抱住她的左脚津津有味的啃着,背上和脚上的痛令她快晕过去。而花氲儿拼命的抵挡蝴蝶的进攻,她的荒犀角刺挑飞了几次近身的血蝶,她已经无暇顾及花点缀。
花点缀虽然恐惧但毕竟到了生与死,她松开花氲儿,把糯米、经血、纸符一股脑的向那东西扔去,但好像不管用。
花点缀又被两只血蝶攻击,多出了四道伤口,她忍住痛一扭身右脚踩住脚下那行尸的背部一用力竟把那行尸的身体拉了下来。但那东西的头依然咬住他的小腿,在她想办法把那头弄下来的时候,背上身上又被血蝶划开了四个口子,她心一横想到大不了一死,她弯下腰去手指抠进那头的两个眼眶,一下带着自己小腿的一小块肉扯了下来,她忍着要使她晕过去的疼痛,把扯下的头向对面那人砸去,对面那人一挥手把眼看要砸到身上的头化为乌有。
那人挥手的一刹那,花氲儿感到血蝶一滞,她迅速换了一个攻击方式,只见她在空中迅速画了一道符,几道更为阴厉的黑光同时攻向每一只血蝶,血蝶瞬间折翅,向下飘落,在攻击血蝶的同时有一道黑光同时攻向那对面的人,对面的人一闪避开了攻击,这时候花氲儿得到了良好的机会,她一个欺身到了那人跟前,她手中的荒犀角刺狠狠的刺中了那人,只见那人一阵摇晃然后溃散而去,还在空中的血蝶残骸也瞬间消失。
周围的景象一变,回到了原来的村中小巷。
看手机的时间已是四点。
此时的花点缀身上并无半点伤痕,她恐惧的微微颤抖,刚才的疼痛使她终身难忘,她没吓晕疼晕过去已经是万幸。
究竟是谁弄出一个这样的幻境?如果花氲儿与盘氲没有合魂,没有得到盘氲的古老战斗技巧,今天她们可能会死于幻境里。
看向就要到达二伯的房屋,花氲儿犹豫了,是去还是不去,如果再来一个更厉害的幻境,她不敢担保自己能够战胜,更何况还有个花点缀。
就在花氲儿矛盾的时候,二伯家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二伯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她们面前静静的看着她们。
花氲儿看到了二伯身后的一个黑影,那黑影仿佛就是二伯的影子。
二女同声道:“二伯。”
华聚笑了,笑得有点木僵,笑得有点无奈,笑得有点心酸。
花氲儿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二伯被控制了,无法摆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