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个时候,天蓝总有一种被设计了的感觉。可是众人说的似乎也在理,她也无从反驳。不过,她挺着肚子上朝肯定不太好。众人也担心天蓝的身体,所以决定让洛楚隐暂代朝政。天蓝提出质疑,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他做回皇帝?为了安抚人心啊!一句话就堵住了天蓝的嘴。
结果天蓝依然是月华的女皇帝,而洛楚隐倒似乎成了垂帘听政的慈禧了(虽然没有皇帝之位,却把持着皇帝的权利)。
“怎么不像话了?你问问天下人,谁敢说你这样的皇帝不像话了?我第一个砍了他!”将天蓝拉进,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将是月华有史以来最英明的皇帝。谁都不敢质疑的!”
天蓝听他这话似乎有些蹊跷,从他怀里抬起头,“我将是?”
洛楚隐不给她细想的机会,赶紧继续道:“我这么一个‘贤内助’,肯定会帮你成就伟业的!”
听他这怪怪的论调,天蓝嘻嘻一笑,在他手臂上轻轻咬了一口,“是我帮你成就伟业!我才是那个贤内助呢!”
洛楚隐吃痛地‘啊’了一声,捏了捏天蓝英挺地俏鼻道:“要饿了我自然喂你。我的肉可不是现在吃的。”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道,“我是晚饭后的甜点!”
“不正经!宝宝都抗议了!要是伤到他怎么办?”
洛楚隐俯下身子爬在天蓝的肚子上道,“粑粑肯定会注意宝宝的。麻麻寂寞了这么多天,宝宝也该明白吧?所以不会怪罪的,对不对?”
听着他用孩子语气的话对着自己的肚子说得煞有介事,天蓝忍俊不禁地拍了拍他的头。
对上洛楚隐正好抬起来的双眸,天蓝温柔地一笑。她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开心,蓝天的死始终是她无法摆脱的一个阴影,而面前的男人,正在极力将她拉出那个阴影。
“隐……”
“嗯!”
“我……唔……”天蓝突然眉头紧蹙,脸也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洛楚隐立刻紧张地将天蓝摇摇欲坠的身子拦进怀里,“蓝儿?怎么了?快!快传御医。立刻叫二神医来!”
看着怀中人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洛楚隐顿时慌张地大吼起来。一直退得远远的春儿等人立刻冲了上来,其他小宫女则慌张地去找御医。
洛楚隐一把将天蓝横抱起来,将她抱到内殿的床上,此时天蓝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手紧紧捂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洛楚隐惊慌地亲吻着天蓝的脸颊,不知道在安慰爱人还是在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二神医马上就要到了。”
当二神医以及江玉彤等人赶到是,天蓝已经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先是肚子疼,然后整个人都开始蜷缩起来,捂着头大叫着,脸色惨白地让人觉得她马上就会变成透明一样。洛楚隐一直紧紧搂着天蓝,不管她是闹,是咬,他都忍受着。一边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
而二神医他们看到的则是已经安静下来的天蓝,并非她已经不再痛苦。从她极度扭曲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已经被折磨地没有力气再喊痛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洛楚隐极力压制着自己的不安。只是握紧却依然微微颤抖的双手可见他此时心中的惊慌。
二神医和江玉彤替天蓝检查了一番,二神医只是摇头,“不是身体的问题。”
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是说天蓝身上也有和逆天类似的秘术存在,“是灵魂的问题吗?血狸不是在柯儿那里吗?难道……”
“你别乱猜。血狸现在很好。这是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魂继承。”江玉彤沉声道。
“灵魂继承?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知道一小部分。据说继承了血狸灵魂力量的人,如果有了下一代,将会把灵魂力量传给下一代。而这股力量已经和原主人的灵魂融合,下一代在吸收灵魂力量的时候,将同时带走原主人的灵魂。”
“你是说我们的孩子正在吸收他母亲的灵魂?”
见江玉彤点头,洛楚隐低下头看着天蓝苍白的脸孔,咬牙道:“我不能失去蓝儿!绝对不行!难道没有办法吗?”
江玉彤看着洛楚隐失魂的样子,不禁摇头想着,****真的令人变傻啊!想到自己也曾经如此,不仅抿嘴而笑。
二神医看着自己的妹妹竟然这个时候还开心地笑,立刻明白其中年必有解决之法,立刻问道:“有什么方法赶紧说出来吧!看不见丫头还难受着吗?”
“你们怎么都傻了?忘了楚隐和我们合作的初衷了吗?”江玉彤瞪了两人一眼。
只见两人立刻醒悟过来,洛楚隐更是紧张起来,“对!月之灵!”
“现在立刻进行仪式,在切断她和血狸的联系的同时。还可以将那股灵魂力量与她的灵魂分离,灵魂力量也自然会归还血狸。”
于是当晚,在乘凤殿的院子里就摆起了祭坛。三块月之灵已经聚齐。江玉彤从天蓝那里取来三滴血,分别滴于三块月之灵之上。之后又是一串繁琐而诡异的祭祀。众人皆是忧心忡忡地等待着仪式的结束。直到午夜之时,月上中天,月亮的光晕竟与三块月之灵交相辉映。形成一道一人抱的光柱,从乘凤殿直冲向夜空中那个圆盘。
看到这个异象,众人震惊不已。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如此堪称神迹的景象,竟是真的出现在人间了。
守在光柱旁边的江玉彤一直紧闭双目,口中含糊不清地念着什么。额头上也已经布满汨汨的汗水。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然而光柱却是越来越亮,持续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光柱才慢慢黯淡下来。消失的一霎那,江玉彤也瞬间倒地。一直等在一旁的安阳立刻冲山前扶住她,细心地问道:“怎么样?”
江玉彤虚弱地微笑道:“还要坚持到仪式结束。去看看那丫头,应该没事了。”
洛楚隐一直留在内殿陪在天蓝身边,没有看到外面的奇异景象。在这漫长的等待时间里,他一直在天蓝耳边低喃着,希望自己能分担一点她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