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雯鸢怨怼的看了韩少伊一眼,愤愤的说:“苏总要不你把我手底下的人都交给韩少伊带吧!每次我部门的小孩儿一离职准找韩少伊吃饭谈天,看来是韩主管天生招小孩子喜欢啊!”
韩少伊迎着话口便说:“奚主管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招小孩喜欢,你羡慕啊?”
苏廷玮看着眼前的场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问:“这又是刮的什么风?两个分管不同部门的主管都能吵起来?”
一贯忍让宽和的韩少伊“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摔在桌上说:“苏总,我神烦这种不因为工作天天找人撕逼的事情,要不你把我开了算了。”
苏廷玮听了这话,顿时又了火,冲着韩少伊嚷道:“你也27岁的人了,说话尽图爽么?想离职上楼找人事,别在我这里叽叽歪歪。”
奚雯鸢一听苏廷玮说这话便笑了,苏廷玮见奚雯鸢笑,转过头说:“你笑什么?我说韩少伊两句你就这么开心?一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占点理就开心的志得意满劲儿能收收行么?自己带不好人多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工作出了问题,能不能别总一天怨天怨地怼这个怼那个的?丢不丢人?”
奚雯鸢的脸被苏廷玮说的白一阵绿一阵,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而苏廷玮将两人各打五十大棒后,便回到了办公室。
坐回到工位上后,韩少伊就开始发愁,她知道自己惹下事了。
果然韩少伊的哀愁并不是凭空而来,第二天早晨的市场部早会上,奚雯鸢提出将自己手底下的两名实习生“转让”给韩少伊带,在韩少伊的百般推辞下,最后用自己接到比平日多两倍的工作任务结束了这场战争。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从起跟韩少伊说:“真是看不下去,部门布置这么多工作给你,是不想让你睡觉了,他们这是逼你离开SY啊!要不你把你手头的活儿分一点给我吧!”
韩少伊说:“你为我想想吧大少爷!奚雯鸢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因为我把活儿分给你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咱俩都得滚蛋。你家里有连锁火锅店可以继承,我就只能一边愁着下个月的房租一边哭哭啼啼的找工作了。”
白从起笑了笑说:“老汉的就是我的?老汉的那点产业要都给了我,跟他一起起家的那几个叔叔伯伯还不得吃了我?我是不想回家掺和这个才来江州的,我要是打定主意跟着老汉开饭馆,早就回家了。”
韩少伊白了白从起一眼说:“你倒是看的开。”
白从起回白了韩少伊一眼说:“就算餐饮行业在你眼里是个劳动密集型行业,那也好歹是个企业不是?是个企业就会有内斗,撕起来未必比SY好看,在SY,我安安心心做个小喽啰就行了,在我老汉店里大部分人确实拿我当大少爷。我觉得这种日子尬的慌。我家是比一般工薪阶层好点,但比起那些真正有钱的人来也不是巨富,我受不了那些人那副点头哈腰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韩少伊一听这话,一口炒饭差点喷出来。
白从起一边拌饭一边跟韩少伊说:“我家老汉为了让员工更有凝聚力,天天早上都得做晨操,我老汉也跟着做!为不做这晨操我也不能回店里去。诶少伊你说,如果SY有天突然下了个规定,让咱们早晨也做个操啥的,你怎么应对?”
韩少伊说:“怎么应对?那我就头上包着毛巾,腰上缠着红绸跳他几天大秧歌。配乐清一色的用凤凰传奇的歌,每次大家一边跳我一上传到直播软件,大家都红了算了。”
白从起就“哈哈”笑出声来,笑完后,他放下勺子说:“这饭真是没味道,比起苏廷玮做的热干面差远了。”
韩少伊疑惑的问:“你也吃过他做的热干面?”
白从起说:“对啊!神知道他怎么那么爱吃热干面,说是跟他小姨学的,每次吃热干面的时候总能想起家的味道。上次在他家,边给我们分面边说推广中华美食是每个人的责任,这也是他的理想。”
韩少伊点点头说:“嗯,苏总的人生格局我等知道,我也去他家吃过他的热干面,他还说你不爱吃呢!”
白从起说:“嗯,我是不爱吃。”半秒之后,白从起放下勺子,想起什么似的说:“等等,韩少伊,你去过苏廷玮家,一个人么?”
韩少伊认真的点点头说:“是啊!一个人。”
白从起坏笑着问:“一男一女两位同事在男同事家聚餐,做了什么很让人遐想啊!”
韩少伊说:“遐想个锤子,我要是真跟人家苏总扯上什么关系,今天奚雯鸢那么恶心我,苏总还不替我做主?看来一顿饭的交情还是不够让苏总做到公平,看来我还得努努力,争取让苏总看的上我。”
白从起“噗嗤”一声,真把饭喷出来了:“我看你还是努努力,争取看的上苏廷玮得了。”
就这么吵了几句嘴,午休的时间结束了,韩少伊跟白从起回到了办公室。
虽然眼下的工作让韩少伊有些烦闷,但她不想将自己工作上的负能量带给任何人,“笑脸迎人”是韩少伊出来混的准则。
刚回到工位上打开电脑,舒展颜就在微信上告诉韩少伊,自己找到新工作了。
韩少伊在为舒展颜开心的同时,也想了想自己为什么那么招毕业生喜欢。
韩少伊觉得这可能跟她尊重每个人的想法、不好为人师与不把任何人当傻子有关。
在韩少伊看来,年龄并不是界定一个人有没有想法与能不能做到一件事情的充分必要条件,成年人的世界向来都只导向目标,一个有想法有魄力的年轻人所带来的价值或许能顶好几根老油条。
这个道理,韩少伊此时才明白奚雯鸢或许是真不明白,在奚雯鸢的世界观里,她可能觉得只要在SY干上几年拥有了资历,就有资格跟任何人“挥斥方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