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她这算好的了,禅位后不仅毫发无伤还被巡天使看中收为弟子,可是得了莫大机缘啊!”不等黄小想好劝慰之言,王二已很是狗腿的挪到了石桂颐一侧,眼在穿着单薄的石桂颐身上不断乱瞄,十足的色胚神色,末了又爆料道:“知道吗?北边那位禅位的筑基宗主,昨天已经自缢了!”
“什么?”
此言一出,其余四人无不一惊。
王二面露一丝得意,吭吭哧哧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后悠悠道:“哈哈…不知道吧?跟你们说,我这个消息相当可靠!他们家新宗主的修为和老黄差不多,但比老黄年纪大多了,好像都七十好几了。嗯,老黄今年才四十出头,熬也能熬死他。如此说来,我们裂空帮一统全岛指日可待哈!”
这话黄小最是爱听,虽有溜须拍马的嫌疑,但对自己却极为受用。
“哼哼…想得倒美!剿灭一个门派哪有那么简单,若不能一击必杀,对方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被有心人利用到了,以后都将是无穷的麻烦。”张三一盆凉水浇下,又恐众人不清楚缘由,解释道:“三代分封宗门受天行仙居保护是不假,但也不得主动攻击其他三代以后的宗门,否则对方是有权发起报复的,便是自家不行也能找人代为报复。有这种尾巴被人揪住,以裂空现在的实力,以后哪有好日子得过!”
“还…还真是如此啊…”黄小心情顿时转差,不过想到自己这白捡来的帮主之位和白得来的偌大灵地,又有些无所谓了。
“唉唉唉!就你知道的多!我不过是想让大家伙高兴高兴,你用得着这么认真吗?”王二瞪了张三一眼,又扭腰活动着筋骨,讪笑道:“张三,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索性做咱帮里的白纸扇得了!”
“我?呵呵…”张三眼睛一眯,显然有些意动。但看他脸色,似乎顾虑也不少,没有立即答复反问起王二:“我要做了白纸扇,你做什么?”
“我嘛…肯定是红棍了,我这么能打,谁会不服我?”王二朝有些无语的黄小眨了眨眼,又略带挑衅的看向张三。
张三嘴唇微动的和王二传音一阵,却还下不定决心,席地坐着深思不语。
王二也不催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便又满脸堆笑的凑到石桂颐近前,这次不再乱看,只神秘兮兮道:“妹妹,要不你来当咱们坐馆?”
“坐馆…”石桂颐本就对王二与张三的话有些好奇,又见王二来问,毕竟少女天性,忍不住道:“何为坐馆?是干嘛的?”
黄小之前所在的凤凰门,传承的是宗门制,对帮会的内部架构只略有耳闻,什么“白纸扇”、“红棍”、“坐馆”,他和石桂颐一样,并不清楚具体是干嘛的,同样显出好奇之色。
王二等得就是这个,献宝一般把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到黄小手里,干笑道:“来来来,我老王也不能老喧宾夺主,帮主,给咱几个念念!”
“裂空帮帮众名录!”小册子封皮上是几个苍劲有力的草体字。这个老王原来早有预谋,还真是个事精。只是王琼走后,整个裂空帮护山大阵里满打满算就五个人。才大小猫三五只,搞得这么郑重其事,有必要吗?不过看到除王二外包括周二牛在内的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又不好驳了王二的面子,翻开册子看了看,也就前两页有字,索性爬起身,不及细看便清清嗓子念道:
“真火不灭,裂空永存。自太古阴阳初开,巫妖序掌天地,而后人族崛起,以羸弱之躯,行炼气锻体念心大道,横扫六合,统御八荒,终顺万灵之长。再有始皇三道并一,修归真我…”
“这…这扯的也太远了!”黄小心中腹诽一句,再不敢接着这段念下去,直接翻到第二页,只是帮众名单,见几人都略有期待,想了想还是读了:“兹吾帮中大业未竟之际,选贤任能,不在话下。诸君为吾同袍,当作柱梁。特请,吾之师妹桂颐为帮中坐馆,总理帮内大小事。”
“啊…好啊,好啊!”虽仍不知这“坐馆”具体是干什么的,可石桂颐见黄小第一个念了自己名字,想必权利不小,高高兴兴的应承了下来。
这边,王二忙双手递过去一枚一面雕有“裂空帮”一面雕有“坐馆”字样的梭型鱼骨令牌。
石桂颐喜滋滋的拿在手里,低头端详起来。
“特请,吾之胞妹王琼为帮中供奉,暂领组织对外高端战力之职。”
“嗯,我替姐姐应下了!”自己都担当了职务,作为前代帮主的琼姐岂能少了。石桂颐上前一步,不等王二将令牌准备好,便一把夺了他储物袋,自顾翻找那枚“供奉”令牌。
“特请,吾弟王贤坤为帮中红棍,总领帮中一切战争之职。”
“嘿嘿…兄弟,我接了,没话说!”王二从刚抢回来的储物袋里翻出一枚制式同样的令牌,夸张得再张三面前炫耀起来。
张三轻哼一声,还回去一个不屑的眼神。
“特请,吾之师弟二牛为帮内十八堂口总舵主。”
“谢师兄!谢师兄!”周二牛连声道谢,虽和王琼一样一头雾水,并不真的知道自家职务究竟做什么的,却仍旧很激动,手抓着令牌后攥得紧紧的。
“特…特命,吾弟张品为帮中白扇,暂领谋主之责!”
“老黄,这差事我领了!咦…”张三面色复杂的接过令牌,马上就品味出了黄小话语里的不同,恶狠狠的看向王二,左手指头不觉捻动起来,怒道:“王二你个混蛋!为何你们的措辞里都用‘请’字,独我一人用那‘命’字,还是个‘暂领’!当我文盲吗?”
“呃…谁让你跟我一样能打呢!”王二显未料到张三反应如此激烈,当即拍了一记马屁。见张三脸色好转,知道他受用,赶忙又道:“你看你不仅跟我一样能打,见识更在我们几人当中属于翘楚,我用那些个字句不还是怕你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跑了嘛!”
“孙子才跑!”张三气消了大半,捻动的指头总算消停下来。
王二不甘示弱,怼回道:“对!谁跑谁是孙子!哎…你这家伙向来不知‘信诚’为何物,实在是我这没有那灵魂契约,要不然真想跟你签他一签!”
“我有,我有!”
石桂颐不知何时已收了两令牌,闻听要用到灵魂契约,乐呵呵的从储物袋里取出张留白的暗黄锦帛。这种东西她最不缺,本以为大家会跟自己一样兴奋。可惜一看,四个老男人脸上分明都是满满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