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者一声惊呼,纵然修为已高达练气九层,面对如此近距离的偷袭却也躲避不及,整个身躯被奇红火线拦腰绞为两断,眼看已活不成了,嘴里仍不可置信的念叨着:“你们…你们为何害我…”
“嘿嘿…老东西!你就做个糊涂鬼吧!”奇丑男修狞笑着飞剑一抖,将本还有几口气的老者头颅迅速收割,虚空一抓又把老者储物袋摄入手中,不敢打开,眉开眼笑得交到髯须修士手里。
髯须修士应是刚刚打出那火线符篆时用力过猛了,脸色正有些不好。但接过储物袋略一查看,当即笑了起来:“哈哈…这老儿身上好货果然不少,其他不说,光二阶下品的破阵符就有十三张,我一张就算它三块三阶,已是近四十块三阶了,此行不虚啊!”
“嘿嘿…这老东西也是真蠢,巡天卫扫荡过的地方还想捡漏子,活该!”奇丑男修恭维一句,又笑道:“表哥刚刚那张本命符篆用起来可颇费心力,还是先打坐休息一下吧!谅那裂空帮的几条杂鱼也不会吃饱了没事,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话虽如此,但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我用了这火线无杀符后,三两天以内实力连七成都发挥不出来了,万一那几条杂鱼真就在附近可如何是好!”髯须修士把老者储物袋里的紧要物什取出,收进自家储物袋内,然后将之抛还给了奇丑男修:“小子不错,越干越好啊,这回便宜你了!”
“嘿嘿…还是表哥计划的好,又有天赋秘技傍身…”奇丑男修接过储物袋,脸都要笑的变形了。忽感到头顶一股炙热气息砸下,大骇之下第一反应是先躲过再说,就地仓惶一滚,接着便是一声惨呼:“啊…什么玩意!表哥救我…”
髯须修士自顾不暇,一柄弯刀状法器悬于头顶,正苦苦支撑着莫名冒出来的一方燃火大印。仓促布下的防御护罩被三把飞剑划拉的“呲呲”作响,裂纹道道显现,眼看便要破碎。也是急了,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其他,边拼命催动法力边喝道:“何方道友?在下乃翠竹岛木家客卿朱大成,无意冒犯,还请现身一见!”
“嘎嘎…犯我裂空者…卧槽!张三,说好留这鸟人有用,你怎还下死手!”王二第一个跃阵而出,没笑上两句,瞥见张三那条小胳膊粗细的一阶双头蛇已将奇丑男修的两腿都吞去了小半,骈指一点,本缠斗在髯须修士护罩外的一柄飞剑尖啸一声,空中拐了个弯转攻向了双头蛇。
那双头蛇知道厉害,双头一转,两张脸盆般大口接连发出数声蛇类特有的嘶鸣,弹身撞上了髯须修士的防御护罩。
便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只蛇头只凶猛地撞了数息不到,护罩发出一声悲鸣,生生被一印、三剑、两蛇头给击了个粉碎。
“噗!你们找死!”髯须修士仰天喷出一大口血剑,借机一个懒驴打滚,避过当头罩下的燃火大印,不及起身已打出了两张如对付先前老者那样的符篆。
两道奇红火线齐出,顿时引动空中火灵之气为之一拧,交叉成斜斜的“十”字状,朝王二、张三劈头盖脸的袭去。
如此连练气后期修士都能一击斩杀的大威力符篆,两人都不过中期修为,又怎会硬抗,自是各御飞剑格挡。
“咔咔”两声!
却是两柄飞剑被那火线接连绞为两段。
“卧槽!“王二憋红着脸险些吐血出来,当下便失了再战之力,盘身坐下往嘴里倒了一大把疗伤丹药。
张三同样好不到哪里,服药前不忘高喝道:“要死啦,老黄还不出手!”
“唉唉…点子太硬!”一张刀剑双杀符隔着法阵朝髯须修士打出,纵横错落的刀气、剑气顿如蜂群一般将之笼罩。
那髯须修士此刻已面如金纸,再也化不出防御护罩,可身上黑袍无风自鼓,竟是件一阶上品好货,堪堪将人护在中间。
但刀剑双杀符能卖到四枚二阶一张,也不是徒有其名,加上髯须修士法力不支,瞬息之间竟将黑袍划拉出百来道口子,自鼓不成反很快瘪了下去。
这厢黄小方从法阵中显出身形,生怕对方还有后手,毫不迟疑的再打出一张流风金刀符。
符火燃尽之时,却谁知不见任何金色刀气闪现。
“他娘的,便宜没好货!”给予厚望的流风金刀符关键时刻失灵,黄小当即气得跳脚。只得骈指一点飞剑,再朝那髯须修士攻去,登时被其飞刀缠住。
法力连番催动,修为只有练气二层的他也已显出不支疲态。只得一边分心御使飞剑,一边学着王二、张三的样子盘坐着猛吃回气丹。
这时,那髯须修士忽不知怎的缓过劲来,重伤之下竟又御出一把飞剑攻来。
“好…好强!”黄小心下大惊,手中铁甲贴身符便要打出防身。
不料,那飞剑刚到途中竟被一只轮状法器架住,石桂颐满头大汗地从大阵中跑了出来,娇嗔道:“兀那贼人,休要伤我师兄!”
黄小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落地,又不免责怪道:“师妹,不是说了不到紧要关头不要出来嘛!”
石桂颐也不搭话,骈指御器与那髯须修士对轰十数息小脸已然煞白。她虽修为在几人当中最高,但灵根太杂,法力有些浅薄。又毕竟少不更事,于争斗一道上手段也稀松平常,对方便是快将支撑不住,也能堪堪挡住她的攻势,马上也如黄小一般盘膝而坐,边回气边御器对敌了。
“哼!本想饶过你们一命,你们咎由自取,这回一个都别想跑!”髯须修士冷哼一声,亦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本不欲招惹还处于三代分封的裂空帮,没想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家下死手,连续遭袭之下现在只能勉强抵住两条杂鱼,若那俩硬点子缓过气来,自己哪里还有命活,当下发了狠,顾不得灭族大祸,便拼个本源受损,也要再打出最后一张火线无杀符,把在场四人悉数绞杀。等等,四个人?手头不由慢了半分,犹疑道:“咦…不是有五条杂…”
噗!
可怜他话未说完,便见一磨盘大巨石迎面砸来,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被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