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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褐灰山

走了三日已临近褐灰山,期间土渐章并未与他们多说,只是走在最前领着路。

三人走在最后自成一队,土渐风为花关溪介绍道:“花女侠,你有所不知,世人均言土家在褐灰山,实际并非如此,褐灰山便是前面那座高山。”

说着伸手指了指。

花关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座高山蜿蜒,山上看不出什么树木,远远看去泛着褐色,心想这褐灰山之名倒是贴切。

土渐风说起土族满脸傲色,说道:“土族实际坐落于褐灰山东坡之上。褐灰山挡住了西北风沙,所以东坡风调雨顺,是难得的好地方。那里雨水充足,树木颇丰,可算是西北最好的地方。”

花关溪点了点头,对褐灰山更为好奇。

土渐风遥看远处连绵高山,说道:“褐灰山是西域与中原之间最大的城帮,许多货物在此地买卖。那里有西域的石楼,也有中原的木屋,街道之上常常有金发碧眼的西域人,热闹的很。”

胡奎见褐灰山就在眼前,伸了个懒腰,说道:“总算要到家了,咱们这次可是凶险的很。”

土渐风看了眼花关溪,说道:“这次多亏了花女侠,否则我们便要埋尸荒漠了。”

花关溪好似没听见,双眼望向褐灰山。

她觉得这山头被乌云掩映,总感觉这里要发生些事情,心中对取得解药有一些担忧。

他们这队人马又行了两个时辰便到了褐灰山东坡。

队伍行走在一条宽敞大路上,花关溪四处打量,只见山坡之上花木颇多,一座座石屋木楼林立路旁,路上走着许多身穿大袍身材魁梧之人或是挑着货物或是推着板车。

街边行人见是土家队伍均是面带笑容点头鞠躬示意,土渐章也一改冷酷面容,面带微笑一一回礼。

走了半晌来到一处宫院,视线跨过两丈高的石墙,能够看到一座座石屋大殿。

门旁守卫见是土渐章带的队,均是躬身行礼立在一旁,土渐章看也不看,催马而入。

一进院中摆了摆手,身后队伍明白其意,带着货物器具各自散去。

他翻身下马,对土渐风说道:“此时祖父该在黄鳞殿,我们同去见他老人家。”

话语依旧冷冰冰,说完转身而去。

土渐风并未回话,下了马带着花关溪、胡奎跟在他身后。

四人在院中拐了两拐,来到一处大殿。这大殿由黄色石头砌成,石头与石头之间密而无缝,上面雕着精美花纹,远远看去便如鳞片一般,黄鳞殿该是以此得名。

几人进了殿中,花关溪四下打量,只见这大殿虽是石头砌成,但各处留了许多通光孔,是以未点火烛也不显阴暗。四周几根巨大石柱立在殿中,柱子墙壁上挂着些刀枪棍棒长矛强弩,数名弟子腰挎大刀立在殿旁。

此时殿中主座坐着一白发老者,这老者身材佝偻脸上满是皱纹,眼皮耷拉着,手上拄着一个树根手杖,看来年纪颇大。

除他之外,殿左坐着一人,在他身后立着二个大汉,殿右坐着二人,身后立着一男一女。

土渐风见她目光四处看,便就为她介绍道:“殿左的那位便是我父亲,名字上土下良,旁边方脸大高个便是我大哥土渐云,那个满脸胡子身子魁梧的是我二哥土渐雷。殿中的是我祖父土家族长,殿右手支着椅子扶手板着脸,眉毛上挑一副怒相的便是我二叔,名字叫土烈……”

土渐章听他如此介绍自己父亲,回头皱眉看了他一样。

土渐风全当没看见,继续说道:“二叔旁边的那个面容随和的是我三叔,单名一个立字。他身旁那个一身中原服饰拿着扇子的是我堂兄土渐萧,那边瘦瘦高高的是我堂姐土渐蓉,我在土家小辈之中排在最末。”

花关溪按照他的介绍一一看去。

土渐风父亲土良脸盘大,举止庄重一副贵相,也难怪老族长选他作为后继族长。

花关溪侧眼看了看土渐风,心道他这儿子除了眉眼,其他的倒是一点都不像他父亲。

她又看了看土渐风大哥土渐云,只见他身姿挺拔站得笔直,眉眼大气,神态颇有其父之风。

再看旁边的土渐雷,满脸浓密胡须眉毛粗黑,两个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溜圆,一对招风耳挂在头上,身材粗壮能把土渐风装下。

花关溪一直觉得,如此型貌之人必有抗山之力,但智谋方面便就有所不如,聪明多才的人往往是沈非、梁子书般的型貌。

她又看向土渐风二叔土烈,确如土渐风所言,此人瞪着眼睛眉毛上挑,脸上通红,便如发怒一般。左手支着椅子,身子前倾,仿佛随时都要动手。

花关溪连忙将目光转到土渐风三叔土立身上,只见他眉眼细小,均如弯月一般,脸白唇红,嘴角带笑。

俗话说相由心生,一见这面相便知道此人好相处。

花关溪印象最深的是站在土立旁边的土渐萧,这人面貌与他父亲一模一样,只是衣饰上差别较大,一身中原书生打扮,与梁子书衣着较像,手上也拿着折扇时不时扇上一两下,要是在别处看到,肯定会认为他是中原人。

土渐萧旁边的土渐蓉是土家小辈中唯一的一名女子,花关溪不觉多看两眼。

此人比她高出半头,但并不显得魁梧,由于较瘦,反倒是让觉得身材高挑。她不仅有西北女子的大眼睛还有中原女子的端庄淑慧,是西北少有的美人。

几人走到殿中,土渐章躬身行礼,说道:“孩儿回来了,见过祖父,见过父亲、各位叔伯。”

土渐风也是一般行礼,说道:“见过祖父、父亲、二位叔叔。”

土渐章抬眼看了他父亲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土烈好似明白其意,面色不变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转到别处。

土良、土立等人目光大都集中在土渐风身上,但花关溪却一直盯着土烈,两人目光交流被她看在眼里,心想这土烈父子心中必有什么打算。

正中老族长“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缓慢慈祥,开口说道:“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你们怎么一块回来了?”

土渐风、土渐章虽私下不和,但在老族长面前还是装作关系亲密,好让他老人家开心。

土渐章说道:“孙儿带人在外面操练,恰好遇到了风弟,便就相伴而回了。”

老者点了点头,笑呵呵说道:“好,好,看到你们处得好,老头子我就高兴。”

说着转头看向土渐风,说道:“风儿,你出去有三、四个月了吧,干什么去了来着?”

土渐风还未回话,土良向老者微微欠身,说道:“是这样的,咱们土家的驼队这半年被劫了几次,人货全无。我便让风儿跟着驼队去看看情况,除了这批匪人。”

老者“哦”了一声,面带喜色同土良说道:“我记得了,是有这么回事,我还担心风儿来着,不让你派他去,你不听,你说风儿不小了,该出去练练了,就因为这事我还跟你生了几天气呢。我这老头子年纪大了,这事都记不得了,这些天我心里一直发虚,原来是想我这小孙儿了。”

土渐风听闻此言心头一暖,上前说道:“孙儿不肖,让祖父担心了。”

老者摆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不是担心这个就是担心那个的,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土良打量了一下土渐风,见他脸上带着伤痕,头发枯黄,知道他在外面受了苦,心中也有不忍,但他没表现出什么,开口问道:“风儿,事情办的怎么样?”

土渐风还未答话,老者面带怒容墩了墩手杖,向土良说道:“你说你这当爹的,也不先问问他受没受伤,在外面吃没吃苦,上来便问事情怎样,你看他脸上还带着伤。我跟你说,他是我孙儿,你要是让他伤着了,我先拿你是问。”

土良面带苦笑,连连点头说道:“孩儿知道了。”

土渐风在土家小辈之中年纪最小,功夫最差,但最得老族长疼爱。

土渐风向老族长说道:“皮肉之伤,不碍事的,已好了大半。”

接着向他父亲土良说道:“孩儿路上遇见了那批匪人,领头的叫作沙洛天……”

他提到沙洛天,一旁的土烈脸色微变,但仅是一霎,紧接着又恢复平常表情。

土渐风说道:“我们本想杀了他,只是他功夫了得,孩儿未能留住他,让他逃了,还请父亲恕罪。”

土良听他此言并未生气,反倒是面带喜色,说道:“你们与他一战只要让他知道我们厉害不再劫我们货就好。你虽未杀了他,但你第一次出去办事,办的不错。”

他深知他这个小儿子功夫不行,一直担心他以后在土家没有威望,如今第一次办事虽未擒住匪人,但也算是解决了此事,心中十分高兴。

一旁的土立也是面容含笑,说道:“风儿这孩子也是好样的,以后好好带带,肯定不输别人,大哥你宽心了吧?”

土良面带笑容抚了抚胡须,还未说话,却听土烈“哼”了一声,说道:“风儿虽是办成这么一件事,但他功夫什么样你我都知道?大哥你是后继族长,理应好好教教你这小儿子,省的以后服不了众,让他族笑话。”

听闻此言土渐风面带不悦。

花关溪也是心中有气,心想你这做老二的怎么能如此直言兄长不是。

土良倒是没生气,点了点头说道:“二弟说的是,以后我必当多多管教。”

见此时气氛尴尬,站在土立身后的土渐蓉眼角带笑,说道:“风儿,站你后面的中原姑娘你还没介绍介绍呢,可是你的心上人吗?”

听她如此说,众人均看向花关溪,土良面带惊奇,仔细打量着花关溪,老族长也是倾了倾身子。

土渐风脸上一红,支吾道:“那个……不是……她是我们路上遇到的,她叫花关溪。”

“花关溪”三个字一出口,土渐章面色一变,转头看了她一眼,土烈也是眉毛一动盯着花关溪。

花关溪向前行礼道:“在下花关溪,见过土家老太爷,见过各位前辈。”

老族长听他叫得甜,又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好,与风儿果然般配的很。”

转头对土良说道:“我孙媳妇第一次来,可不能慢待了,送点什么好呢。”边说边凝神沉思。

忽地想到了什么,向一旁的土渐云说道:“云儿,你去我房间,把我枕下的昙玉拿来。”

众人均是一惊,那昙玉可是难得的一宝,此宝可令人青春常驻,只要将它放于卧房,每夜枕其眠,比寻常人多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它是土良早年在西域费了两年功夫找到的,土家老族长能活这么大岁数与此物不无关系。

花关溪知他误会,脸上一红,上前说道:“族长您误会了,我并非是……是你孙媳妇……我久闻土家功夫高强,西北无出其右,特意前来瞻观的。”

听闻此言,面容随和的土立腰板一挺,瞪着眼睛问道:“你……你来学我们土家功夫?”

花关溪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略一迟疑,说道:“不敢奢求,在下只是看一看便足矣。”

殿中空气忽地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花关溪见他们都愣在当场,心想看别人家功夫确实说不过去,微微躬身说道:“小女子冒昧了,还请各位见谅……”

还未说完,便听土良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好啊,好啊,这么多年了,总算有中原人愿意学我们功夫了!还是不远万里独自前来的。”

说这话时满脸得意。

就连一直板着脸的土烈竟也有一丝笑意。

土立低头叹了口气,说道:“唉,我们去中原多少次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学的,不是怀疑我们别有用心,就是怕学成后受我们所管,如今总算有人主动来学了……”

说到此处竟然眼角湿润。

花关溪愣在一旁,心中纳闷,不就是看看他们功夫嘛,不至于眼泪都下来吧。

土立身后土渐萧拍了拍他父亲肩头,示意安慰,开口对花关溪说道:“花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土家人丁稀少,西北这个地方又是艰苦非常,人口近几年已少了许多。如此土家势微倒是无妨,就怕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日益荒废,所以我们一直想要将土家功夫传给中原人。但这功夫只有在西北修习才能有所成效,中原人畏惧此地艰苦,大多不愿来此荒地。我去中原也有五、六次了,说来惭愧,没带一人回来。”

说到此处低下头来。

花关溪说道:“土家功夫霸道刚猛,威力绝伦,中原江湖中人因为此地艰苦,而与如此神功失之交臂,实在可惜。”

谁都能听出来花关溪这句话是奉承之语,但在座的土家人听着无比顺耳。

老族长墩了墩手杖,说道:“云儿,还不去拿昙玉。她虽暂时不是我孙媳妇,但冲着她如此看得起我们土家,那昙玉也该送她。”

众人这次没吃惊,反倒是暗地里点头。

土渐云转身而去。

花关溪虽不知道昙玉是什么,但她猜的出来,这东西肯定是件贵重宝物,于是说道:“老太爷,在下来此地瞻观,劳各位指教,实在不该收此大礼。”

土良摆了摆手,说道:“花姑娘不必客气,你来我们土家便是给我们面子,我们怎能不表示一下,你就不要推辞了。”

花关溪看了看土渐风,想让他帮着劝劝。

土渐风也不知道明白没明白她的意思,开口说道:“我们这次与沙洛天相斗还是多亏了花女侠,否则今日孩儿就回不来了。”

土良又打量花关溪一番,饶有兴趣说道:“哦?说来听听。”

土渐风便将如何与沙洛天一战,花关溪又是如何将他打跑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他说的与事实相差较大,并未说沙洛天控沙与他们相斗。既然此事不说,那么三人被埋、花关溪修习岩铠功破土而出之事也就无从说起了。

他想,沙洛天会岩铠功涉及到土族内部人,还是不明说的好。

他边说边注意土烈神色,土烈板着脸并未有所表现。

土渐风随意编造了些情节,说得绘声绘色,殿中众人听得或是胆战心惊或是抚掌为快。

他说完之后众人还意犹未尽。

土渐萧向花关溪抱拳拱手,行了个中原江湖人见面礼,说道:“花女侠功夫了得,失敬失敬。”

花关溪回礼说道:“寻常功夫,不足挂齿。”

土立看了眼她身后青龙刀,说道:“我们前些年出行中原,也见识过中原功夫,不知女侠功夫师承何家?”

花关溪说道:“女侠之名不敢当,在下门属关家,这青龙刀便是祖上所传之物。”

土立面带钦佩,说道:“关家大刀我们有所耳闻,相传此刀重百八十斤,寻常人根本舞不得,关家却以此兵刃驰骋江湖,可见功夫之高。花姑娘年纪轻轻便携此刀行走江湖,更是令人钦佩。改日土某想与姑娘切磋一二,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他这番话说得客气非常,又是中原腔调,花关溪顿感亲切,说道:“前辈过誉了,指教不敢当,在下区区功夫不足挂齿,还要请前辈指点。”

土良哈哈一笑,说道:“花姑娘就不必谦虚的。”

说着转头看向老族长,说道:“花姑娘前来学习我派功夫,不知该是如何教法?”

老族长皱眉沉思,嘴上自言自语道:“这娃子本来就功夫了得,也不能找个寻常人教她……”

花关溪心中苦笑,她并不想学土家功夫,她也一直说只是观摩一下,奈何土家人逮着她这个中原人便就一心想让她学岩铠功。

她只是想拿到解药回去救谢幽璇,观摩土家功夫也是她随口说的幌子。

老族长扫视一遍在座之人,目光掠过土渐萧时眼睛一亮,说道:“萧儿土家功夫学得好,他还去过中原,便就让他教女娃子吧。”

土渐风心中一急,他其实想教花关溪土家功夫,倒不是说教中原人功夫如何长脸,他只想教她功夫之时能与她更多接触。

他嘴上动了动,面带焦急。

土渐萧将他表情看在眼里,向老族长说道:“能够将土家功夫传至中原,一直是孙儿心愿,只是孙儿觉得花女侠功夫了得,自然悟性非凡,我一个人恐怕有所不足,风弟与她相熟,不如让风弟一同教她。”

土渐风感激地看了看他。

土渐萧微微点头,示意明白他意思。

老族长看了土渐风一眼,心中有所犹豫,但还是说道:“那便如此吧。但你们可要记住喽,传功夫一定要仔细些,莫教错了,你们有什么拿不准的便就问你们叔伯,他们也拿不准的就来找我。”

他说此话时看着土渐风,主要是担心他功夫不熟教错了。

土渐风心中欢喜,拍着胸脯说道:“孙儿记下了,肯定教不错。”

土渐蓉莞尔一笑,打趣道:“恐怕你教人功夫是假,另有所图是真。”

花关溪脸上一红。

土渐风红着脸,支吾半晌没说出什么。

老族长听见土渐蓉说话,眼睛又是一亮,说道:“正好!蓉儿,她最近就住你院子里好了,你们都是女娃子,平时相处方便些。”

土渐蓉走了过去,将花关溪拉到一旁,挽着她的手,说道:“这再好不过了,我还想听听我这妹子给我讲讲中原的事,没准还能给我介绍个中原的婆家呐。”

听闻此话,众人均是哈哈大笑。

花关溪心想,西北女子果然与中原不同,一点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姿态。

花关溪面带笑容,说道:“那有劳蓉姐姐了。”

土渐蓉说道:“不用跟姐姐客气。”

她看了眼土渐风,附在花关溪耳边小声说道:“我那弟弟平时傻乎乎的,你看他还盯着你呢。”

花关溪斜眼一看,见土渐风正看着自己。

土渐风见花关溪看向这边,脸一红,干咳两声转过视线,四下胡乱看着,时不时还向她瞥一眼。

花关溪觉得他举止憨厚,与土渐蓉一同嘻嘻笑了起来,两人初次见面便如闺中密友一般。

老族长说道:“你们刚回来,也不多说了,下去吃些饭食,好好歇着吧。”

说着颤颤巍巍支着手杖向后堂走去,土渐雷连忙上前扶着老族长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土烈起身大步走了出去,土渐章在其身后跟着。

土立向土良点了点头,带着土渐萧走出门外。

土渐蓉挽着花关溪一边说笑一边向门外走去。

殿中就剩土良和土渐云、土渐风仨人。

土渐云将刚才拿到的昙玉递给土渐风,说道:“三弟,刚才我取了此物便就忘了,改日你给花姑娘送去吧。”

土渐风接过揣入怀中,点了点头说道:“谢大哥。”

他知道他这大哥并非忘了,而是看出他的心思,想让他借送昙玉之事与花关溪多做接触。

昙玉是难得的宝物,送如此美玉给个姑娘,那这姑娘一定会欢喜非常。

土良慢慢起身,拍了拍土渐风肩膀,端详他半晌,说道:“你在外也吃了不少苦,也长大了不少。”

土渐风说道:“没什么苦,路上也是有惊无险,多亏了花姑娘……”

他还未说完,土渐云在旁笑道:“风弟这次收获不小,说话句句不离花姑娘的。”

土渐风脸上又是一红,嘿嘿笑了两声。

土良也是笑了笑,说道:“走吧,你母亲这些日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去看看她吧。”

说着抬步走在前面。

土渐风跟着他身旁,边走边说道:“爹,有件事跟你说下。”

土良也不回头,随口说道:“什么事?你别跟我说花姑娘的事,我是没意见,人家姑娘要是同意便就可以。”

土渐风说道:“不是这事,我们与沙洛天一战,发现他会岩铠功。”

土良说道:“那也没什么,西北这边会岩铠功的人很多,可能是弟子脚夫传给他的吧。”

土渐风说道:“他岩铠功已经练到可以控沙的程度。”

土良忽地立住脚步,脸上顿时认真起来,回头说道:“当真?”

土渐风点了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我们差点栽在他这手上。”

土良沉思半晌,喃喃自语道:“会岩铠功没什么,但要是练到控沙控土的程度,肯定是土姓之人传给他的。”

土渐风说道:“我便是知道此点,刚才才没有直言说出来。”

土良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不宜与他人说。”

土渐风说道:“还有一事,沙洛天逃走之时,把我们困在土中,我们刚从土中逃出来时正好遇到了土渐章,他说是在附近操练恰好遇到。”

土良眉头一皱,默不出声。

土渐风说道:“胡奎刚见他之时,他脸上凶狠,见到我时又换了副模样,我怀疑他与沙洛天……”

土良一摆手,说道:“你二叔虽平时常顶撞于我,但他不会做出如此事来,你莫要多想。”

说完继续抬步而行,只是他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土渐风听他如此说便就闭口不言,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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