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子大汉的同伴看到他这样,便大步走过去囔了起来“是谁的马!伤了我的兄弟!”
大家面面相觑,随后都看向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还在悠悠喝着茶的老头。
那同伴像突然看见了老头似的,一边喊着“原来是你!我非要你将那马儿交给我们处置,替我兄弟出气!”一边冲着老头走过来。
谁知道,话才说完,那大汉就蹲下了,一阵“呜呜呜”捂住嘴痛呼。
众人看去,只见一只竹筷横穿着卡在大汉的嘴里,不由心下一惊,他们甚至都没有看见那老头如何出手!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默默在心里庆幸,还好他们都没打那马儿的主意。
躺着地上的萧墨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那么,救了他的就是这老头!他看见他出手了,要将人从那崖底救下,绝非等闲!
老头慢慢悠悠的开口了“分明是你们打搅了老头的马儿吃食,如今又想来欺负我老头子。”“哎哟哟,年纪大了,便是任人欺负啦。”
众人一片无语,这......这,虽说是人家先打了坏主意,您老这样,谁敢欺负您啊!
老头早瞥见了地上醒来的萧墨辰,却也没过去瞧他,只吩咐小二拿碗粥过去喂他,小二想起刚才那一幕,也不敢等着要赏钱,麻溜的去了。
没一会,茶棚里又恢复了原先的热闹,歇脚的歇脚,聊天的聊天,此时老头的邻桌在看完手里的卷签后小声感慨“这北国的皇帝怎么突然说暴毙就暴毙了呢!?”
恰巧提茶路过的小二耳尖听到,连忙四顾周围“客官,说不得,说不得!”
那人眼神闪过趣味,从袖里掏出一定金子,拿在手里把玩“如何说不得?”
小二看见金子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这么一大定金子,比得上自己干一辈子,管他说不说得,当下将自己所知一口气说出来。
“这先皇啊,据说是昨夜因疾病暴毙的,二皇子为此还动怒的斩杀了一批太医呢!?”
听得此话的萧墨辰,不敢相信,父皇怎会因疾病暴毙,他身体一向康健!再不顾身体的疼痛,跌跌撞撞的走到小二面前,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可知,造谣国君薨逝该当何罪!?”
小二知他是那厉害老头带来的,刚刚才给他喂过粥,也不敢得罪,转头委屈的看着老头“客官”
老头叹了口气,“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于他听吧”
小二不敢拒绝,刚才是要钱,这会可是要命呢!“相传,皇上因疾暴毙,锦妃娘娘殉葬,九皇子悲思过度,已出宫游历了,朝中无人主事,便由二皇子暂理朝中大事。”
萧墨辰听得只觉气血上涌,但一想,即是昨夜才发生之事,为何一个茶棚的小二都如此清楚,当即咬牙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这,这都贴了告示了,客官,我也是今早进城了一趟,才晓得。”小二说着,伸手微微掰开萧墨辰抓着自己领口的手。
萧墨辰却不放!想起他那二哥,这告示怕是贴给他看的,只是父皇和母妃......想到某种可能,萧墨辰再也压不住翻涌的气血,嘴角溢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