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采光良好的书房内,某人正倚坐在书桌前的靠背椅上,随意地翻阅着一本纸质书籍。
不久后……
还在看书的某人,听到从餐厅传来那属于自己妹妹的叫唤声:
“哥,粥煮好了,快出来吃饭,不然等下就凉了。”
“知道了,这就来。”
只得匆匆放好书签,合上书,随手置于桌上,向餐厅赶去,那已然合上的书,封面上写着《华夏史·一》……
从厨房分割而来的餐厅内,正在就餐的少女,对刚刚进来的李暮曦说道:
“哥,我们泡的咸菜已经腌好了,味道很不错哦。”
“哦,是吗?我尝尝。”
李暮曦看了看桌上那碟成色不错的咸菜笑着说道。
面对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自己亲手制作的食品,李暮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了起来。
“味道很不错吧?哥。”
“是挺不错呢,相比起外面还是我们自己做的更符合口味……”
李暮曦对比了外面开味菜的味道后,由衷的评价道。
之后,便端起由自己妹妹忙碌了一个早上,用多种食材精心熬好的粥,品尝了起来……
荤素搭配的各种食材再搭配上这种不知名谷物,熬制而成的粥,意外的合乎胃口呢。
这奇怪么?一点都不奇怪……
一念于此二十多载,即使不太愿意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人生,但那又何尝不是我呢,所行之因所成之果,自是会从我之愿的。
想到此处,李暮曦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
“哥,我去学校给学生上课了,你在家要好好休息,不要想工作的事……”
“知道了,你去上课吧。”
送走了,叨叨絮絮的妹妹,重新回到小楼内的李暮曦,还在思索着刚才自己妹妹所说的事。
工作?好像既有从老爹那继承来的企业要打理,还有被研修院批准进行的科研项目……
呃……好像,我自己就是这个国度里地位最高的那批人——研修院院士,还因为过于年轻,却取得许多人忙碌了大半生的成果,经常被吐槽开挂。
又是一份责任呐……
还好,企业管理早就走上正轨最近应该是被妹妹接手了,而关于生态的项目已经取得成果处于收尾状态,交份成果报告就又能清闲了,不然现在还真闲不住。
……
屋内,刚进门的李暮曦又一次看着挂在墙上的三个老爹、老妈还有老爷子的……呃,应该是遗像?彩色的,没毛病……
即使昨天已经看过了,但还是让人感到满满的无语。
李暮曦在三幅画像下,经过了短暂的愣神后摇了摇头,便再度向书房走去。
……
重新回到书房的李暮曦,又翻阅起那本,记述这个国度建立历史的书。
翻开书签那页,只见其上写着:
昔,圣贤临世,于圣山,传道教法,一十五载有余,其道虽宏,其德虽盛,惜,妄法广传,占时局之先,至世人多愚,行阻道断法之举。
幸,圣先预之,迁于琼,以成大业之基。
——古版·儒教记
李暮曦看到这些,不由无语地吐槽道:
“看着老孔那群后辈,这么写关于自己的过去,还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过后来还是跑到琼州去了么,看来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可以确定了。”
“还是再看看,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吧。”
……
新华历·元年
五月,圣者,南迁于琼州,举旗聚义,军始立,启暗线,兴兵以伐之。
六月,暗掌琼州,兴工建厂,以铸诸器,成诸物。
七月,焚野开荒,以丰粮资,其时瘴疾频发,研医制药,得数方、多法,广传之。
八月,兴农,均地平田,以聚民心。
九月,修桥筑路,以利物流。
十月,秋收,仓储实。
……
……
这些流水账似玩意,看着好无聊,还是翻下目录,简略的看下,有那些大事发生好了。
做下决定后,李暮曦便开始于书中翻找起来。
这儿,嗯……
新华历三年,占琼州之事,被前朝发觉,时年六月,兴兵十万来犯。
结局是,于新式武器下,伤亡千余,军溃,尽数被浮,送至劳改……四年末,前朝,为息战端,献金十万,通商贸,又付金十万赎回战俘,归七万,另两万已归附,拒反。
呃,大怂果一如既往的怂。
……
新华历五年,发动机做成了,机械动力的船舶开始组装,发电场按计划筹建中。
“那时,第一代应该是烧煤的蒸汽机吧?不过折腾出实验性质的内燃机、电动机啥的应该办的到,不过限于资源问题,没法实用价值。”
……
新华历六年,电厂建成,电灯以试用品开始推广,民族争端起,起兵锋,强改猎头之陋习,同年寻泊建港,以开海运……
“步入高速发展,所必须面对的一些必然呐……”
……
新华历七年,铁皮舰下海,费时七月往返南洋,重绘海图,发现南荒之洲,收取诸多岛屿物产而归……
“嗯,这样的话,攀科技的物资齐全。”
……
新华历九年,第一代高产水稻问世……
“粮食这下彻底没问道了,不过按我的性格,大概还是会懒得不想,掀起战事吧。”
……
新华历十年,年初电网开始于聚居城镇普及,电灯开始以廉价品销售,工业机床开始进入工厂……
“改变世界与被世界改变,是同时发生的,区别只是多与少而已。”
……
新华历十二年,前朝以想以重金换取新式武器,未果,复又商议以逃难民众换取,及内陆良港换取。
“有了这些支持,应该能拖的久点吧?”
……
新华历十四年,巡游遇刺杀,弟子群情激奋,均欲北上定鼎,虽然被否了,不过备战的种种已然开始准备。
“战端一起,便是生灵涂炭,得等个合适的时间呐。”
……
新华历十九年,南洋第一个城市建立。
“扩张呐。”
……
新华历二十二年,前朝之帝,投降于北蒙,至此起兵北上,挽华夏于危亡。
“都这样还能被打的亡国,到底是在军队上有多弱,不过这样也好就是了。”
……
新华历二十四年,前朝末帝,立下罪己诏,传国位于圣者,圣者还天下于公,为完天下一统,开始北伐中原。
“有时种要有个目标,不是么?”
……
新华历二十六年,北方的争战结束,全己失国土回归,新华正式立国。
“四十多年,一辈子时光……”
……
新华历二十七年,圣者还归无名,葬于圣山……
“……一场,挺不错的经历。”
……
新华历二十八,时圣者弟子中领军伐北之众,愤而质问死因,南众留守者,默而无言,自此南北对立开始……
“果然是群让人不省心的……”
……
新华历三十年,北方士族儒教,拥立北伐众之首为帝,新华自此分立,时北众南归者多……
“……”
……
新华历三十五年,圣者之名,之形不可见自此不可见……
“着重于存在本质的保护么……”
……
新华历三十六,北帝,于朝斩群儒,对南祈和愿归降,年末,国复一统。遵其愿,其名不见于史,其之后所行,亦不见于史……
“不想让我知道……那就不去看他是谁了,不过后来他去了哪?”
……
莫名的心绪促使李暮曦,放开感知对这事探查起来。
时间未知
葬圣山下,一青年于此守坟,时光匆匆,其间不知有多少旧友劝其离去,他依旧于此直至其弥留之际依然望向不远处的青山,不愿合眼。
“总感觉,我得做点什么呢”看着这些的李暮曦呢喃道。
说罢,那方遥远的时空,他便现身于弥留老者之旁。
看着已不能说话的老者,那由惊愕转向愧疚最后变成孺慕与祈求的眼神轻声说道:
“好了,我原谅你了,谁又没范过错呢……”
“你还……哎。”
看着老者已安然合上的眼睛,李暮曦一声轻叹后,便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