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整理好衣服的百里溪亭被这声喊声吓了一跳,在捋清头绪后,淡然道:“有说什么事吗?”
来报的士兵点点头,说:“胡族大汉派使臣带着胡族公主来访,想要和大祁和亲,再割地打算停止战争,保持两国和平共处。”
百里溪亭点点头,“本将军知道了,你去把几个将领叫过来,本将军有事吩咐。”
“是!”
没等多久,几个将领就来了主帅营帐。
“各位,本将军要去一趟京城,可能一去就要过很久才回来,你们按照本将军在的时候一样训练,切记,如果本将军飞鸽来书,立即回京。”
“遵命!”
百里溪亭点点头,之后出了营帐牵马出了军营,当然,打仗时用的家伙都带着。
她有预感,这回回京,凶多吉少,一是胡族和亲没有指明是跟谁和亲,万一跟哪个皇子和亲,那么夜羽邪的皇位就不保了,二是如果是普通的割地和亲,夜羽邪绝不会急招她回京,因为那厮往往只会在下定决定后一封信寄给她。
边塞到京城要一个月的路程,但她一路快马,跑坏了三匹马,有几天没找到客栈索性连夜赶路,一个月的路程,她只花了半个月便到了京城。
虽然说已经到了京城,但腰间的伤因为处理不妥善和没有好好静养,多次裂开,多次泡水,已经发炎了,不堪入目。
回京后,百里溪亭径直去了皇宫。
宫门。
百里溪亭到时,宫门处还有另外一顶轿子在。
百里溪亭打量了一下这顶轿子:枣红色,轿顶用银,轿盖、轿帏用皂,四人抬轿,官品起码三品,但她也没多在意,反正她也不认识,她还没行冠礼,就被先帝派去了边疆打仗,这些官员她还真不认识。
无论任何人,在宫门口都是要步行进皇宫的,这是规矩。
百里溪亭也没管别的,骑着马就过去了。
禁卫军用刀拦下了她:“来者何人?出示腰牌!”
百里溪亭撇撇嘴,腰牌这玩意儿她还真没有,皇宫她进过不少次,但每回都是直接进去的。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栓在马背上的剑给禁卫军看,“这个你认识吗?不认识的话本将军再找找其它的什么,腰牌这玩意,本将军还真没有,夜,皇上又没给本将军。”
禁卫军一看到那把剑,手直哆嗦,“百,百里少将军请进。”
百里溪亭微微点点头,纵马进了皇宫。
她现在只觉得头晕目眩,只想早点处理完事情,然后回家找母亲去处理伤口。
到了御书房,她一个纵身下马,差点摔在地上,稳了稳身子,然后把马栓在一旁的柱子上。
掌事太监在御书房门口守着,见来人是百里溪亭,也没拦着。
百里溪亭一脚踹开御书房的门,把一旁的太监宫女吓的一抖。
正在批阅奏折的夜羽邪被吓的手中拿着的毛笔差点掉桌子上。
“啥事赶紧说,本将军还要回府休息去。”
夜羽邪愣了几秒后,放下毛笔,说:“胡族使臣三日前到了,找你来是要商量割地的事。”
“好,如果时间不急,明日臣再来宫,如果急的话,就现在把使臣叫过来议事吧。”
百里溪亭晃了晃头,想保持清醒,起码得到处理完事后才晕。
夜羽邪点点头,看到百里溪亭的举动,皱了皱眉。
“爱卿明日再来宫吧,朕乏了,爱卿先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