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座的几人撇了百里溪亭一眼,见她也不像在撒谎,便开口解释道:“那可不是,大王爷带着五千的兵马在宫门与皇上和禁卫军相战,禁卫军全军覆没,皇上被押,惨的呀,小兄弟,我劝你一句,这段时间可千万别去京城,当心惹火上身啊。”
百里溪亭虽知道夜戚黎早晚会发动叛变,没想到会这么早,算算日子,百里军也差不多快到京城了,她心中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多谢几位。”
百里溪亭道完谢后也没了心情继续喝茶,骑马回了军队驻扎休息的地方。
回到军队所在地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些灰蒙蒙了,副将宋昭彬见百里溪亭来了之后,急忙上前,“将军,军师在找您商量军事。”
“知道了,他在哪?”百里溪亭问。
宋昭彬指了指不远处的帐篷,“在您的帐篷里等您。”
“知道了。”
百里溪亭慢慢踱步走向自己的帐篷,心中想着夜戚黎叛变的事情,心不在焉的。
刚一进门,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刺痛,随后便没了意识。
军师吴会周从门后走出开,接住百里溪亭倒下去的身子,熟练的套上了麻袋,绑上了绳子,扛着麻袋从帐篷的另一个出口逃了出去。
“那边的什么人?!”巡逻的士兵看见这个奇怪的身影,急忙召集同伴,像他追去。
吴会周暗骂了一声,扛着麻袋一路狂奔,也没看路,只知道一个劲的往前跑。
最终却跑到了悬崖。
“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把你们将军从这扔下去!”吴会周说着把麻袋打开,露出的赫然就是百里溪亭的脸。
追赶的士兵们一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士兵们纠结的时候,吴会周掏出一个信号弹向天空发射。
百里溪亭在被扛着一路的颠簸后,本就有些开始清醒,现在又听见信号弹的声音,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被人打晕还差点被劫持到不知道哪去,百里溪亭感觉自己从小练武的自尊被人践踏在了脚底,心中顿时火冒三丈。
虽然麻袋被绳子绑住,但手还能勉强活动,趁着吴会周跟士兵们周旋的时间,用随身带的佩刀割开了麻袋和绳子,一刀架在吴会周的脖子上,冷冷的说:“说,你主子是谁?”
吴会周感觉到脖子一凉,听到百里溪亭的话,也不慌张,只是淡淡的说:“这个将军就不用管了,到了地府自会有人告诉你答案。”
话音刚落,从四周就冲出了一群黑衣人,个个穿着夜行衣,手拿剑,来势汹汹。
“呵,好一个嚣张的狗。”百里溪亭一刀抹喉,冷眼看着前方的一群黑衣人。
几个士兵自是不敌那么多的人,很快就被杀了。
一众黑衣人齐齐向百里溪亭跑去。
百里溪亭也不怯战,拿着佩刀应战,很是吃力,退了一步又一步。
最终,她退到了悬崖边上。
黑衣人的头头没打算逼死百里溪亭,连忙开口:“百里将军,我们是大王爷的人,大王爷很是赏识你,若是你愿意助大王爷一臂之力,吾等定不再为难。”
百里溪亭冷笑一声,“呵,真是一群忠心的狗。”
随后往后看了眼不知几米深的悬崖,纵身而下。
几个黑衣人想上前抓住她,可为时已晚。
四周的风呼啸而过,犹如刀子一般刮着百里溪亭的脸,两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释怀一笑,终于结束了吗?她终于不用再每天担心自己的身份会被发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