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是吗？”花蕊儿急切地安慰着云栖，急切地想要稳定住云栖的情绪，那只在她的手掌心里发抖的小手分明在告诉花蕊儿，云栖的心伤得很重，很重！
“花蕊儿！”钟离风咬着牙齿说道：“不要这个样子！不要再戴上假面具，我们三哥既然已经面对面了，大家就把真实都抖露出来！我再也不能演戏，再也不能带着假面具生活了！再也不能利用善良的公主了！”
“离风公子！”花蕊儿叫着。
“云栖，”钟离风不顾一切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猛，“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抱歉到了极点。自从在你们北祈的皇宫无意间碰到了花蕊儿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完了！坦白说，我心中再也没有办法容纳其他的女人了！”
“云栖，”钟离风不顾一切了，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勇猛，“我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我抱歉到了极点。自从在你们北祈的皇宫无意间碰到了花蕊儿之后，我就知道我完了，彻底完了！坦白说，我心中再也没有办法容纳其他的女人了！”
花蕊儿闭了闭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云栖仍然在注视着她，深深地注视着她，平静的几乎让人诧异。伸出手来，她非常温柔温柔地用手指去触摸花蕊儿的眼角，抹去了一滴泪珠。
“花蕊儿，”她柔声说：“你为什么哭？为什么会流泪？”
花蕊儿的心痉挛着，混乱得惭愧而自责了。她噙着泪，低低地说了一句：“云栖，原谅我！原谅我！”
云栖点了点头，细心地抹去了花蕊眼角的泪珠，她伸手触摸她的头发，她瘦小的肩头还有她冷冰的手指。她再度用最甜蜜和温柔的声音说道：“花蕊儿，我知道了，我现在知道什么叫兔死狐悲了！你知道吗？”她微笑起来，好动人，好动人！
“你还有美丽的眼泪，像珍珠一样美丽的泪珠！”
花蕊儿怔在那儿，面色变得比云栖更加苍白了。
云栖转过头来，面对着钟离风，她继续微笑着，继续温柔甜蜜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抱歉，我从来都没有扮演过愁苦的角色，从来也不需要任何安慰与同情！以前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云栖优雅地扔掉了手中的树叶，那树叶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沿着优美的抛物线缓缓地飘落下去，她转过头来，对着花蕊儿嫣然一笑。
“怪不得，怪不得你昨日那么专心地听小六子说话！怪不得你不离开大殿，怪不得你一直待在角落里！我懂了，我明白了！花蕊儿，花蕊夫人！我学的太慢了！我的皇兄一天到晚都在说我是一个傻Y头！确实，我的皇兄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我就是一个傻Y头，一个天真的傻Y头！”
云栖说罢，走了过去，抱着云栖的肩膀，俯在她的耳朵上悄悄地说了一句：“怎么样？花蕊夫人？活着是不是比死去更有意义啊？是不是啊？”说完，她飞快地转过头，飞快地奔出了林子。
花蕊儿仍然呆在那儿，不能笑，不能说话，也不能思想，不能移动她的脚步，有那么一个短暂的瞬间，她的脑子里几乎是一片空白，然后倏然觉得，觉得云栖可能要出事，她的心感到一阵痉挛，她满怀着痛楚，头脑却变得异常清晰。
“离风公子！快！快！可能要出事，要出事！”
“不会吧！云栖是个快乐的女孩子，她过一会就会好起来的！”
“听我的，没错的，会出事！会出事的！快，快去拦住她啊！”
钟离风略略愣了一下，立刻起身追了出去。
初冬的御花园，到处都是一派凋敝的景象。人工湖的湖水看起来更加冰冷了，泛着细微的涟漪。
紧紧跟随着钟离风一起追到湖边的花蕊儿惊讶地叫了起来：“离风公子，你看，你看，看那边！快，快拦住公主啊！”
不远处，云栖已经登上了一个高处，正准备往湖里跳。
“公主，不能，不能啊！您可不能做傻事啊！”花蕊儿高声尖叫着。
“云栖，云栖，你别，别做傻事，别做傻事！”钟离风也惊慌的叫了起来。
云栖转脸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然后不顾一切奋力往湖中跳了下去。
花蕊儿简直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她也要跟着往湖中跳去，她要去就云栖，去就云栖公主。
“不，不行！湖水太凉了，还是我来！”钟离风拦住了花蕊儿。
钟离风说完，奋力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来人！快来人！快来人啊！快来救公主啊！”花蕊儿这会才想起大声呼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