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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阴阳合同(2)

就在石法炎接过法印的那一刻,一个不速之客上了铁门槛,来到了新坛弟子石法炎的“抛牌过印”现场。当石法炎手捧法印,下得老君台时,他在人群中发现了张钰龙。

“龙儿!”

“火儿!”

“‘抛牌过印’了,我的法名叫石法炎。”

“不!我还是叫你火儿。”张钰龙说着,双手把一封利市送到了火儿面前:“火儿,老弟恭喜你!这是一点意思。”

火儿接过利市,感觉到份量不轻。说:“只要你能来,火儿就高兴。还要让你破费,我就不好意思了。”

阿春闻听张钰龙赶到,急匆匆来到坪场相见。火儿把龙儿介绍给母亲:“娘!这就是龙儿,我的老庚,他刚才赶到。”

“同年娘!”张钰龙细声细气地叫了声阿春。

“小少爷,难为你舍驾来到这深山野岭。”阿春在说话间,把张钰龙看了个真着。她惊讶地发现,这伢儿矮小的个头,细小的眼睛,纤小的身段,连脚手也是那样短小,与那身材高大、浓眉大眼、脚长手长的冤家,简直是没得丝毫的相似之处。无风不起浪,浦阳镇上的传言,看来并不是无中生有。不知是哪来的种子,种在了“羊婆”的田里,长出了这棵怪苗。真是老天有眼,那冤家终于得了报应,弄得他有苦难言。

这天夜里,火儿家盛宴宾客。钰龙得与火儿的至亲一道同坐正席。席间最活跃的人物,当数火儿的干爹石老雄。火儿私下对钰龙说,他这位豪爽的干爹在铁门槛一呼百诺,有极高的威望。石老雄以干爹的身份带领着火儿,给酒席上所有的宾客敬酒。当他们来到钰龙面前时,钰龙竟有点慌神,连忙依着火儿叫了一声“干爹”,而后颈根一仰,把一杯酒喝干,来了个“先干为敬”。那石老雄哈哈大笑,连声称赞,说钰龙到底是浦阳镇上高门大户的公子。钰龙心想,这位干爹既然能在铁门槛一呼百诺,他就必定是个强盗头儿。可是,任钰龙左看右看,竟看不出一点儿凶神恶煞,怎么也不像一个“坐坳”、“吊羊”的强盗。而事实却告诉张钰龙,当年,正是这些人“吊”了他母亲的“羊”,让他母亲在这深山野岭吃苦受罪。

第二天清早,巫师班的老司,石老黑家的亲朋,也都纷纷告辞回家。临行时,阿珍拉着阿春说:“弟妹,你表哥已经选好了日子,十月初八让旺儿和兰花圆房,到时候我们会来请帖的。”

客人们都走了,惟独张钰龙还要在铁门槛再住一天。他希望通过这短暂的停留,破解郁结心中多年的谜团。

钰龙清早起身,去到了对门坡上的菜园里,阿春正在那里摘禾眉豆。

“同年娘,我来跟你一起摘。”张钰龙说着,也摘起禾眉豆来。

“小少爷,这事不是你做的,使不得。”阿春说。

“不要紧。我特意来和同年娘说说话,打听件事情。”张钰龙的言语,似乎带着一种神秘感。

阿春问:“哪样事?”

张钰龙说:“我娘在铁门槛的事。”

阿春一怔,立刻想起了当年的“吊羊”,想起那长着丹凤眼的‘羊婆’。这伢儿来铁门槛,莫非是来找冤家对头。阿春慌了神,摘好的一摞禾眉豆没往菜篮子里放,而是丢到地上去了。张钰龙一步上前,把禾眉豆捡进了菜篮。阿春回过神,故意装起了糊涂:“真看不出,你娘还会在铁门槛有哪样的事情?”

阿春的回话叫张钰龙分外诧异,便问道:“怎么?同年娘,你连我娘在这里被‘吊羊’的事都不晓得?!”

阿春眼珠一转,装做想起来的样子说:“哟!想起来了,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听说浦阳镇上的一位少奶奶,做了铁门槛的‘羊婆’。真没想到会是你娘。”

张钰龙喜出望外,连忙问道:“同年娘,你快告诉我,是哪个‘吊’了我娘的‘羊’?昨天火儿‘抛牌过印’,那人也来做客了吗?”

“小少爷,你不明白,铁门槛有规矩,这些事情,各人做的,只有各人晓得,从来不允许旁人打听。你娘被‘吊羊’的事情,我们也是过了好久才听说的。究竟是哪个干的,我们一点儿也不清楚。”就这样,阿春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同年娘,你是不肯告诉我……”张钰龙泄气了。

阿春连忙说:“小少爷,我屋里的情形,你都见到了。铁门槛是个强盗窝,可我们这家人是清白的。若是我们也干那种门径,就不会这样穷得叮当响了。你娘被‘吊羊’的事情,我们莫讲不晓得,就是晓得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了你,那人吃了官司,我们就没得活路了。铁门槛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卖客’。”

张钰龙说:“嗨!同年娘,你背误了。事情都过去了这多年,我不是来寻凶,更不是来报仇的。我只是想偷偷看一眼,是什么样的英雄好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吊’我娘的‘羊’。你就是告诉了我,我也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小少爷,真对不住,我是确实不晓得。”阿春对张钰龙摇着头。

“不,你晓得,只是不肯告诉我。”张钰龙话锋一转,说:“同年娘,依我看那火儿的干爹就有点儿像。”

阿春把菜篮往地下一放,连忙对张钰龙摆手:“小少爷,你千万不能这样乱猜。这话要是传了出去,我们一家子在这铁门槛就没法做人了。”

张钰龙见阿春紧张的样子,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他说:“同年娘,对不住。你放心,我只是随便讲讲,不会传出去的。”

吃过早饭,火儿带着龙儿,到铁门槛各处走走看看。原日的铁门槛,连屋共磉,住着三十多户石姓人家。火儿出世那年,官军的一把火,把寨子烧了个精光。重建铁门槛时,石姓人学了乖,不再把房屋做在一起。山冲里,山坳上,东一幢,西一幢,到处都是吊脚楼。与火儿家隔着一个山坳,便是他干爹石老雄家的吊脚楼。老远看去,那六扇五间的吊脚楼,如同一个庞然大物雄踞在山间。宽大的前刹,罩盖着坪场,一直延伸到屋前的山崖边。六根巨大的杉木柱头,吊下崖脚的石坎牢牢竖立。火儿和龙儿来到这里时,石老雄正拿着他那硕大的长烟杆吸着旱烟。烟杆太长,点火的手够不着。他将吹燃的纸煝,放在一块溜光的岩石上,然后将烟锅凑到纸煝边,津津有味地吸食着。

“干爹!”火儿恭敬地叫了一声,拿起放在石头上的纸煝,为石老雄点烟。

“干爹!”龙儿跟着火儿叫了一声,接着便欣赏起这种特殊的吸烟方式来。

石老雄吞下一口烟,指着长板凳说:“快请坐!哈哈!真是稀客到了。”

火儿的干娘也闻声而至。刚刚落坐的火儿和龙儿,立刻起身叫着干娘。她端来一个木茶盘,里面放着三杯凉水,还有四个碟子。碟子里分别装着酸姜、酸豇豆、酸刀豆和酸薤头。

“吃吧!强盗窝子里,没得哪样好东西。”石老雄在岩头上磕掉铜烟锅里的烟灰,笑着对龙儿说。

石老雄的直言不讳,使得张钰龙无言以对。他拈起一片酸姜,往嘴巴里撂。石老雄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他拿起长长的旱烟杆对钰龙说:“就讲这吃烟吧!你爷爷、你爹爹,浦阳镇上的头牌,银子有的是,吃的都是丝烟、水烟。我们山里人呢!田无丘,地无角,穷得叮当响,吃的都是这种旱烟。水烟淳和,旱烟烈性,各有不同。有钱的富人,没钱的穷人,各自的活法也不同。铁门槛的石姓爷们,是出于无奈,才走上了这条名声不好的路。小少爷你不看轻我这个山野的穷人、蛮人、粗人,说个不好听,也叫强人,还跟着火儿叫我一声‘干爹’,我实在担当不起。要是有哪样对你不住的地方,小少爷你要多多担待啊!”

吃鱼听剌,听话听音,这石老雄的一句“多多担待”,立刻使得张钰龙确信,眼前这位用长烟杆吃旱烟的老者,便是当年对母亲“吊羊”的主使。然而,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复杂,即便是拦路打劫的强盗,某些时候也是蛮有人情味的。事到如今,他还能说哪样呢?

“干爹,龙儿这次上铁门槛,是为了恭贺火儿哥的‘抛牌过印’而来。龙儿得见干爹、干娘坐在‘老君台’上,为火儿哥千百年的好事作见证,心里就感激、就高兴。叫您一声‘干爹’,天经地仪,理所应该。至于别的哪样事情,我们尽在不言中,就没有必要再去说它了。”

“好!说得好!真不愧是浦阳镇上大户人家的公子。”石老雄说:“这世上的事,从来就是一本糊涂账,是没得一个人能算得清场的。”

“干爹,这账算不清我们就莫算。先吃一锅火儿的洪江丝烟。”火儿说着,将烟荷包里的丝烟装进了石老雄的烟锅,而后吹燃纸煝,为石老雄点烟。石老雄衔着铜烟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惬意地将烟雾吐出。刹时间,三个人都湮没在烟雾之中,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容……

火儿带着龙儿,在铁门槛转悠。东绕西绕,绕到了后山。一座杉木崽搭建的“人”字形窝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火儿告诉钰龙:“从前,铁门槛的寨子就建在这里。官军的一把火,把寨子烧得精光。被火烧以后,乡亲们各奔东西,只有我们家在老屋基地上修了这个窝棚,作为栖身之所,直到修好新屋,我们才从这里搬走。”

“走!我们看看去。”张钰龙说。

火儿说:“脏兮兮的,没得哪样看头。”

说话间,张钰龙到了窝棚的门口。他一眼看去,狭窄的窝棚里,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而最引起他注意的是,那里面还居然还设有一个祭坛,供着的是一把木柄钢叉。那钢叉虽然已经锈迹斑斑,可依然看得出旧时的锋利。一大把积满灰尘的香棍,还扦插在竹筒做的香炉里,仿佛在诉说着昔日主人的虔诚。

“噫!怎么供着一把钢叉?!”张钰龙好奇地问。

火儿说:“这把钢叉,是爹爹从浦阳镇唱目连大戏的戏台上抢来的。听我娘说,那时候我还没满一岁。”

“真奇怪,怎么抢把钢叉来供奉?”张钰龙说。

火儿解释道:“听老辈人讲,唱目连大戏用的钢叉,降魔镇邪,是非常灵验的。很久以前,我们苗家就有抢得钢叉拿回来供奉的习惯。就在我出世的那年,屋里事事不顺畅,正碰上浦阳镇上唱目连大戏,爹爹为了运程有个转机,便抢回来这把钢叉,供奉在这里。”

“那后来怎么又不供奉了呢?”张钰龙问。

火儿摇着头说:“那我就不清楚了。”

夜里,阿春设宴款待张钰龙。这位浦阳镇上头牌大户的少爷,能放下架子与自己的儿子打老庚,还特意来到这深山野岭,恭贺儿子的“抛牌过印”,着实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对于阿春来说,这仅仅是表面。往深里探究事情就变得复杂了。真是“山不转水转”,转来转去又转到了眼前。这伢儿如今名义上的父亲,竟是她旧时的情人,更是火儿的生身父亲。而且那冤家已经认出了火儿,只是苦于种种原因,不敢与火儿沟通,更不敢将真相公诸于世。这伢儿的母亲,则是当年她手里的“羊婆”。从那妇人身上,她曾获得过六十两赎银。此时的阿春,如同一个跌进了剌蓬的人,四处的尖剌,都在攀扯着她。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经受着无情的扎剌。她那颗被尖剌扎伤的心在流血。她只能自个儿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只能强忍着伤口上撒盐的剧痛,若无其事地强装着笑脸,忙里忙外。她将一钵头黄焖子鸡摆上了餐桌。这是当年她在张家窨子学得的一道菜,每来贵客,她必做这道拿手菜。

“同年娘,你这道黄焖子鸡做得真好吃,比我们家的厨子做得还要好。”张钰龙一边吃一边说。

“山里人笨手笨脚,做得不好,让小少爷见笑了。”阿春说着,两眼有点儿发呆,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

张钰龙说:“这是说真话,一点也不是客套。”

火儿憨笑着说:“嘿嘿!龙儿,你不晓得,这道黄焖子鸡是我娘的拿手,整个铁门槛,就她一个人会做,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

“普普通通一道菜,莫听他说得神乎其神。你是难得来的贵客,这个归你吃。”阿春说着,夹起一个鸡大腿,放到了张钰龙的饭碗里。

铁门槛的这顿饭,给张钰龙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他回到家里,嘴巴里仿佛还留存着黄焖子鸡的余香。

“到铁门槛,火儿的娘给你做了哪样好吃的?”刘金莲问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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