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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福兮,祸兮(1)

十年前,刘家窨子祸起阴沉木,人财两空。十年后,刘金山再一次处在内外交困之中。老丈人东窗事发,丈母娘悬梁自尽。他处理好后事回到浦阳镇,又得知达儿中了龙永久的圈套,上了烟瘾。要达儿戒掉烟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最令他徨徨不可终日的,是老丈人案子对他必有牵连。他已经着人前去打点,若是凑效,大事化小,补交税银了事。如若不然,就只怕要蹲大牢了。

刘金山为了让达儿戒烟,将他关在阁楼上的一间小屋里。四个佣工,两人一班,轮流看守。晦气的达儿,后悔上了龙永久的当。当烟瘾上来,鼻涕眼泪一涌而出时,便又除了鸦片之外,什么都不想了。他的每一节骨头,都像是被针扎;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刀割。他呼天喊地,把整个窨子屋都惊动了。刘金山规定,达儿烟瘾上来时,伍秀玲和林琼香绝不允许上楼去和他见面,一定要让他自己熬过难关。母亲心痛儿子;堂客挂牵丈夫。楼上出现哭号,楼下的婆媳总是牵肠挂肚。几天过去,哭喊声更加惨烈,更加揪心。突然,在“砰”地一声过后,值守佣工大喊:“不好了!大少爷撞了柱子,脑壳出血了。”

婆媳二人不顾禁令,急速冲向了阁楼。她们见到倒在血泊中的达儿。

“娘!你就让我去死吧!”刘士达喃喃地说。他头上鲜血不住地流淌。

“快去拿毛蜡烛①来,在我的梳妆盒子里。”伍秀玲一面用手捂住儿子的伤口,一面吩咐儿媳去拿止血药。

伍秀玲将一团毛蜡烛的绒毛,往达儿头上的伤口敷。达儿挣扎着,哭叫着:“我不敷,让它流,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莫动!”伍秀玲流着泪,声音嘶哑。

在伍秀玲的示意下,两个佣工上前捉住达儿,没奈何,达儿任母亲和妻子为他敷药、包扎。突然,达儿昏厥了,佝偻着的身子,不断地抽搐着。伍秀玲急了,伏下身去,一手托起的脑壳,一手掐着人中穴。一林琼香被吓坏了,“呜呜”地哭着。好一阵,达儿才缓过气来,停止了抽搐。在伍秀玲的示意下,两个佣工把他抬到床上躺着。苏醒过来的达儿,仍然摆脱不了烟瘾的困扰。他曲蜷着身子,在床上不住滚动,痛苦的呻吟凄苍而揪心。不知什么时候,刘金山也悄然来到了阁楼上,站在她们的身后,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老爷!”一个佣工叫了一声。

伍秀玲和林琼香抬起头来,望着刘金山严厉的面孔。好久,刘金山都没有开口说话,最后才蹦出一句:“在这里做哪样?还不赶紧下楼去!”

伍秀玲没有下楼,而是“卟嗵”一声,跪在了刘金山的跟前。见婆婆下跪,林琼香也跟着跪在了楼板上。

“老爷,求求你,伢儿实在太遭孽了,你就让他吃吧!”伍秀玲苦苦哀求。

林琼香也跟着婆婆说:“爹!求求你,你就让他吃吧!”

“不行!绝对不行!”刘金山的回答斩钉截铁。他说:“着人去德济堂,给他去捡几副戒烟的药来。”

伍秀玲和林琼香俩婆媳,寄希望于德济堂捡来的药,能够帮助达儿戒烟,至少是能够减轻他的痛苦。然而,吃药过后,并没有效果。刘士达烟瘾上来时,就完全失去了理智,成为了疯疯癫癫一个人。他用脑壳撞柱头,撞板壁。他用拳头打自己,用指甲抠自己。他血肉模糊的身上,很难见到一块好肉。

在刘家窨子里,刘金山的话,说一不二。如今,儿子活得这般遭孽,伍秀玲也就管不得那么多了。她悄悄着人到烟馆买来了鸦片烟泡子。达儿若是犯瘾了,便给他吞吃过瘾。几天过去,达儿渐渐恢复了原神。他不再吵,也不再闹了,阁楼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宁静。

“我说了嘛!戒烟是不能半途而废的。熬过了那当口,达儿的烟瘾,这不也就戒掉了。”刘金山以为伢儿戒烟已经获得成功,感到十分欣慰。

“是的。戒掉了,戒掉了……”伍秀玲不敢说出真象,含糊其辞。

刘金山作出新的部署:“守他的人,要一个月以后才能撤。他烟瘾虽然戒脱了,心里对那东西还是舍不掉的。放他出去,肯定又会往烟馆里钻。”

刘士达吞吃鸦片泡子的事,在刘家窨子里,除了伍秀玲、林琼香婆媳,看管达儿的佣工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在浦阳镇上,却是尽人皆知。这天,刘金山到河街上细毛的剃头铺里剃头。

“大少爷,你瘦了。”细毛一边剃头一边说:“有些事情你还要想开些。”

刘金山闭着两眼,任细毛的剃刀在修刮。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唉!想不开又怎么样?我只能是到哪山唱哪歌了。”

“依我看哪,只有一件事,你必须抓紧,不能放罢。”

“哪件事?”

“达儿吃鸦片烟的事。”

“细毛,难为你替我操心。达儿的鸦片烟瘾,总算是戒脱了。”

“大少爷,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细毛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金山反问。

细毛叹了一口气,说:“嗨!通浦阳的人都晓得的事情,唯独瞒着你。达儿的烟瘾根本就没戒脱。太太看他遭孽,给他备办了鸦片泡子,他每天都在吞。”

刘金山经细毛一指点,恍然大悟了。回到屋里,他轻手轻脚上了阁楼。小房里,伍秀玲和林琼香正在给达儿吞吃鸦片泡子。刘金山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进到房里,揪住伍秀玲,封门就是一耳光。伍秀玲白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见这般情景,刘士达禁不住浑身发起抖来。林琼香吓坏了,躲到了小屋的角落里。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刘金山喘着粗气,反复骂着这句话。

伍秀玲嫁到刘家二十年,这是第一次挨丈夫的打。她作主让达儿吞吃泡子,只是想让达儿减轻痛苦,没想到丈夫会发那么大的火。居然当着儿子、媳妇,还有佣工的面,动手打人。她难以接受,委屈的泪水情不自禁地落下了腮边。

“人家设圈套让达儿钻,达儿就去钻。人家等着看刘家的笑话,你就搂出肚子让人家看!真是比猪还要蠢!”刘金山指着婆娘的鼻子,越骂越生气。

刘金山的责打和呵斥,令伍秀玲如梦初醒。达儿戒烟的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让达儿吃鸦片上瘾,本是仇家的毒计。自己这样做着实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呵!明白事理过后,她觉得丈夫打得在理。林琼香也栽着脑壳表示忏悔:“爹,对不住!琼香帮倒忙了。往后,达儿戒烟的事全都听您的。”

断了鸦片泡子的达儿,又开始了难熬的日子。烟瘾上来,达儿凄厉的喊叫,又不时从阁楼上传来,令婆媳二人揪心裂肺。即使如此,她们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上到楼上去看一眼。几天后,反复的折腾,使得达儿元气几近丧失,意志消磨殆尽。他是只要得过一回烟瘾,哪怕是立刻去见阎王,也心甘情愿。

拂晓时分,刘士达辗转难眠。两个值守他的佣工,在地铺上睡兴正浓,二人一高一低,轮流扯着蒲鼾。刘士达咳嗽一声,两人竟无反响。烟瘾发作的刘士达决定孤注一掷。他将印花布床单布条,又将这些布条相连接,足有两丈多长。他蹑手蹑脚来到窗户边。这是一扇很小的窗户,勉强容得下一个人的身子。他将布条在窗棂上拴牢,撂下窗外。而后,他脚踩板凳,将身子从窗口钻出。板凳绊倒,佣工惊醒。当佣工回过神,他已经顺着布条朝楼脚梭了下去。

“不好了!大少爷跳窗子逃跑了!”一个佣工大声喊叫。

刘士达听到叫喊声,惊恐万状,抓布条的双手全然不听使唤。他一梭到底,便跌了下去……当人们打开锁着的大门,一拥而来到弄子里时,发现刘士达躺在墙脚的岩板路上。他身子曲蜷,嘴里不住地呻吟。他手捂一只动弹不得的脚。那只脚如同摆放在岩板路上的布包,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腿脚带伤的刘士达,被抬回到阁楼上另一间外墙没有窗户的小房里。

“孽障……孽障……”客堂里,刘金山踱着步,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

天亮时分,水师来到。小房里,又传来了达儿呼天喊地的惨叫声。人们难以辨别,究竟是水师在为达儿正骨复位,还是达儿的烟瘾又上来了。

早饭时,厨子在后堂为刘金山摆好了饭菜。刘金山坐在了桌子边,一直没有动筷子。刘家窨子男女不同席。往常,陪刘金山吃饭的,是两个儿子──达儿和宝儿。如今只剩下宝儿了。这宝儿先天脑子少了一根筋,外头人叫他“憨宝”。爹娘为了他,神没少敬,药没少吃,到头来依然如故。刘金山对宝儿不抱希望,达儿便成了惟一的寄托。如今,达儿偏又中了小人奸计,成了这个样子,刘金山有说不出的失落与凄凉。只见宝儿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吃着菜,喝着汤,屋里发生的事情,对他的食欲没得任何影响。

“爹!你吃饭呀!今天的菜真的很好吃哟!”宝儿指着桌上的菜对父亲说。

“唉!”刘金山叹着气,摇着头。他不用吃饭,气都气饱了。

“爹!你怎么还不吃饭?!快吃饭呀!”宝儿再一次催促父亲吃饭。

刘金山想开了,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他拿起了餐桌上的筷子。

这时,四个衙役打扮的人,手拿签票,进了刘家窨子。他们从前厅沿着回廊,迳往后堂,来到了刘金山的餐桌前。伍秀玲紧跟其后。刘金山见此架势,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托人在辰州府的打点,没有凑效。这些年来,他木排“只打验关钢戳,不交通关木税”的行径,已经被人揪住不放了。

“刘老板,通判大人请你到三府衙门走一趟。”一个衙役把签票轻轻放在饭桌上,对着刘金山拱了拱手,有礼貌地说。

另一个衙役立刻上前说:“刘老板先吃饭,先吃饭!吃完饭再走不迟。”

“不吃了,我们走吧!”刘金山站立起来,对衙役们说。

四个衙役进了屋,要抓走老爷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刘家窨子。不一会儿,后堂就聚集了一大群人。人们不相信,这幢窨子屋千良百善的掌门人,会犯哪门子的法!有人冲着衙役叫嚷,有人上前护着刘金山,不让他被带走。

刘金山连忙对众人说:“你们不能胡来!这几位差哥是三府衙门通判老爷派来的。衙门的签票来传我,我一个小小老百姓能够不去吗?”

众人听到刘金山的话,不再起哄了。

宝儿抱住父亲的一条腿,哭兮兮地说:“爹!宝儿不让你走!”

伍秀玲清楚,丈夫的被抓,是受父亲案子的牵连。她哭着对两丈夫说:“你放心去吧!屋里的事情有我。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刘金山向妻子交待:“我去走一趟,在那里不会有多久。你在屋里多操点心,把达儿的脚伤整治好,帮着他把烟瘾戒掉,莫再做那种糊涂事了。”

“我记住了。你就放心去吧!”伍秀玲哽噎着说。

刘金山弯下腰,对紧抱着他腿脚的宝儿说:“乖崽,把手放了。爹爹去几天就回来,在屋里要听娘的话。”

宝儿哭着,慢慢地松开了手。刘金山转身对衙役们说:“请各位差哥通融。金山还有点小事,要到阁楼上去一趟。如果不放心,可以跟着我一路去。”

由衙役押解着的刘金山,去到阁楼的小房里。昏昏沉沉的刘士达,见父亲的身后,竟跟着一伙衙役,莫名的惊吓,顿时使他清醒了许多。他不禁问道:“爹!你这是做哪样?”

刘金山说:“爹爹犯事了,要跟着差哥走一趟,要去些日子才能回来,别的你莫多问。记住,爹爹不在家,你就是刘家的男子汉。争点儿气,听娘的话,把脚伤治好,把烟瘾戒掉。你是刘家的长子,门户要靠你支撑。”

刘金山说完话,在衙役的押解下,转身就下了阁楼。

这天,浦阳镇接二连三的新闻,全都是出自刘家窨子。最开心的,莫过是龙永久了。他来到家先坛前,将仇家得到的报应,向阴冥中的老娘诉说,告慰她那枉死的冤魂。他找来长疤子,向他宣布:“后天是四月十二,我的生日。我要办生日酒,请亲朋好友来庆贺。”

长疤子眨巴着眼睛,前年才办了四十大寿,怎么又要办生日酒?他问道:“龙爷,你这是——”

“怎么?四十二岁就办不得生日酒?!我心里快活,就是要办。你去张罗,场伙要搞大,越大越好。”

长疤子立刻附和:“对!场伙搞大,打围鼓,多请几个围鼓堂。”

龙永久袖子一甩,说:“不!要来真的,请名角,唱堂会。唱三天三夜!”

“对!请名角,唱堂会。”长疤子又再次附和。突然他想起:“哎呀!听说名角康喜春死了堂客,已经快两年没上台了。”

“哈!这戏子倒还讲情义。”龙永久卟哧一笑,大声大气地说:“多多给他银子,要他开口唱就是。”

四月初十,张家窨子忽然接到了龙家窨子的寿宴请帖。刘金莲见到请帖,顿时脸就气白了。她心想,这无赖真是想得出,请四十二岁的生日酒。这不明明是在为刘家窨子出事找开心吗?更令她生气的是,帖子上写的是张复礼的名字。浦阳镇上的人都晓得,张复礼自从四年前父亲去世,回来当过孝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是带着一个富家的小寡妇,从汉口去了镇江,又在那里开了一个庄号,还在那里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乐不思蜀的冤家,就连去年龙儿成亲,搭了好几个信去,他都没有回来。天杀的在家时,就曾和龙家的这个无赖称兄道弟,打得火热,请帖上写他的名字,显然是有意为之。

“娘!来了帖子,我们要去人吗?”张钰龙指着帖子问。

“不去!”刘金莲回答得爽快。

老太太也说:“不去!去做哪样?他把你舅舅家害得还不够苦吗?”

这时,身怀有孕的印蕙娇说话了:“婆!娘!蕙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王氏和刘金莲不知蕙娇要讲哪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讲!只管讲!自家屋里想讲哪样都是可以的。”

蕙娇说:“龙家做生日酒来了帖子,若是依得蕙儿讲,还是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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