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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生命的契约(1)

刹黑时分,吉八斤和两个轿夫,悄声儿进了浦阳镇。吉八斤嘱咐轿夫,明天清早,一同带着银子去铁门槛赎少奶奶,在这以前不要露面。轿夫各自回家去了。吉八斤绕过避静的弄子,急匆匆来到张家窨子。张王氏一见吉八斤,感到分外诧异,问道:“八斤,你怎么回来了?”

吉八斤环顾左右无人,压低嗓门说:“夫人,出事了,少奶奶在铁门槛被强盗吊了羊!”

“天哪!这怎么得了!”张王氏懵了,急忙问道:“人没事吧!”

吉八斤说:“人没事。棒棒客说不会动少奶奶一根汗毛。三日内要我们拿一百两银子去赎人。”

张王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回过神来,问吉八斤:“没对外人说吧!”

吉八斤说:“没有。两个轿夫都回家了,我已经吩咐他们不要露面。”

“走,赶快去禀报老爷!”情急之中,张王氏忘了杨锡焘的嘱咐。她丈夫是个病人,不能气恼,不能惊吓,否则极容易发生中风偏瘫。她只是觉得儿媳妇出事了,儿子又不在家中,丈夫是一家的主心骨,必须向丈夫禀报。

这天,病中的张恒泰又调来了油号的账本,从早到晚查阅了一整天。他对油号的经营状况是满意的。若不是腊尔山榨坊的一场火灾,可以说是十全十美了。他掩上账本,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了笑容。突然,他看见老伴和吉八斤哭丧着脸朝着厢房走来。张恒泰立刻意识到,一定是路上出了大事。他一怔,红润的脸膛瞬间变得惨白;一双手脚顷刻间变得冰凉。脑壳里,直嗡嗡作响;额头上,渗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老爷──”张王氏和吉八斤,一同拖着嗓门叫道。

“快讲,出了哪样事?”张恒泰问。没等二人说话,张恒泰已猜到了八九分。他问道:“金莲在铁门槛被吊了羊,是吗?”

吉八斤栽着脑壳回答:“是的!开了一百两银子的票。”

张恒泰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脸气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刹那间,张王氏想起了杨锡焘的嘱咐。她后悔了,不该来禀报这个消息。她赶紧用手为张恒泰抹着胸口,连声说道:“老爷!你莫生气,你莫生气!”

张恒泰周身上下发着抖,念叨着:“不听话……我讲要请保镖……偏生就是不听!”

“老爷!都怪我,怪我没能劝住少奶奶,没请保镖就上路,结果出事了。”吉八斤栽着脑壳说。

突然,张恒泰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为他抹着前胸的张王氏吓坏了,喃喃地说:“老爷!你莫生气,金莲在铁门槛,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明天着八斤把银子送去,他们就会放人。”

张恒泰的右边嘴角开始抽搐。他想说话,但说不出声。接着,他的右眼睛也开始歪斜,整个右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为张恒泰抹着胸口的张王氏,看出了这是中风的症状,顿时慌了手脚,扯起喉咙大喊:“老爷中风了,快来人哪!”

“梅香,你快去请郎中。”情急之中,吉八斤还算老道,替张王氏作出安排。他又对另一个佣工说:“你快去喊秀山,说是老爷中风了,要他马上过来。”

张王氏见梅香和那个佣工走了过后,才猛醒过来。她泪流满面地叫喊道:“快!快去拿碗、拿茶叶和米来!”

卧房里,“老爷”声呼喊不断。一个佣工,朝着木楼板上,一个又一个地砸着碗;一个丫头,朝着空中抛撒着茶叶和米。碎碗片、茶叶和米,飞溅得满屋子都是,木楼板上一片狼藉。六神无主的张王氏坐在床边,哭泣着,叫喊着:“老爷!你要挺住,梅香去请郎中了,你要挺住呀!”

吉八斤不知如何是好。铁门槛上,少奶奶还在等着拿钱去赎人,老爷却偏生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少爷远在汉口,屋里的事理应在由夫人作主。夫人处于这种状况,能静下心来处理少奶奶被吊羊的事吗?如不能及时处理,过了三天的期限,将会是怎么的后果?他等待着张秀山的到来。张秀山是油号的总管事,他应该能替老爷作主,支付一百两银子,把少奶奶从盗匪手中赎回来。

梅香请来了老郎中杨锡焘。他一进卧房,便对砸碗、撒茶叶的摆了摆手,说道:“不要砸了!不要撒了!”

没人砸碗了,也没人撒茶叶和米了,屋里清静了许多。张王氏哭丧着脸哀求老郎中:“杨师父,你要救他呀!都是我不好,没听您的话,惹他生气了……”

“唉──”杨锡焘长叹一声,捋着胡须,摇着头说:“不消说,肯定又是为了生意,为了钱财。钱财是万恶之源,钱财是最害人的东西哟!”

杨锡焘去到床边,为张恒泰把着脉。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张秀山来了。见此情状,他立刻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了不惊动把脉的郎中,他没说话,朝着张王氏颌首过后,便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他刚一落座,便发现吉八斤在对他示意,让他到卧房门外去。

“怎么?你回来了。”

“出事了!”

吉八斤压低嗓门,把铁门槛上出的事情,一直到老爷因气急而中风,对管事张秀山细说了一遍。张秀山感到极度的不安。头回,刘金莲出于对他的体恤,让他在屋照顾婆娘,替他去腊尔山建油榨坊。这次,腊尔山油榨坊起火,老爷本来是让他去那里处理善后的,刘金莲为了照顾他,又主动请缨前往。如今刘金莲被盗匪吊了羊,老爷又因为此事气恼而中风。张秀山有着一种莫名的歉疚。

“你就作个主取一百两银子,先把少奶奶赎回来吧!”吉八斤说。

张秀山沉吟了一会之后,问道:“那盗匪给的赎人期限是多久?”

“三天。”吉八斤回答。

张秀山说:“一百两银子,对张家不是大事,可也不是小数目,既然有三天期限,还是等夫人缓过气来,向她禀报一声,再拿银子去赎人不迟。”

吉八斤说:“铁门槛那个鬼地方你又不是不晓得,少奶奶怎么住得下哟!”

张秀山说:“我怎么不晓得,我也希望少奶奶能够早点回来。可是,你要晓得,我是端人家的碗,得服人家的管。这样的大事,我不能擅自作主。你先回家去吧!银子备办好了,我着人来喊你。”

“既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吉八斤抽身离开张家窨子。

张秀山嘱咐道:“注意,你不要在人前露面,免得事情传开来。镇上人的嘴巴,你又不是不晓得。”

张秀山作为大管事,见老爷病成这样,很难说没个三长两短。这屋里该到场的人都必须到场。他安排了几个佣工,分头到该报信的地方去报信。他又来到万寿宫码头,从船上搭信到汉口,向大少爷报告老爷病重的消息。

张家窨子里,杨锡焘为张恒泰把脉过后,又沉思了片刻。他从布袋里拿出了事先捡好的五副药,交给张王氏。他说:“不瞒你说,张老板的中风来得不轻,幸亏我来得及时,先吃这五副药,若是缓过来了,病就会慢慢缓解。只是要好到和正常人一样,那就只怕难了。夫人你要心里有数。当紧的是,你要赶快着人去把这药煨好,今夜一定要喂他吃一次。我和徒儿,今夜就在府上打扰了。这里不要离人。有哪样变化,随时叫我,也好有个排解。”

这一夜,凤凰城里的一家小客栈里,住进了一位个子矮小的客人,他便是麻家寨里的祖传雕花木匠,浪迹于梵净山中八年之久的麻大喜。

八年前,流落到贵州的麻大喜,来到梵净山下的冉家寨,为一户冉姓人家打雕花嫁妆,一做就是三年。他那套精雕细刻的嫁妆,精美绝伦,轰动了方圆百里,前往观看者络绎不绝。麻大喜为人厚道,手艺精湛,与冉姓主东成为挚友。当主东得知麻大喜还是单身时,便为他物色合适的女人,希望他能成一个家。麻大喜却对成家之事提不起兴趣。冉家的雕作行将结束时,来请他打嫁妆的人家,挤破了门。麻大喜却宣布:冉家的这套雕花嫁妆,是他的收山之作。从此后,他再也不接这样的工夫了。如此精湛的手艺,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其中的缘由只有麻大喜自己明白。

麻大喜开始了新的生活,为梵净山中众多的寺院雕制佛像。梵净山地处黔东,是武陵山的主峰,远近闻名的佛教圣地,山上有四大皇庵,四十八大脚庵,供奉着数不清的佛像,有麻大喜做不完的雕匠工夫。他在辗转于山中的一座座寺院,以炉火纯青的技艺,雕琢着一尊尊菩萨的真容。他终日劳作,粗衣素食,清心寡欲。白天,他手拿凿刀,精雕细刻;晚上,他青灯一盏,捧读《坛经》。当年,六祖惠能在东禅寺里,是个舂米的小佬。如今,他在这梵净山中,是一个雕制佛像的雕匠。他常常感叹,自己没有惠能大师那样的慧根与悟性。与他投缘的僧人私下里问他,既明禅机佛法,怎无脱俗之心?何不了却尘缘,早早皈依佛门,求得一个清净。麻大喜总是淡淡付之一笑,没有人能知道他的隐秘。

桐油灯下,麻大喜打开包袱行囊,里面放着八年来他的两件随身之物:一部《坛经》和一只玉镯。一部《坛经》,是他昔日的雇主,刘昌杰老爷所送,上面还盖有“昌杰藏书”的印章。一只玉镯,是他昔日的情人,雇主刘老爷的女儿刘金莲所留。按理说,雕花木匠为待嫁的姑娘制作嫁妆,却与那待嫁的姑娘有了私情,这样的过错是不可饶恕的,刘老爷可以打他,骂他,责罚他。刘老爷没有这样做,却是送给他这部《坛经》。刘老爷与其说是宽宏大量,倒不如说是用心良苦。殊不知明心见性不易,忏悔前愆更难。他让刘老爷失望了。八年来,他将《坛经》和玉镯摆放在一起。他明知既然留恋玉镯,何必诵念《坛经》;既然诵念《坛经》,何必留恋玉镯!他的心却偏在二者之间徘徊。一部《坛经》背得滚瓜烂熟,说得头头是道,却无法泯灭那耿耿于怀的凡心。

麻大喜对于尘缘的挂牵,既有对刘金莲的思念,更有对家里人的歉疚。当年惹下的祸息,迫使他离乡背井,不能在父母身边恪尽孝道。八年来,他常常托人搭信回家,向父母报平安。他开始佛像雕作生涯之后,对钱财就没了兴趣。有时,寺院执意付给他工钱,他之所以也就收下,是想在有朝一日,能将这些银钱亲手送给父母。家乡的本家伯伯麻老五,有个女儿嫁在松桃。他到女儿家走亲戚,上梵净山来进香,与他意外相遇。麻老五告诉他,他的爹娘很好,就是常常想念他,弟弟二喜要成亲了,弟媳妇是辛女溪的姑娘,时间就定在三月二十四日。弟弟的婚事促成了麻大喜的回家。一则他可以看望久别的家人,二则他可以将身边的积蓄带回家中,作为弟弟婚事开销的补贴。清点下来,他的积蓄一共才六十两银子。他将这些银子全都换成五两一锭的“方槽”带回。

张恒泰病情严重,张秀山派人四路报信。这一夜,看望张恒泰的轿子,一幢接着一幢,从四面八方连夜来到张家窨子。大妹妹菊香带着儿子康荣发来了;小妹妹荷香带着儿子杜英忠、杜英孝来了;大女儿松英和丈夫熊庆坤,带着大儿子熊盛经来了;二女儿竹英和丈夫粟用仁,带着儿子粟多先来了;小女儿梅英和丈夫聂元光来了。人们到病榻前看望昏迷之中的张恒泰,劝慰面容憔悴的张王氏。女儿们要母亲去休息,由她们来坐夜。张王氏不依。她将松英留在身边,和她一起守护。刘金山得知亲家爹得病,也连夜过来探望。松英见到刘金山,忽然想起怎么不见刘金莲。她问道:“咦!怎不见金莲?她到哪里去了?”

“怎么?你不晓得?腊尔山的油榨坊失火,她到那里打理去了。”刘金山说。

张王氏这才突然记起,刘金莲被吊了羊,还在等着拿银子去赎。她晕晕乎乎,竟把这样的大事都忘记了。也不知道张秀山是不是派人拿银子去赎人了。这时的张王氏,不知怎的,居然也多长出了一个心眼。她想,老爷病重,若再说出刘金莲被吊了羊,屋里就更加乱成一锅稀粥了。她做起没事的样子,附和着刘金山的话:“是的,她去了腊尔山。”

张家一夜的紧张之后,迎来了一个春雨淅沥的清晨。清早,杨锡焘起床过后便迳往张恒泰病榻之前探视。老郎中号脉过后说:“夫人,张公只怕一时还不会醒来。你也不要着急,记住按时给他喂药。吃了药他会醒过来的。药铺里的事情多,我还得回去。你们好生照顾张公。到了晚上,我会再到这里来的。”

钰龙得知爷爷病了,昏迷不醒,说什么也不肯去读书,吵着要守在爷爷的身边。奶奶和三个姑姑又哄又劝,好不容易才由梅香送他去学馆。张恒泰的病榻前,有松英、竹英和梅英三姐妹守护,张王氏这才得到片刻的喘息。张恒泰虽是昏昏沉沉,女儿们给他喂药时,倒是顺顺当当地吞咽了下去。晚上,老郎中杨锡焘如期而至。当他坐在桐油灯下,再次给张恒泰号脉时,脸上绽开了笑容。他对张王氏说:“夫人,恭喜你,药医有缘人,张公和老朽有缘。吃了老朽开的药,脉象转缓,他已经脱离险境。”

这时,病榻上一直在昏睡中的张恒泰,果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张王氏一阵惊喜,连声叫着:“老爷!老爷!”

杨锡焘对着张王氏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动病人。病榻上的张恒泰,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怆的笑容。他的两片嘴唇在蠕动着,就是说不出声音。

张王氏的两眼,簌簌地滴着泪,直望着病榻上的丈夫。张恒泰在清醒过片刻之后,又昏迷了过去。众人立刻又紧张起来,张王氏更是慌神了,急着对杨锡焘说:“老大夫,他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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