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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白喜事,红喜事(2)

张复礼想了想,立刻把担子撂向婆娘那一头。他说:“要去你去,你和秀才娘子是好姊妹。这样的事情,男人不好开口,妇道人家之间,还要好讲些。”

这时候,刘金莲向着婆婆看了一眼。张王氏心领神悟,儿媳在向她求救了。她立刻接过了儿子的话茬:“礼儿呀!特意等你回来,就是让你这男人来拿主意,你怎么把事情推给妇人呢?听娘的,这就去找印秀才,男人对男人,当家人对当家人,三下五除二,铁板钉钉,这门亲事不就定下来了!”

三天过去了,张复礼始终提不起勇气,前去印家当面提亲。老娘着急了,三番两次催他。他躲到阁楼上的书房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原日抄录的一摞摞高腔剧本,多半都搬到了芳草第。剩下的那一函函书籍,他早已无心眷恋。去印家提亲,捱是捱不过的,去是必须去的。他在冥思苦想,以怎样的方式去到印家,才能保住最起码的脸面。去提亲不能空手去。婆娘备办好了礼物:两截锦缎,四包茶点。张复礼不满意。他觉得,给印秀才送的礼物,要得体而不媚俗。突然间,他的眼睛在书架的一个角落里停住了。那里摆着一部明刻版《夷门广牍》的残本。爱书如命的印家两代人,都曾对此垂涎。张家却是将它放在书架上落灰。此去印家求亲,以这部书作为礼物,应该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下午,张复礼拎着一个大纸包,进了印茂佳的院子。蒙童们已经放学,院子里静悄悄的。廊檐下的荫凉处,印秀才打着蒲扇歇凉;秀才娘子在择篮子里的禾眉豆;蕙儿坐在矮凳板上,正朝着麻筐里绩麻。

“稀客!快请坐。”吉秀华笑着说:“还好,大老板总算还记得有个穷老庚”

“哈!所有的人都可以忘记,唯独这个老庚忘记不得。”张复礼说着,把手里拎着的大纸包放在了廊檐下的石凳上。

“哼!专捡好听的讲。”印茂佳诡秘地一笑,说:“哪个不晓得,老庚是浦阳镇上最精明的生意人。只怕是‘三日没生意,伙计吃伙计’哟!”

“吃伙计?!你这伙计我能吃得落吗?”张复礼说着,也跟着大笑起来。

蕙儿端来了一杯凉茶。轻声儿说了声:“同年叔,喝杯凉茶解暑。”

“哈!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张复礼接过凉茶,打量着蕙儿。心中暗想,这女伢儿真是不错,难怪老娘这样急着催他来提亲。他声色不露,信口问道:“毓儿呢?”

“去了辰州虎溪书院。”印茂佳回答。他的眼睛看着张复礼带来的大纸包,问道:“怎么?带来这么大个包,里头包的是哪样?”

张复礼笑着说:“是哪样?你喜爱的。壮士爱剑,你讲秀才爱的是哪样?”

“怎么?你还给我从汉口买了书来?!”说着,印茂佳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纸包。那里面包着的,竟是张家祖传的明刻原版《夷门广牍》。印茂佳顿时发了懵,眼珠一转,喃喃地说:“怎么?!你把这么贵重的书给我送来了……”

“收下吧!这书闲在那里也是闲着,倒不如给了你这个识宝的。只可惜是个残本,不全圆。”张复礼说得平淡,全不以为这部书有多么贵重。

“知我者,复礼也……”印茂佳一副如获至宝的样子,摇头晃脑地哼唧着。接着,他便埋头翻看起古本书来。张复礼素知秀才秉性,只得耐住性子坐冷板凳。见秀才的样范,他不由得暗自笑了,便找茬和秀才娘子说话:“嫂夫人,我就喜欢吃你炒的辣椒菜,汉口呆了几年,硬是被辣椒饿恼火了。

吉秀华趁此机会拿张复礼打趣:“哪个要你爱光鲜,图新鲜,找了个会唱戏的姨娘。她肯定是怕辣坏喉咙,不吃辣椒。你也就只跟着她吃没辣椒的菜了。”

“哈哈!有哪样法子,只有依她了。”张复礼就地滚龙,乐呵呵地回应着,没得哪样不自在。

没多久,吉秀华便把一桌酒菜搬到了院子里的山茶树下,一碟碟辣椒烹制的菜肴,似乎使得小院清新的空气里,也隐隐地掺和着一股辛辣味:火焙鱼、禾眉豆是用新鲜辣椒炒的;牛巴子、酸豆角是用干辣椒炒的;乌骨子鸡、魔芋豆腐是用酸辣椒炒的。火烧爆辣椒用油淋;米粉胙辣椒用油煎。一碟酸刀把豆,上头撒的油发辣椒;一碟油炸白水辣椒,里面灌的是椿木芽;一碗酸菜洗锅汤,浮着辣椒油的汤面上撒着翠绿的葱花。

“几个家常菜,让叔叔见笑了。”吉秀华说声“叔叔慢用”,闪身进了里屋。

若是往常,印茂佳酒杯一端,肯定会把话匣子掀开,天南地北,胡吹神侃,以戏谑、挖苦亲密的伙伴为趣事。今夜,嘴巴从不放空的印秀才,突然间变得少言寡语了!倒是张复礼反客为主,敬起了的酒:“老弟借花献佛,这杯酒感谢老兄对先父丧事的鼎力相助,感谢你集贤堂的围鼓,一晚没落唱了十七个晚上。”

“应该的。”印秀才似乎没分清主客,颈根一仰,稀里糊涂把酒喝干。

印茂佳的情绪反常,因爱女蕙娇的亲事引起。她对于蕙娇的钟爱,甚至超过了儿子毓贤。半年前,他闻听张家窨子的老、少两代夫人都看中了蕙儿,有意缔结姻亲,还着人来探过口风。论两家的交情,论伢儿的人品,都没得说的。可就是这样一门亲事,使得他和婆娘犹豫不决。浦阳镇上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给他和婆娘带来了困扰。蕙儿不知也从哪里得知此事,泱求父母千万不要答应这门亲事,说是嫁给一个“野种”,会一世人生都抬不起头的。印茂佳处于两难境地。若拒绝,在张家人面前说不出拒绝的理由;若赞同,在自家面前说不出赞同的依据。张家既然放出口风,媒人很快就会上门。到时候,他真不晓得该如何应对。如今,张家办过一堂丧事,红白喜事做一路,正是请媒提亲的好时期。他断定媒人十有八九又是镇上的悄婆。张复礼是绝对拉不下面子,到一个知根知底的挚友跟前,亲自为一个本不是自己儿子的儿子来提亲的。出乎意料,张复礼居然亲自上门了。当他打开纸包见到那部明版《夷门广牍》时,便立刻知道了他的来意。他显然是遵母命而来。精明的商人,用一堆放着没用的故纸,为老娘换回一个可心的孙媳妇。面对张复礼的这一招,印茂佳不知如何是好。这部书他曾在张家书房里反复诵读过,甚至还誊抄了一遍,但毕竟只是一部残缺了的闲书。他做出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似乎是被这部书迷住了心窍,殊不知他是以这种方式,来平息纷乱的心境,寻求应对的谋略。直到张复礼“借花献佛”向他敬酒时,他才回过了神来。他指着满桌子的辣椒菜说:“吃吧!你不是饿辣椒吗?满桌子全是辣椒。”

“全是辣椒,好多年没有这样吃了,真有味!”张复礼一边应声一边想,这酸秀才今天是怎么了?他怎不问我为哪样给他送这样贵重的礼物呢?

“喏!这是柴火烧的爆辣椒,你在汉口是吃不到的。”印茂佳说着,调侃起张复礼来:“金屋藏娇,是神仙过的日子吧!”

“嘻嘻!还不就是那样。”张复礼不以为然地笑着说。

“当初老哥我没有猜错吧!你张复礼是一定要吃新鲜菜的。”自恃才高的印茂佳,显示自己的料事如神。

“还讲这个做哪样,女伢儿都已经六岁了。”张复礼不想再提这码事。

“怎么?新鲜菜又变成陈腌菜了?!”印茂佳又来神了,他再一次下断言:“张大老板,我又把话讲在前头,你是一定还要吃新鲜菜的。”

张复礼没做声,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两杯酒。印茂佳连忙夺过张复礼的酒杯,压低嗓门吼道:“你这是做哪样!”

过了好久,张复礼才对印秀才迸出一句话:“我想让那婆娘给我生个男伢儿,可她连弃了两胎,如今已经生不出了。”

“想开点!屋里不是有钰龙吗?何必硬要那婆娘生。”印茂佳不知道怎么迸出这句话。话一出口,他便立刻后悔了。这话正戳到了老庚的伤心处。

张复礼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喝酒、吃菜,只是呆呆地坐着。印茂佳则凭借着马灯微弱的光亮,发现张复礼的两眼闪着泪光,两滴泪珠滚落到腮边。印茂佳找不到更恰当的话,来抚平张复礼的伤痛。他必须竭尽全力,为同年挚友分担痛苦和忧愁。

“讲吧!需要我做哪样?”

“我要你帮我。”

“我能帮你?!”

“只有你能。”张复礼带泪的两眼,透出哀求的神情。他说:“是一件让你为难的事,可你还是得帮我。”

印茂佳已经明白张复礼要说哪样了。但他还是明知故问:“哪样事啊!只要我帮得了的,我一定帮。”

得了印茂佳的这句话,张复礼如释重负。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红纸折子,郑重地交给印茂佳。印茂佳一看,原来是求亲的《请庚帖》。前面写着:

敬求翰墨

乞赐

华庚

姻弟张复礼鞠躬

背面的文字是:

天长地久

乾造戊辰已未戊辰丙辰

坤造

鸾凤和鸣

看过《请庚帖》,印茂佳沉吟了片刻,而后说:“贤弟,愚兄就高攀了。”

张复礼对着印茂佳拱了拱手,喃喃地说:“小弟是母命难违,厚着脸皮来的呀!仁兄不弃,蕙儿委屈,小弟感激不尽。你我尽在不言中啊!”

“尽在不言中……”印茂佳重复着张复礼的话。接着,他飞快地去了书房里,拿来了蘸饱浓墨的毛笔,在《请庚帖》的“坤造”二字后面,郑重地写下了蕙儿的年庚八字。

印茂佳把张复礼送到大门前,那“尽在不言中”,仿佛还在他的耳边久久回响。他转身回到屋里,婆娘和女儿正迎面向他走来。

“你跟张家少老板是怎么说的?”吉秀华急切地问。

印茂佳嘴里在喃喃地说:“尽在不言中……”

“什么‘尽在不言中’?!我问你的话哩!你跟张家少老板是怎么说的?”吉秀华急于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印茂佳说:“怎么说的,生庚八字都已经给了人家。择好日子,张家就要着媒人来下聘了。”

听了父亲的话,蕙儿“哇”地一声哭了。她大声地叫道:“不!我不!”

“哭哪样!叫哪样!张家哪点配不上印家?龙儿哪点配不上你?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哪样话都不要讲了!”印茂佳这样郑重宣布,他的决定是不容更改的。

“爹!您怎么这样糊涂!嫁给一个‘野种’,女儿会一世人生都抬不起头的……”蕙儿哭得更伤心了。

“谁说龙儿是‘野种’?谁说的?”

“浦阳镇上的人都是这么说。”

“胡说八道!无中生有!当年,这龙儿的娘明明是……”印茂佳想说当年刘金莲新婚“见红”的事情,证明龙儿并不是‘野种’。但他又意识到作为父亲,是不能对女儿说这种事情的,便又立刻作罢。

自从张复礼一进屋,吉秀华就料定这门亲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丈夫是个讲面子的人,再加上张复礼已带来了那么贵重的礼物。两老庚把酒杯一端,儿女亲家还能打不成吗?在后院,吉秀华竭力劝说着蕙儿。作为母亲,她还把新婚“见红”的事情,向女儿说了个明白。而龙儿的母亲刘金莲,当年就见了“红”的。然而,吉秀华的话,并没能说服蕙儿。精灵的蕙儿对于龙儿实在是太熟悉了,龙儿的身上怎么就找不到一丝同年叔的影子呢?这其中的蹊跷,是不言自明的。当年张家传出的“见红”,不过是为了遮面子而已。今天母亲正好用它来打这段姻缘的圆场。当她得知父亲已经当面允婚时,便扑向母亲的怀中,流着泪,嗟叹起自己的命运来:“天哪!蕙儿怎么就这么命苦……”

吉秀华抚摸着女儿乌黑的头发,轻声地说:“蕙儿,你是怎么了?娘的话你怎么一点也不信?那外面的流言蜚语,你就这样信得过?!”

蕙儿在母亲的怀里呜咽着:“你们莫哄我了,张钰龙就是‘野种’……”

“混账话!”印茂佳起火了,厉声训斥起女儿来:“左一个‘野种’,右一个‘野种’。一个姑娘家,晓得哪样叫‘野种’?!人家钰龙是一个千良百善的伢儿,哪点对你不住,你对人家如此耿耿于怀。莫讲他正儿八经是张复礼的儿,不是哪样‘野种’。即使就是‘野种’,那又怎么样?!秦始皇是‘野种’,成了千古一帝!只要张家窨子认可了钰龙,他就要睡在老太爷的灵柩边上陪灵,他就要继承张家的家业,就要为张家传宗接代。爹娘把你许配给张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能够结下这桩姻缘,是你的造化,丝毫也没有委屈你。那些乌七八糟的鬼话,是不能听的。从今以后,不许再提‘野种’二字,听清了没有?”

“听清了。”蕙儿回答得很小声。

五天以后,张家窨子备办了丰厚的礼物,在鼎鼎有名的媒人俏婆的带领下,来到印秀才的府上,为小少爷张钰龙下聘礼。顺庆油号“红白喜事做一路”,走了一位老太爷,订下一位孙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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