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恩无法用言语形容此时纠结难捱的情绪,当你爱得深入骨髓,日夜思恋的人忽然出栽在你的面前,但是却带着这样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厌恶神情,那么一点侥幸残存的喜悦也会最终失去。
“小凡,带恩恩回家吧,她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木莲明明知道慕容林凡会生气,但是刚才秦恩恩的样子却是很让她担心。
“只要你离她远一点,她就会好一点。”慕容林凡狠狠地盯着木莲,英俊的脸冷得让人望而生畏。
“小凡……”木莲局促地想要辩解什么,可是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
“这样闭着眼睛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让你不堪入目吗?”慕容林凡钳住秦恩恩的上臂,厉声斥问,秦恩恩有两个表情是他无法接受的,一种是瞪着清澈如许的眼眸,神色恬淡平静地面对他的质问,一种就是那种妥协之后,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
“凡……,我们回家吧。”秦恩恩睁眼,苍白的脸上挂着虚弱单薄的笑容,她不想再连累无辜而又让她温暖的人受伤了,木莲就是那样的人,不想看见她难堪的样子。
就这样一句话,轻轻地,却如无数滚落的珍珠,坠地,哗啦啦一片,将手从上臂移至手掌,冰凉的触感。
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秦恩恩总会撒娇着将手塞进他的衣服,隔着一层内衣贴在背上,我的手永远冰凉冰凉的,你给我暖暖。
胸口有那样一种痛,触不及防地袭来。
“夫人,那我们先走了。”
在木莲担忧牵挂的眼神里,秦恩恩被慕容林凡拉上了车。
暖春的夜晚,车子在黑色里面穿行,有微凉的风穿透车窗,鼻尖掠过那些浮华的味道,最后停留下来的竟是淡淡的花香,那种仿佛花朵喘息而带出的甜香。
在这样的味道里,慕容林凡冷着脸说了一句没有温度的话:“秦恩恩,我警告你,以后晚上不准一个人在街上瞎逛,就算我赶你走,叫你滚,你也只可以蹲在门口,等我来找你。”
路灯和迎面而来车子的灯光照射到脸上,忽而明亮,忽而又黑色一片,秦恩恩点点头,心里是那种卑微的欢喜,微微的喜悦,很多很多的疼痛。
车子仿佛开了很久,慕容林凡没有再说话,只有那些若有似无的叹息在静默的空气里浮动。
很累很累啊,可是却并没有睡意
终于,车子停在了玫瑰园。
秦恩恩的脚步有些迟疑,这里,她曾经憧憬幸福美好未来的地方。
慕容林凡没理她,打开后备厢,将她的行李箱重重地放在地上后,自顾自开门走进了房子。
夜风好凉,胸口隐隐的疼痛让秦恩恩忽然很清醒。
拉着行李,高跟鞋踩在进门的石阶梯上,铺着鹅卵石的阶梯,是她当初的构想,想象着脱光鞋子和慕容林凡手牵手走在上面,幸福绵软悠长。
但是现在只有寂寞的高跟鞋和那些鹅卵石固执的折腾着,脚后跟很疼。
进门,很黑,没开灯。
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人就被裹挟着进入房间,然后身体就被人重重地压在了地上,没有开灯,就着落地窗纱被风吹动,不那么明亮的光线里,慕容林凡的眼带着满满的****。
空气里有种迷迭香精油熏香的味道,秦恩恩记得莎翁在《哈姆雷特》中说过,迷迭香是帮助回忆的。
“真好,恩恩,你又是我的了,你还记得吗?”
是情话吗,心微微荡漾着。
伸手,触手可及的是厚厚的羊毛地毯,什么颜色的,是白色吗?
慕容林凡的唇先落在她的颈间,是温柔的,一如以前,然后柔情蜜意地顺过耳垂到脸庞停下。
闭上眼,想起当初她定的也是这样的纯羊毛地毯。
“秦恩恩,睁眼,看着我。”
睁眼,一时的恍惚片刻间清醒,还是那样一张脸,可是此时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柔情,有的只是深深的,深深的恨意。
“秦恩恩,你知道你逃开的这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吗?”慕容林凡将手抚上秦恩恩的脖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手感细腻温润。
秦恩恩只是瞪着清亮的眼睛看他。
“你不知道,对啊,像你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会知道。”随着眼里的愤怒一点点加深,慕容林凡手上的力道也开始加深。
凡,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是靠着每晚****过往的那些甜蜜记忆才一天天捱过来的。
呼吸渐渐急促,有些透不过气了。
“秦恩恩,我记得我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慕容林凡的嘴角带笑,眼角却有眼泪汩汩流下,滴在秦恩恩的眼睛里,酸涩得睁不开眼。
凡,就这样吧,这就是我们在一起的样子。
想笑,可是一样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就在秦恩恩觉得就要死掉的时候,脖子上的束缚忽然又松开了,那只手顺着脖子往下。
“那个摄影师碰过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指尖划过她凸显的锁骨,再顺着开衫往里,覆上胸部。
“凡,我和仰光什么也没有?”不想蒙受那样的羞辱,是因为身上的男人是自己深爱的人。
“是吗,那么他是谁,你的倾慕者还是慰藉者。”慕容林凡嘴角的笑苦苦的。
“凡,他只是一个朋友,因为他帮了我很多忙,我才同意让他拍了照片。”
“你不是向来对于我的臆测不屑解释的吗?为什么忽然这么热衷,看来那个男人在你心里的位子很不一样。”话语里很明显地带着醋意,“他给你帮忙,你就懂得感恩,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懂得感恩呢?”
秦恩恩张了张嘴,想解释,忽然又不知该如何言说。
“哈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吗?那么就干你会的。”慕容林凡抓起秦恩恩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帮我脱衣服。”
“凡,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秦恩恩抽回手,这样的境况下,让她如何承欢。
“怎样对你,你有得选吗?”慕容林凡一用力,秦恩恩的开衫已经被扯下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