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声,骤然响起,陈潇出手就是一张雷符,陈潇从未在金光咒符的加持之下使用过其他符箓。
数条拳头般大小的雷蛇从雷符中疾射而出,一瞬之间,雷蛇就缠住了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类人生物。
“清池宫十三剑,第十式。”
张炬一朝陈潇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歇,桃木剑陡然化作数百把,每一把的剑身都带着湛蓝的光辉,这也是陈潇第一次激发阴窍之后,看到除黑白二色以外的颜色。
“神剑破妖邪。”
桃木剑不断的旋转着,但却又没有
男性夜叉站在原地,身上不断有蓝色的电弧涌动,面色狰狞,他看到了张炬一这一剑,脸上神情的越发的焦急,不断的有青筋暴起。
“愚昧,使用了这一击,你怎么应付暗中的黄雀呢。”女性夜叉一步步走到了张炬一面前,“今日之事,必有后来之果,你记住了。”
说完,她张开了翅膀,用一只手提住了将无法动弹的男性夜叉,最后看了一眼陈潇,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的雷法,今天她就要让张炬一明白,骨肉分离的感觉。
陈潇心里虽然有点慌,但是表面却十分镇定。
一道黑色的漩涡从走廊的尽头出现,两个夜叉径直飞进了里面,消失不见。
叶秋雨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潇,“你的雷法有点厉害呀,在我认识的同龄人里面,只有龙虎山那个怪胎有这个水平。”
“不是,这个怎么说呢,我并不懂雷法,只是借着符箓勉强施展。”陈潇用出这张雷符的时候,原本已经激发的金光咒符,忽然对这张雷符进行了一种加持,所以才有那么大的威力,但是金光符的持续时间则是直接消减一半左右。
“呼。”张炬一呼了口气,桃木剑化繁为简,变回了一把,湛蓝的光芒也消失了,只是陈潇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了,似乎是消耗过大的原因。
叶秋雨自然也感觉到了,“需要休息一下吗,我看你消耗气力有些多了。”
“嗯好,那就休息一下,刚刚那招我并未完全掌握,还好他们走了,不然胜负很难预料。”
张炬一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剑,剑上有了一些裂缝,刚刚施展的那招,对于这把法器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若是出手,这把剑恐怕就折在这里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黄雀应该就在附近。”
叶秋雨拿出一片叶子。
悠扬的曲调从叶秋雨口中响起,就如潺潺流水般绵绵不绝,如淳淳溪水般清脆欢快,空中不知何时,布满了飞蛊虫,伴随着曲调的高昂,这些飞蛊虫朝着一个方向飞过去。
过了一会,曲调又变得尖锐,似利刃一般,但是又过了一会,叶秋雨停下来了,她手中的叶子断成了两节。
“唉,果然只凭这个还是有些不够看,还是得直面妖人蜀耳。”
“你看到了他?”张炬一睁开了双眼,现在的他比刚刚的状态要好上三分,但是还是未处于巅峰。
“嗯,但是诡异的是他,没有使用道法,只凭肉身就将我的蛊虫一一杀死。”叶秋雨点了点头,蜀耳毕竟是师出茅山,即便专注钻研炼尸,但是几手道法他也应该会的。
“他来了。”
陈潇听到这一句,突然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空气之中仿佛有杀机不断的在弥漫。
陈潇拿着金光咒符,以及身上最后一张雷符,金光符的持续时间已经过了,毕竟不是自己修炼的,用的是符箓的力量,还有一张雷符则是留给了谭诗雅。
“咔擦……咔擦。”
脚步声一声又一声,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声音很大声,仿佛肆无忌惮的样子。
一阵阴风突然升起,将叶秋雨布置的那些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虫子飞散,遮盖了他们眼前的视线,但是陈潇并不受光线的影响,在阴风之中,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精壮汉子,一步步从三楼的楼梯上走下来。
动作说不上来的古怪,也很僵硬,苍白的脸庞,脸上还有一道横着的剑痕,从左脸越过鼻梁,再到右脸上,神情默然。
叶秋雨动了,在她出手的瞬间,陈潇眼中的世界,数以千计的蛊虫从四面八方不断包裹住面前那个黑衣人。
黑衣男子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在他眼中似乎没有情绪一般,任由蛊虫撕咬着他的身躯,直至将他全身包裹住。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张炬一有些发愣,在看到这个黑衣男子的时候,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妖人蜀耳,但是感觉又有一些不同。
“滋……滋……滋。”
空气之中的腐败味越来越重,陈潇眼中在飞虫包裹之中的蜀耳,一团黑气逐渐的扩大,整层楼都被覆盖。
一团黑色的泥从飞虫堆之中疾射而出,朝着陈潇扑了过去。
速度快到叶秋雨也没有反应过来,这团黑泥直接将陈潇包裹住,形成一个椭圆形的球状。
蛊虫堆里的蜀耳,缓缓的走出来,吸附在他身上的那些飞虫,一只又一只的掉落在地上,接着这些蛊虫缓缓的燃烧起来。
这座旅馆的二楼是木制结构的,火很快的蔓延了起来,一阵阵黑烟,伴随着木香味,遮盖了叶秋雨他们的视线。
“炬一,几年前你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黑烟之中,蜀耳的声音响起,似有感慨,“念在你是茅山弟子,今日就放你一马,其余的两个就留在这里吧。”
“真有自信。”叶秋雨皱了皱眉,肩膀之上一只金色的蛊虫陡然出现,但是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
“咦,没想到是蛊王之女。”蜀耳一步步从黑烟之中走出来,在右手上一只金色的蛊虫正在钻入他的身体,长的和麒麟有些相似。
“原本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蜀耳杀了许多门派的人,但并没有动过你们苗疆的人,今日就到这里吧,你这位朋友中的道术,我可以解开。”蜀耳似乎是服软了,很诚恳的说着,右手上的金蚕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