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冒着热气,红色纱幔垂在地上,一个男人背对着她们,锦妆一个踉跄被毯子绊住,本能的用手撑在地上翻身而起,却正正落在温泉里。蓝蝶得意的笑转瞬而逝,悄无声息的退离。
锦妆在水里只看到一个男人的果体,以及一柱擎天的.....
惊吓不已的瞪大双眼,下一秒被人握住脖子压在边缘,大口呼吸的同时惊恐的看着那人,如画的眉,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粉唇薄嫩,有些偏肉的脸肌肤白嫩似玉。
三千墨发披散肩头,光洁的肩头泛着莹润的光,精瘦的腰身脱离水面,被称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人就在眼前,她却没有欣赏这让人血脉喷张画面的雅兴,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个人的身份给惊住了。他还握着她的脖颈,面无表情的垂眸盯着她。
不,准确的说的是盯着她的脖子,似乎在想要不要使把力了结她。
锦妆吓得面色苍白,两条鼻血缓缓而淌,她毫不知情。没空再去用眼睛吃这个男人的豆腐,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会不会杀了她?
纵然锦妆有多厉害,也不可能从容致的手中全身而退,若是用强的那自己真的要抛却这个身份不说,还不知道有几成把握,她方才在外面并没有探到这个人的内息,这说明他的内力在她之上,若是打不过容致,就真的........
可也没法子不是?锦妆摸着腰间的银针正打算抽出,却被他按住手腕。虽然他握着脖颈的手并没有用力,可她还是一动不敢动,额头一滴冷汗垂落。
“总,总管饶命,奴婢只是不小心闯入这里。”她不敢说自己看到了什么,她还没有蠢到不打自招。
“你姓什么?”突然来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磁性低沉的声音让她一怔,锦妆心知自己这张脸辨识度太高,突然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扮的那么丑,想说假话都难。
“杜...”
“杜锦妆?这个姓名并不相符,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在刑房说实话?”
锦妆是真的害怕,因为眼前这位不是旁的人,便是太后站在跟前她都未必会这样,怕的整个身子都在轻轻抖着,眼神里的恐惧简直不能再明显。她不能死,而容致可以轻易要了她的命。
容致的话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天在房外的那个人是他。她除了在嬷嬷墓碑前自称过锦妆之外,这世上不超过三个人知道她真姓名,在这个世界她的身份是杜蓝衣,就连死去的嬷嬷都不知道白锦妆这个名。
“白,白锦妆。”
他看了她半晌蓦地笑开,眉眼弯弯唇角翘的弧度好看极了,因为容致的脸属于有些肉的,所以平时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又因为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几分,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人畜无害。
笑得时候更是如此,平常穿着暗红色的银绣锦衣,看上去就是一个暖心大哥哥,真真是极具欺骗性。当初人群中的惊鸿一瞥,锦妆就被那张好看的脸给骗了,直到亲眼目睹他是怎样对待宫人的时候,才明白这个人多恐怖。
当日在戚妨宫,她之所以对那母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就是因为他在外面盯着。
“戚妨宫的时候不是挺厉害吗?前些日子你偷天换日送她们出宫,全程都冷静异常,像是个厉害的角儿,如今怎的瑟瑟发抖?”
这句话让锦妆抖得更厉害了,他知道,他都知道,还有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你放心,只有我知道,所以你接下来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讨我欢心。”
锦妆吞咽口水,颤颤悠悠的抬起手,闭上眼猛地扯开衣襟,“要不,奴婢,以身相许?”
锦妆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暴露了发现他不是太监的事情,一口气没上来,又或许是被热气熏得太久了,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揽住下滑的身子,容致不由好笑的笑出声,随后想起还有一件事没解决,将人藏在怀里背对门口,扬声喊了一句,“带进来。”
房门被推开,两个太监站在门口架着蓝蝶,蓝蝶惊恐的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总管饶命,奴婢是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收拾上清宫,是这个宫女硬要闯进来,奴婢阻拦不及,请总管恕罪。”她之所以敢这么说就是因为知道娘娘会为自己做主。
虽然容致可怕但是好歹自己是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只要错处推了容致应该也不会太过分,最多让她领一顿板子,但还是害怕,因为容致的手段最是残忍。
她方才推门出去却被两名小太监捉住,捂住嘴动弹不得。
容致只是笑,把玩着白锦妆的头发,他后面的人看不到他怀中还有一个人,语气轻缓,“你是流芳宫掌事宫女,又是领了皇贵妃的命,咱家也不好说什么。”
蓝蝶松了一口气,皇贵妃娘娘对她信任,加上娘娘得宠,这个时候不会有人太过为难她,但蓝衣只是一个小宫女,死就死了。“谢总管饶...”
“你当咱家是傻子吗?方才你与守门侍卫的话咱家可是听得一字不漏,胆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妄图将我当成你手里的刀去杀人,谁给你的胆子?你是皇贵妃身边的人,咱家也不好太过,只是最近许久没听人掌掴,你是想自己来,还是咱家代劳?”
最后一句话陡然阴冷,蓝蝶全身一震只觉后背发凉,脸色苍白不已,若让容致动手估计这条命都会没了。她盘算着娘娘会为自己和容致撕破脸皮的可能性,闹到这一步容致要出气不算过份,所以答案是不可能,因为容致背后是太后,最终一咬牙。“不敢劳烦总管。”
解下面纱卯足了劲打下去,那声音响亮的紧。
“咱家要听的是个响,是皇贵妃没给你饭吃?还是这宫里的伙食太差?”
蓝蝶咬着下嘴唇,脸上的小红疹起了水泡,因为这一巴掌破了皮,她疼得几乎要晕厥,全身都在颤抖,颤着手用尽最大的气力打下去。
那响声连身旁两位太监都不由面部表情管理失控,真真是看着都疼。
“不多不少,咱家要听二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