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越说越热乎,丁昊昊和马睿的小过节说开以后,两个人的隔阂消除了,朋友是平等的,也是互助的,这年头多条朋友多条路嘛,这道理谁都懂。
“以后在咱们自己人面前,我叫你小马哥,你叫我昊昊;如果在外面,你可得叫我丁总,我叫你马睿、马工,我这人有个毛病,特好面!”丁昊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没问题,我希望丁总在外面,也不要像对待手下人那样吆喝我,我也好面。”小马也笑着说道,。
他信奉的哲学:人与人生来是平等的!
尽管后来由于社会的地位造就了不平等,但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仍是他不变的信条。
“小马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这一次我输了,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把钱打你卡上。”丁昊昊说着点开网上银行,准备转账。
“都是朋友了,我不能要你的钱。”小马拒绝的很干脆。
“那不行!愿赌服输,我既然输了,就得遵守自己的诺言,要不然以后我还怎么在圈里混。”丁昊昊态度很坚决的要付钱,马睿说啥也不要。
康文轩在一边看得好笑,这俩人真是奇葩!
一个要面非要给,这可是十万块钱呀,你就说再有钱吧,这也不是个小数啊。
另一个也是穷大方,自己本来就是个穷屌丝,放着这十万块钱竟然不动心,可见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他们两个各有各的做人原则和底线!
后来马睿被逼急了,以没带银行卡、不记得银行卡号为由拒绝了。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看着马睿的样子是真的在拒绝。
这是丁昊昊从来没遇到的事,他看看康哥,康文轩也是一脸的无奈,丁昊昊在心里不禁对马睿又高看了一眼。
“既然你不要那就先放着,兄弟我今天有一事相求,不知小马哥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只要不是违法的事,我肯定能帮,你说吧啥事?”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去家跟我老爷子照照面,算是给我助助威吧。”丁昊昊说的很玄乎。
“怎么助威呀?我不明白?”马睿被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这样,在我的朋友圈里,只有康哥和青青能入我家老爷子的法眼,青青嘛对我不感冒,铁定要黄!康哥呢他已见过。
你的学历高,人品好,嘴又上的来,让老爷子看看,我的朋友里面也是有人才的。”看着丁昊昊期待的眼神,马睿哭笑不得。
“这个忙啊,我一定帮!”马睿说话大喘气。
丁昊昊被整的很紧张,当他听完后面的一句话,便兴奋的给马睿肩膀上来了一拳。“哥们,够意思!”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吃喝完毕,互相打过招呼后,康哥开车先走了,丁昊昊开车带着马睿随后向丁家赶去。
丁家的大客厅里,丁振兴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财经新闻。
他以前是东阳钼矿公司的副经理,改革开放后,他在贵人的帮助下,抓住机遇从钼矿公司出来另立山头。
经过十几年的艰苦创业,现在把一个民营企业,东兴钼矿集团公司做成了行业里的龙头老大!
他是明星企业里的明星,还是省政协委员,如今他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可儿子却始终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丁昊昊从小学习就不是太好,送他出国留学也没学成个啥景,从国外回来后也不思进取,成天的和一群狐朋狗友醉生梦死的混日子,光是上次去澳门赌博,就输了几百万!
这以后可怎么办?会不会把他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给败光了啊?
“爸!看电视呢。”丁昊昊从外面进来。
“坐下,我问你点事?青青这段时间怎么不来家里玩了?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老丁在家也是领导范儿十足。
“没有呀,我跟她联系她老是推脱说有事,这段时间也对我不冷不热的。”丁昊昊委屈的答道,他也不知问题出在了那里。
“嗨!你这小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老丁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肯定是儿子的伪劣表现让女孩退避三舍。
是呀!他要是有女儿,也不会让她嫁一个这样的浪荡公子。
作孽呀作孽,我怎么养了一个这样的儿子,他小时候还是挺懂事的。
老丁板着脸正想给丁昊昊好好上上课,忽然听得一阵手机铃声。
“噢!爸,朋友来家拜访,我去外面接一下。”说着丁昊昊兴冲冲的去了。
又是什么狐朋狗友,老丁不满的在心里嘟噜着。
马睿在丁家别墅门口转悠着,过了十分钟,便按照约定拨通了丁昊昊的手机,他不知丁昊昊搞得是哪出?
丁昊昊笑着出来把他领了进去。
“爸,这是我新交的好朋友,叫马睿。”丁昊昊热情的介绍着。
“丁叔叔好。”“噢!小马呀,坐吧。”老丁不冷不热的招呼着。
除了青青和康文轩,他对丁昊昊的朋友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他也没有正眼看小马。
丁昊昊给马睿倒了一杯茶后,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上楼了。
一会儿,丁昊昊挽着一个贵妇人模样的人下来了。
“噢!有客人呀。”“阿姨你好,我叫马睿,是昊昊的朋友。”马睿赶忙站起来打招呼。
“坐坐,快坐下。”刘笑梅在小马身边坐下,她上下打量着小马,不由得暗暗称奇。
丁昊昊的朋友有两类,一类是富家子弟、官二代;另一类的是社会上的人,这小马不是这两类里面的,只见他一身黑西装,长得挺帅,还带着一股书卷气。
“小马,你在那里发财呀?”“阿姨,我在东华置业公司上班。”
“那你家住哪里?父母是干啥的?”
“我家是石山县的,妈妈是民办教师,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小马的眼神一暗,难过的低下了头。
“哎哟哟!对不起了,快喝点水吧。”刘笑梅觉得自己有点唐突了。
“妈,你看你像是查户口似的。”丁昊昊给妈妈开起了玩笑。
老丁眼睛看着电视,耳朵却支楞着偷听太太她们的谈话,一阵短暂的沉默,老丁好奇的转过头来,见小马看着他最喜爱的国画发呆,这是在省里开政协会时,一个国画大师特意给他画的。
画面是在浩瀚的江水中,一条大型战船上站立着一个书生,他戴着镣铐和枷锁,望天长叹,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江水和小型战船。
整个画面充满了一股悲壮激昂的味道,点睛之笔是书生悲愤苍凉的面部表情,让人过目难忘,“浩然正气”四个狂草大字刚劲有力。
“小马,你能解读一下这幅画里的故事吗?”老丁有心要考考儿子的新朋友,借机打击一下丁昊昊。
这边丁昊昊暗暗着急,别人家一般挂牡丹、寿桃之类的国画,看着也喜庆;可老爷子的客厅里挂的是梅兰竹菊,这也勉强说的过去。
可他偏偏又在客厅显眼的位置上挂上这一幅浩然正气画,画上的人被镣铐锁着,看着多不吉利呀!
丁昊昊和妈妈多次劝他挪挪地方,可老丁就是不动,劝得急了,他还骂人,骂他们邪气上身,没文化没骨气!
丁昊昊他们是没多少文化,要不是老丁说这国画的名,他们还真是认不全这四个狂草字体。
现在老头子摆出一副考官的样子,丁昊昊不禁替马睿捏了一把冷汗。
“丁叔叔,这幅画说的是南宋忠臣文天祥的故事吧。”“何以见得?”
“首先这浩然正气,出自于文天祥正气歌里的天地有正气,于人曰浩然诗句;再者,我国古代的几个爱国忠臣里面,苏武牧羊是在北国塞外。
岳飞被害于风波亭,袁崇焕死于京都城;只有文天祥被囚于元军的战船上,这应该是文天祥路过零丁洋时的情景。”小马侃侃而谈。
丁昊昊和刘笑梅像是听天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