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想不到最终还是要回到这学园都市，”百里琴寒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法阵，法阵上方悬停着一滴血，正发出微弱的红光。
“亚雷斯塔，或许你已经忘掉和我的交易了，但是，等我完全恢复力量的那天，我定要与你算算账！”百里琴寒看向无窗大楼的方向，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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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
“时空裂缝，我终于找到你了。”百里琴寒挥动着翅膀，看着眼前不时闪动黑色空间裂缝的虚空，“自从当初和亚当一战击破时空裂缝，已经有近万年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
“你是何…何方神圣！”一个惊恐的声音自身下传来。
百里琴寒好奇的低头去看，那是一个农夫手里拿着一把锄头正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
百里琴寒眼中闪过一丝紫光，那农夫便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百里琴寒对他使用了幻术。
“你好啊，来自地狱的客人。”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
“传声术？”
“听说地狱与天堂势不两立。”
“你想把我交给天堂？”
“不不不，我是想和你谈一场合作。”
“合作？那要看你够不够资格了。”
“够不够资格，你见过就知道了，我知道你找得到。”
“和恶魔合作的人类吗？”百里琴寒闭上眼睛开始追踪，因为传声术的使用者并没有刻意隐藏，所以不到半分钟百里琴寒便睁开了眼睛，他在时空裂缝上留下一个印记，而后扇动翅膀向东方飞去。
…………
“很高兴见到你。”嘴上说着欢迎的话，语气却毫无平仄。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长发人影倒着漂浮在一个巨大的试管中，此刻正背对着百里琴寒，看不到他的样子。
“你说的合作是指什么？”百里琴寒感觉到眼前的人有着强大的力量，甚至与自己不相上下，达到了合作的标准。
“如果我知道的不错，方才你所站的地方，是传说中的时空裂缝。”长发人影说道，“你想掌握时空法则？”
“你知道的到不少。”百里琴寒也不怕别人知道，毕竟自己下的禁制，这世间能解开之人少之又少，至少眼前的人解不开。
“但是，领悟时空法则，必须要有赤子之心，你怕是满足不了这一条件。”
“我自有办法。”百里琴寒从怀中取出一卷卷轴。
“既然你有办法，不如我们来谈谈合作的条件？”
“你想怎么合作？”
“我们有着相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你想和天堂开战？”
“你可以这么想。只要开战时你和我联合就好，这就是我合作的要求。”
“听起来并不是很难。”
“那么，交流一下各自的计划吧，盟友之间，可不能妨碍到对方的计划。”
过了一会儿。
“你想利用他？”百里琴寒皱了皱眉。
“既然可以利用，为什么不用呢？”
“你最好有把握掌控他。”
“说说你的计划吧。”
“禁术，涅槃。”百里琴寒看向手中的卷轴，“撒旦开发的魔法，抹去使用人的一切记忆，散去一切力量。”
“这个魔法我倒是从未听过。”
“你要做的，便是在我失去记忆的时间里保护我。”百里琴寒说道，“我的力量会慢慢回来的，待我归来之日，就是你我合作开始之时。”
“这很简单，合作愉快。”亚雷斯塔发出一阵类似是笑的声音。
百里琴寒看了一眼亚雷斯塔，利用事先布好的传送阵离开了。
两人都知道，对方一定有所隐瞒，但是，最终目的是一样的，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刨根问底，只要知道结果对自己有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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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琴寒回到时空裂缝前，展开防护罩冲了进去。
“这里好像并不难感知到，”百里琴寒站在时空裂缝内想道，“不过要进入却没那么简单。”
百里琴寒取出另一个卷轴，双手持卷，嘴里念念有词。
少顷，百里琴寒猛地睁开眼，“秘术，幻身！”
一道黑色的虚影出现在百里琴寒面前，恭恭敬敬的对百里琴寒鞠了一躬。
百里琴寒此刻很虚弱，方才，他把所有的力量封入了幻身之中，以便未来可以将力量与记忆返还到自己身上。
“这样便行了吧。”百里琴寒取出“禁术，涅槃”的卷轴，划破手指，将血滴在卷轴上。
“等到再次恢复，我就能复活你了……”百里琴寒右手指尖摩挲这手中刻有“百里倾雪”字样的玉佩。
红光闪过，百里琴寒已经不复存在，只余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孩子。
幻身抓起孩子，眼睛里紫光一闪，对孩子使用了幻术。
“任务一，虚构进入时空裂缝的记忆，完成。”幻身机械般说道，“任务二，进行法则感悟的引导，开始……”
…………
时间回到现在。
“想不到当初一心渴望自由的我竟然会被自己算计。”百里琴寒自嘲道。
“百合子是一个强大的战力，我想我应该把他拉过来。”正在飞行的百里琴寒停了下来，“还是回去看看，只是为了招募人手，绝对不是放心不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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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原数多位于黑暗的室内。
现在是废弃不用的办公室。工作用的机材大半已经消失，只剩下大量的办公桌跟椅子。木原坐在一张椅子上，两脚放在满是灰尘的桌上。
周围都是身穿装甲服的男人。
人数比刚开始还少。大约五、六个人左右。
但是，木原脸上仍旧一派从容。
“猎犬部队”不管缺多少人，上面都会再派人下来。也就是说，垃圾般的人多得是。如果有人看到木原，应该会说他是坏人的典范吧。但是，能够平心静气地接受这样的批评，表示那家伙也是不知他人痛处的人渣。
就算再怎么消失也不会减少。
所以他完全不在意。
“有好几组人的联络都中断了。恐怕……”
部下神经质的声音传来。
木原以从容的语调，随意回答：
“是逃走还是死了？不管是哪个，回头都得收集他们的心脏。”
对于部下的失态，光是一死都无法原谅。木原的做法是从尸体上夺取器官来做个了断。
“不过，是被谁处理掉的？”
“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一方通行我有办法搞定。他那么弱，打他会让人忍不住心痛啊……问题是突然出现的不明人物……”
………………
倾盆大雨落在地面形成的脏污积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让浮着。
那是一块被扯破的布。大小跟手帕差不多。靠近观察后，似乎是男人衬衫的袖子。一方通行认得这袖口的设计。那是最后之作套在蓝色小可爱外面的衬衫。
一方通行的思考一片空白，脸色逐渐发青。
这是……
莫非……
不会吧？
手机仿佛算好时间似地发出震动。一方通行慢慢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画面上出现从未看过的号码。
不对……他心想。
如果是那家伙，他没理由特地通知。那家伙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手法。没有问题。不是这样的，一方通行对自己说道。
他按下通话按钮。
话筒那边传来极大的声音，就算耳朵不用贴近也听得到。
“你还好吗，一方通行？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机发出被挤压的吱轧声。
预感未免也太准了吧，他还以为脑袋的血管会断掉。
一方通行的瞳孔骨碌碌地转动。激烈的感情漩涡，以他为中心朝四周散开。
“有事吗，木原小弟？”
“你真幽默，不管是玩象棋还是西洋棋，最后赢家不是都会宣告获胜然后落幕吗？以前的人真是了不起。这么做就可以好好享受，将令人生气的混蛋打败的那一瞬间。还有什么胜利的醍醐味比这个更棒的，对吧？”
“这算是宣言吗？你是认真这么说的？”
“就算你不信也没关系。那边应该有小鬼的衣服布片掉落吧？如果还没发现就找找看，我是故意让他们留在那边的。”
“——”
“『学习装置』还真是厉害啊。在人类脑袋里灌进病毒可真了不得。哈哈！这小鬼的身体不断在颤抖啊！跟我说你的信箱，我传画面给你！！”
他感觉全身的血气褪去。
（这些家伙，抓走那小鬼就是为了这个……！？）
话筒那边持续传来刺耳的笑声。
一方通行听了好一会儿。
然后，他对着手机那端说道：
“那么……我该做出什么反应？”
“什么？”
“还是应该捧腹大笑才对吗，被虐狂小弟？”
“喂喂。你这家伙的状况判断能力完蛋了？”
“你才要给我认真点，如果只是想让我懊悔，你根本就不会回收那小鬼。你应该会赶快杀了她把尸体送到我这边来吧。学习装置？你是白痴吗？用这种让人看不懂的手法，又算哪门子表演？”
一方通行笑着继续说道：
“在那边徘徊的小喽罗们，以为只要沉浸在黑暗中就可以得到自由。其实根本就是搞错了。实际上完全相反。陷得越深，上下关系的束缚就会越强。没错吧，狗奴才木原小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