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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来人愈发恭敬,做了个请的手势,说:老太太在那边等你!

安明月顿了一下,仰起头,挺直了背,跟着走了出去了。

方家老太太怎么算也快八十了,却头发乌黑,微微烫出水纹,抿在耳朵后面,化精致的妆,银丝边眼镜后的眼睛懒洋洋的,却某个瞬间寒光乍闪。

这是个精力旺盛,不服老的老人。

此时她坐在一把靠椅上,仪态端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安明月,安明月随她看,不说话,静静地等她开口。

终于,老太太轻笑了一声,说:不愧是我家小白看上的人,好气度。

安明月心里一阵恶寒,“我家小白”?已经交恶到这种地步竟还能自然亲密地说出这四个字,不愧是生意场上打滚过来的人,心理素质和脸皮都不一般。

安明月微微一笑:老太太请我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方老太太一愣,说:哟,还是个急性子,请坐吧!

有人端上一杯茶,杯身细腻瓷白,茶托是荷叶卷边造型,莲瓣状茶盏,颇为精巧动人。

安明月饶有兴致地把玩了一番,打开茶盖小啜了一口,略品品,说:老太太是讲究人,这人参乌龙泡得恰到好处。

老太太怔了一下:你年纪轻轻,居然也好这口?

安明月浅笑嫣然:以前我妈喜欢这些,不免耳熏目染。老太太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老太太正色道:刚才无意撞上二位争执,实在冒昧,本是你的家事,但既然老马认出你来,那就是咱们的缘分,忍不住想帮安小姐一把。

安明月还是笑:纯粹路见不平?

老太太眼中精光一闪:明人不说暗话,我在商场上混了一辈子了,不怕你笑话,向来无利不起早,我要你说服小白认祖归宗。

最后一句语气骤然加重,几乎一字一顿。

安明月并不意外,她说:小白是匹狼,不是家犬,恐怕难如你愿。

老太太:安小姐不用谦虚,你对小白有多大影响力咱们心里都有数。

安明月:这个且不谈,我感兴趣的是你们怎么插手这桩家务事?

老太太:打蛇打七寸,时家正急着找人入股上市,我们方家可以插一脚,上市前夕拿撤股要挟他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不想前期心血打水漂,就必须答应我的要求,把孩子还给你。

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诡谲复杂,全在这淡淡的两句话里。

安明月背心一阵发寒,盯着她问:如果时非不放手呢?

老太太冷笑一声:时家还轮不到他说话,商人向来重利轻别离,他父母必然知道其中厉害,毕竟,孙子养不养到身边都是自家的。

安明月沉吟良久,说:谢谢您的好意,只怕我不能接受。

老太太大感意外:为什么?你放心,即便小白认祖归宗,我也保证你能进我们方家的大门——我向来喜欢聪明的人。

安明月摇头:虽然我特别想要回我的儿子,但我没权利插手小白的人生。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说:既然如此,你何必来这一趟呢?以你的聪明,不会不知道我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安明月凄然地笑:做妈的,哪怕有最万分之一的可能,总想听听。

说完,她起身告辞,满脸脂粉也掩不住她失落和绝望。

老太太有点急了,再在后面追了一句:不用这么急下决定,我这里的大门总会向你敞开的。

安明月顿了一下,说:不用,我来这一趟其实也就是为了釜底抽薪,自断后路,逼自己一心一意与他打这桩官司罢了!

老太太说:你想好了,时家财力雄厚,面上看母慈子孝,夫妻和美,比你个孤身母亲有优势多了,再说,一场场官司打下来不知道要拖多久,你有这个时间,精力和金钱吗?

安明月迟疑了一下,还是握上了门把上手。

老太太提高音调:你想好了,最后闹到法庭上,孩子可是要出庭的,对孩子来讲,父母对簿公堂可是一辈子的阴影。

姜还是老的辣,安明月一下子被击中了,立刻停下了脚步,握门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老太太在背后了然地一笑,喊道:老马,递张名片给安小姐。

安明月捏着那张小小的纸片,木木地穿过人群,来时怀揣的希冀和热切已被无情地泼灭,整个人行尸走肉一样,根本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好像有人在看她,又好像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啊,她不过是误闯天宫的小蝼蚁,连螳臂挡车的勇气都没有。

她失魂落魄地往外走,一直走到庭院中,有凉凉的水滴迸溅到她脸上,她突然醒了,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原来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喷泉附近。

她一抬头,刚好看到喷泉正中的一尊塑像,洁白神圣的母亲环抱着一个孩子,低首垂眸,满脸温柔和慈爱,孩子与她四目相对,幸福而无邪。

有妈的孩子才会像块宝。安明月想起这句话,心中一阵痉挛,眼睛刺痛,有眼泪汩汩地流了出来。

她盯着手中的名片思忖了半天,终于动手撕了个粉碎,洒到了半空中,纸屑纷纷扬扬地往下坠,像一群折翼的蝴蝶。

方小白发现安明月自北京回来后很不对劲,对北京的事绝口不提,问急了只会说:我会看着办,你别管,这和你本来就没有关系!

语气硬梆梆的,就像数九寒天的冰棍,让方小白透心凉。

之前的明月虽也慌乱,但从不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

那时他牵她的手时,她尚愿意依偎过来,让他觉得就算世界末日也没什么可怕的,现在她却像一团云,飘忽不定。

他怀疑时非逼她做选择,却又不敢问出口,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反而没有转圜的余地。

这几日,他百爪挠心,各种疑虑轮番上阵,折磨得自己柔肠寸断,生不如死。

安明月真心不愿和方小白谈这事儿,之前他是局外人,现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她拉下水。

她虽看重他,但归根到底还是一位母亲,她对星仔挂念与日俱增,那种热烈和执着让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所以一看到方小白关切的脸她就忍不住产生奢念:也许可以让他试试,说不定有双赢的办法,再不然告诉他,让他自己去取舍?!

得使出咬牙切齿的力气她才能把这种的私念压制下去。

没人比她更了解小白,他对那一大家子的恨意如此剧烈——他说即便乞讨也绝不打他家大门口经过。

再说,方小白骨子里是个散漫自由惯了的人,他对物质没有太大的欲望,硬把他扔到狼窝里,哪里有招架之力?

多半被利用后很快就会被拆骨吞肚,即便他有心虚与委蛇,那也好比把一匹草原里奔跑的雄狮关到了金丝笼了,度日如年。

她有什么资格提出对他这么残忍的要求?

方小白不知内情,安明月越躲避,他越急切地想靠近,想一探究竟,导致俩人一见面就话不投机,气压低迷,最后不欢而散。

一个摸不到头脑,心生疑窦,另一个暗吞苦果,有口难言,本是一对相爱的人儿,现在却像两只刺猬,不仅不能抱团取暖,反而互相刺伤。

爱情是糖衣药丸,他们囫囵吞下,享受了瞬间的甜蜜,现在品到了苦涩。

郁闷到了极致,方小白去找美玲喝酒,美玲一边慢悠悠地往嘴里丢花生米,一边说:她现在非常时期,你何苦这么计较?

方小白摇头:你不懂,不是我不愿意体谅,而是她的态度,你说她不会是后悔了吧?要是选了时非,现在肯定一家三口幸福美满。

美玲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她没信心?

方小白一仰脖,灌下一杯酒,抹了抹嘴巴,说:唉,给你说不清楚,这感觉很微妙,去北京前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她和我一条心。

美玲安慰他:她那种性格的人,要是打算从了时非,一回来就会和你摊牌,不会这么拖泥带水的。星仔就是她的心尖,突然这么大变故,你让她调整一下呗,没事儿别围着她转,找你那群狐朋狗友厮混厮混不行啊?!

方小白往椅背上一靠,拉低鸭舌帽遮住眼睛,交叉着长长的两条腿,嘟囔:和他们有什么可混的,没劲透了!

百无聊赖的样子,浑身上下写满了烦恼。

美玲撇嘴,现在觉得没劲儿了,之前二十多年咋和他们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该!!

她不知道,这场席卷而来的爱情虽给方小白带来了绵长的痛苦,但也赐予了他世上最大的快乐,所以他才这般才患得患失。

安明月给时非手机发短信,乞求他考虑下星仔的感受,不要一意孤行,她愿意多等一个月,但只有一个月,再没有消息,她就正式向法院起诉。

对方照例没有任何回应,沉默得让安明月怀疑是不是销号了。

她反复打电话,确认只是关机才放下心。转身她打给黎嘉宁,拜托她转达,过了几天黎嘉宁回信了,说时非只是冷笑,什么都没说。

安明月默默地接受了现实,她买了本家庭婚姻法回来研究,又暗暗留意本市律师事务所的声望和收费标准。

店丢得太久了,她突然卯足了劲,一天到晚泡在里面,鼓捣着怎么能更好地吸引顾客,更快地回收资金。

她心中明白,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

至于方小白那里,她无暇顾及,只能暂先缓一缓,忙过这段再好好解释,说到底这是她自己的家事,她不愿意拖累他,让他陷入两难,背负太多羁绊。

就在这时,王子强居然出现了,又在微信上留言又打电话给她,嚷嚷着让她请吃饭,安明月哪有这心情,又不好置之不理,干脆发了个店里的位置给他,让他过来吃串串。

王子强西装笔挺,皮鞋程亮地站在店门口,久久不能回神,好半天才说:你还真开了个串串店,不是糊弄我?

安明月抿嘴一笑:不然呢?难道个个都像你一样飞黄腾达,衣锦还乡?

这话王子强爱听,他呵呵干笑两声,走了进来,说:那我就尝尝女神家的手艺?

安明月请他进来,又叫来服务员附耳交待了几句。

不一会儿,王子强对着眼前一海碗热气腾腾,辛辣扑鼻的串串流下了口水,说真的,这玩意儿已不知多少年没吃过了。

他一边吸溜着鼻子一边大快朵颐,北方人到底吃不惯辣,很快桌上多了一堆用过的餐巾纸,鼻头红红的。

安明月看一个大老板狼狈至此,暗自好笑,开了一罐王老吉递给他:喝这个,下火最管用了!

王子强美滋滋地喝一口,说:别说,爽,冰火两重天!

安明月有点不好意思:对不住了,这几天店里事情多,实在走不脱,委屈老同学了。

王子强摇头:是我不请自来,不是我硬夸你啊,你这串串味道真和别家的不一样啊。

安明月笑:那是,我外婆传给我妈,我妈又传给我的方子,如假包换。

正聊着,厨房的老赵过来了,一脸的为难,说:老板娘,之前你留的那几包调料好像味道不对了。

安明月站起来,问:不是说放冰箱里吗?

老赵说:放了,一直在冰箱里,头几天的还行,刚又新煮了一锅,味道变了。

安明月不好意思地对王子强笑笑,说:失陪了,我去看看。

王子强慢条斯理地说:老同学,我可提醒你,配料包放冰箱里可是最原始的保存方法啊。

安明月停下脚步,看着他,说:哎呦,听你这话头,行家啊!

王子强一边擦嘴一边说:必须的,你老同学我手下就有个食品加工厂,你要有意,咱们合作,你出配方,我出力,咱们流水线作业,推出个明月牌串串配料如何?

安明月眼前一亮:你说真的?

王子强正色:自然是真的,这世面上那么多同类的底料,都远不如你这一款,在商言商,赚钱的机会来了,谁也不愿意错过,只要你有兴趣,条件都好谈。

安明月笑了,那是发自肺腑的笑,像一缕灿烂的阳光,驱散了她心中和脸上萦绕的阴霾,她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王子强紧紧握着她的手,摇了摇。

方小白站在外面,傻傻地看着安明月的如花笑颜,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但她脸上的笑容却是久违的,让他忍不住动容,唯一有点不爽的是这快乐是别的男人带给她的。

王子强是个爽利人,立刻安排食品厂的负责人和安明月谈,安明月两边要顾,人忙得简直要飞起来了,失子之痛略略得到了缓解,

只是每晚临睡前她都会发一条短信到时非的手机号码,谆谆叮嘱:星仔对花生过敏,有花生成分的也不行,家中要常备过敏药;新环境里,他会比较慢热,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得经常和老师交流;小孩子对物质上没有什么概念,别一味买买买,只怕适得其反......

时非那边从来没有动静,过几天安明月会打一下电话,知道号码没有注销就轻呼一口气。

她固执地每天发,就像对着一个树洞,又像看心理医生,有种莫名的慰藉。

串串底料的试用品出来了,投入市场,参与的顾客反馈非常好,王子强那边的经理正式和安明月谈条件,提出一次性给她一大笔转让费,让她把配方卖给他们。

安明月考虑了两天,提出数额对半,以后按一定比例参与分红,并且,底料的品牌不是明月,而是琴心----她要用这种方式纪念自己的妈妈,她虽然早早离开,却给自己的女儿在最黑暗的时候留下一盏幽幽的希望之光。

过了几天王子强打电话过来,笑道:想不到老同学挺有商业头脑,不过新产品有风险,万一销不动,没分红,你可别后悔。

安明月说:我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

王子强力邀她:不如你来我这里,索性把这一摊子交给你算了!

安明月立刻拒绝:我最近有要事处理,以后吧!

王子强笑一笑,随她,这次相见,安明月给他的感觉和当初完全不同,褪去了艳光四照,又务实又坚韧,头脑还清楚,虽失去对他最初那一霎的吸引力,却是最稳妥不过的合作伙伴。更何况,只要技术上没问题,他对这次底料产品非常有信心。

方小白默默地看她忙碌,星仔的事似乎变成了他俩之间的一根刺,不能碰,一碰就崩。可他们之间偏偏又绕不过它,只能打点精神,小心翼翼,时间长了,彼此都有点疲惫。

不能见面的时候,他们互相惦记;可是一旦见面,他们却又互相折磨,陷入死循环。

王子强的出现让安明月开朗起来,眉宇之间隐约有了喜色,却成了扎在方小白心中的另一根刺,他不是吃王子强的飞醋,他是恨自己,没有能力护住明月,无法让她展颜。

他终是太年轻,不知道爱情中最忌心急,就像一杯柠檬茶,你不能让一片柠檬瞬间释放出它所有的滋味,否则,茶会变苦,太心急,爱情也会变苦的。

小白不知道,其实他默不作声的陪伴对此时安明月来说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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