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愁着没人顶替她去宴会吗?眼前不就有一个。
“要装扮成宫女吗?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去也未免太冷清了。”
“我们一起去。”
我们一起去?他是要装成侍男吗,这可不行还有正事要干呢!
纪砚看到苏黎的脸色变来变去,从疑惑到纠结最后的表情好像是不满。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作为你的皇夫我还有能镇压住那些大臣。”
苏黎又和颜悦色了。
原来纪砚也是这样想的,那就好了,正所谓夫唱妇随呢。
啊呸呸呸,她想什么呢。她的脸又红了几个度。
“可是,如果没有证明我把朝政交给你,那些大臣会找你麻烦的。”
纪砚听到这话后,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好像他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
“不必担心,到了宴会上你只要站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好,我信你。”
苏黎的笑像一束束阳光,映入他的眼帘。
“纪砚,谢谢你。”谢谢你,惊艳了我的时光,温暖了我的岁月。
对了,她怎么忘了把药膏拿给他。
之前她让抽儿用白莲制作好了药膏,那天山白莲确实有治百毒的功效,但是不知道要使用多久才能完全去除他的疤痕。
那么完美的脸不应该有任何的瑕疵,他真的就是仙人。
苏黎连忙跑开,翻箱倒柜的找出那瓶膏药。
“啊,找到了。”
苏黎拿起一瓶瓷瓶子。
纪砚静静的看着激动的她跑到自己身边。
“纪砚纪砚,这瓶药是我之前用天山白莲做的,我帮你涂上,你脸上的疤很快就会消失了。”
哦。什么!?这药是给他的?
纪砚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苏黎就自己帮他上药了。
苏黎用指尖刮起微凉的药膏,轻轻的触碰他如刀削般的鼻梁上,药膏的花香漂浮在他们之间。
他知道他脸上的伤疤是被用带着毒的尖刀刮伤的,才会久久祛不掉,每月十五这伤口都会发疼,小时候的他毒发的时候几乎每次都要丧失性命,可对他来说就如同蚊虫叮咬一般无关痛痒。
他已经感觉到药膏在发作了,像火在灼伤他的皮肤,可是他并不疼,反而觉得兴喜至极,因为这是他的黎黎冒着生命危险为他找来的药,为他亲手做的药膏。
纪砚拧着眉,靠在苏黎怀里,“嘶,好疼。”
抽儿说过用药膏去毒是会又一定的疼痛感,越是剧毒就越疼。
怎么回事,这他疤上的毒这么厉害吗,那纪府里的到底都是什么疯子啊,竟然敢给他下剧毒!
苏黎轻轻的擦去他额头上的冷汗,纪砚握住了她的手,纪砚闭着眼睛却仍然是一副再承受巨痛的样子。
也不知他听没听见,苏黎对他说:“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苏黎说完后,不知是疼痛减少了,还是这话给了他安全感,纪砚的神色平静了些许。
看到纪砚这副模样,苏黎心疼极了,心里骂着给他下毒的人祖宗十八代千遍万遍。
过了好久禁言的呼吸均匀了,苏黎本想抱他去龙床上,可是她没想到纪砚这个看起来像极了病秧子的人,竟然是小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天啊,她刚才是摸到了什么啊……
这下好了,她根本不可能抱得了他,而且也挣不开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她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腰都酸掉了。
困意来了,可她不能就这样直直的坐着睡觉,要是这样一早起来就变成木头人了,她靠到纪砚肩膀上,呼吸也慢慢的变得均匀起来。
这时那双紫色的眼睛睁开了,宠溺的看着苏黎。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