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江镜便在山洞内四处翻找起来。直到二人确认山洞内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之后,才前后脚离开山洞。江镜对近仙山比金守财要熟悉不少,况且自小生活在山中,体力什么的也要比金守财也要高几个段位。
渐渐的,金守财便跟不上江镜的脚步了。等到金守财休息了一会之后,江镜的身影已经彻底在他眼前消失了。
金守财挥手示意隐在暗处的映书映画出来帮忙,没多久,映书便一个飞身落在了金守财的眼前。
之前映书映画被安排在山脚下等候接应,金守财防的便是江镜会生变,私下交待她们二人在第五天再上山寻找他们。眼下刚刚是金守财他们在山中的第五天。
金守财不甚在意的问道:“映画呢?怎么只有你一人?”
只见映书侧身微微福礼,温声软语的答复道:“映画姐姐说这江公子有些异常,似乎是故意要甩开少爷您,在山中绕了好几圈。所以她追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看来顾兄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这江镜果然不简单啊。”金守财半是感叹半是无奈道。
就在金守财坐那跟映书唠嗑时,跟在江镜身后的映画回来了。微微福身做礼,气质冷清的映画没有丝毫添油加醋的将所见所闻一一禀告给金守财。“江公子他找遍了整座了近仙山,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他似乎也在为南桑姑娘的事苦恼,此刻正一脸自责的坐在瀑布底下。我等了许久,见他没有什么异常便先回了。”
金守财点点头,示意映画先歇息一会,便一个人坐那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金守财对着映书映画交待道:“快,带我回之前的那个山洞看看。”
映书映画立刻反应迅速的带着金守财施展轻功,着实难为他们两个姑娘了,架着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废材少爷在山中施展轻功。这其中的苦辛,怕也只有他们两个姑娘知道了。
也就只有金守财,一脸享受着任由映书映画架着他。时不时还夸一下映书映画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若不是金府的月银开得十分得人心,只怕映书映画早就将他扔在山中了吧。
坐在瀑布底下的江镜,感觉到身后没有再跟踪自己的人后,一个飞身冲进了瀑布了里面。原来,这瀑布后竟是另一方天地。
待江镜进入瀑布之后,映入眼前的是一条尚算宽敞的小道,山外的亮光自岩壁的细缝里透出,星星点点的落在在小道之上。小道两侧是由山石组成的墙面,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烛台出现,烛台上还摆着烧到一半的蜡烛。
江镜沿着小道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去,走到亮光照不进来的地方时,他从衣袖间拿出了一个火折子。本想点亮烛台,江镜思考了一会还是决定点着火折子继续前行。
待江镜的身影越走越远时,隐在暗处屏住气息的小七和阿默才学着江镜的方式飞身进入瀑布深处。小七作为皇室一员,自小便跟着御前侍卫切磋武艺,师从当朝的大将军。一身武艺直甩富家子弟金守财好几条街,这也是江镜未发现他们二人隐在身后的原因。
江镜自幼主攻琴技,兼带学习医理,还要抽空练习剑术和轻功。虽然他很聪明,学习也很刻苦,但也经不住文武两样双向发展。他的琴技天下无双,如此,医理和武功总要弱那么几分。
进入瀑布的小道之后,小七他们无心欣赏瀑布后的景象,直接抬脚往小道延伸的方向而去。走到黑暗处时,阿默悄悄拿出怀中的火折子,照亮了脚下的路。没多久,小七他们便遇到了隐在小道内的机关。当暗器如雨势一般下落时,阿默惯性的飞身挡在小七的身前。一只手握剑去挡住飞来了暗器,一只手护着小七的安全。
最终,以阿默的手臂被暗器刺伤而告终。随着阿默受伤,暗器机关也因此停了下来。
“阿默,你没事吧!”阿默一直跟着小七在深宫长大,几经生死,他们之前的感情早就超越了主顾的情分。
阿默摇了摇头,咬咬牙,装作无事的模样,用力扯下一块衣摆,而后随意的试图绑在自己的手臂上。阿默伤的是右手,左手包扎异常的不方便。
见阿默包扎伤口如此困难,小七一把夺过他左手上的衣料,小心翼翼的去帮他处理伤口。阿默那句“小王爷,使不得”还未说出口,便被小七一个眼神给堵在了口中。
待到阿默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他准备道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小七捂住了嘴巴。小七小声的耳语道:“有人。”阿默微微颌首,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小七起身继续往声源的方向走,阿默看到了下意识的走到他的前面去探路,以防不测。小七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没有说什么,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突然,阿默回过头捂住了小七的鼻子嘴巴。小七一脸疑惑的看着阿默,阿默轻声说了一句:“是迷烟。”
大概是发现的及时,小七和阿默只是感觉头有点晕,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待走过了那段危险之地,阿默继续拿着手中的火折子在前面引路。
小道弯弯绕绕一直延伸到整座近仙山的中心处,小七他们历经千险万难将要到达路的尽头时。之前听到的说话声终于清晰了起来,一个是清风月朗的声音,另一个便是他熟悉的声音——江镜。
只听江镜说道:“师父,您既然已经得到了寒桑琴,为何还要把阿桑绑过来?”
“怎么了,你不会真的对她动心了吧?你可别忘了,她父亲可是灭你满门的人!”清风月朗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暗含威胁。
江镜似乎理智尚存,没有像他师父那般激动,“可阿桑是无辜的,师父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伤她性命。”
“小江啊,为师可没有要她性命啊,不过取她一半的血液而已。”那人的声音里丝毫没有任何的愧疚之感。
江镜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您这样跟要她性命有何区别?”
“小江啊,你是在质疑为师吗?”
“不敢,如若无事,徒弟先退下了。”
小七惊得捂住了嘴巴,江镜他就这么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