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廖飞已经口齿含混不清。
“打的就是你丫这种贱骨头!”张宜宁再次一扬手。
“我滚、我滚!”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两下把廖飞的酒也打醒了,当下怨毒的看了一眼张宜宁,捂着脸在地上打着滚朝外走去,另两个女孩也赶紧战战兢兢的跟了上去。
“站住!”
廖飞心里一紧,停了下来。
“把这些弄坏的桌子餐具都赔偿了,然后把他们的单也都买了。”张宜宁指了指那些被他们惊吓起来的其他客人。
廖飞点了点头,咬了咬牙默默的把单买后狼狈的走了出去。
四周一片掌声响起,纷纷给张宜宁竖起了大拇指。
平常廖飞经常在这里厮混,这里很多人都认识他,并知道他有个市长老爸,因此也一直对他的嚣张跋扈忍气吞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胖子给胖揍了一顿,无不大快人心。
“他爸真的是市长,你们赶紧走吧。”旁边有人说道。
张宜宁回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有男子汉气概,要是能再瘦一点、再高一点就好了。”袁小可边说边撇了撇嘴。
“哥是年纪还小,还没发育完全,你等着看,以后一定是个大帅哥。”张宜宁恬不知耻的咧嘴一笑。
“切!”袁小可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浑然不知他掌掴市长儿子廖飞的视频已经通过微博微信疯传了出去,成了当天第一头条。其实他压根就没在意过廖飞和他的市长老爸,以他现在的能力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忽然轻微的噼啪声响起,厚重的落地玻窗竟然爆起一丝丝裂纹,向四周蔓延而去。张宜宁惊讶的发现袁小可的目光正透过玻窗裂纹的中心射向窗外,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张宜宁吃惊的顺着袁小可目光看过去,只见对面香湖会所门前走出来两个一看就是企业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其身后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跟着。
这两个人应该刚在会所内吃完饭,一个似要离去,另一个好像在挽留。
“右边瘦高戴着金丝眼镜的那个家伙曾经是那个混蛋的客户,就是他带着那个混蛋到里面去赌博后,那个混蛋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此沉溺于赌博直至走上了绝路。”袁小可恨得牙痒痒的。
只见那个瘦高男子不知给另一个人说了些什么,本来执意要走的另一个微胖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和瘦高男子转身走进了香湖会所。
“我想起来了,刚刚和那个家伙又走回去的是马建强,蓉都一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身价至少百亿。可恶,那个家伙肯定又要害人了!”袁小可咬牙切齿的说道。
马建强,蓉都十大名人之一,全国百强企业家,常常见诸新闻报端。张宜宁之前看着那那个微胖男子也有点眼熟,经袁小可一说之后马上就想起来了。
“你认识马建强?”
“嗯,他以前常常跟在那个混蛋屁股后面,要不是那个混蛋的支持,他也发展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下张宜宁不淡定了,敢情袁小可的父亲以前还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令尊……”张宜宁忍不住还是想问一下。
“袁氏集团就是那个混蛋白手起家一手创办的,只是现在已经易名为董氏集团了。”
“袁氏集团!”张宜宁震惊得无以复加。
袁氏集团董事长袁天宁,一个励志的传奇。出生在西川一偏远山区,硬是凭优异的成绩考入国内顶级大学,并出国深造。在拒绝了国外的高薪聘请后执意回到在国内相对落后的老家西川,单枪匹马在蓉都杀出一条血路,刚过三十岁便成为西川首富,其集团旗下公司产业无数。又因其一直花费巨资致力于改变落后山区面貌和教育事业,因此备受好评。只是这样一个冉冉升起的巨星却在4年前被曝欠下巨资,以致整个集团易名,作为集团董事长的袁天宁本人更是纵身跳下舍身崖陨命以致尸骨无存,曾经让很多人唏嘘不已。
“原来小可竟然是袁氏集团的公主,没想到她家里面竟然是因为袁天宁的赌博而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张宜宁暗叹了一口气,袁天宁也曾经是张宜宁的偶像,他甚至一直以他为努力奋斗的目标。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沉溺于赌博而不知自拔呢?”张宜宁皱起了眉头。
“走,我们进去看看。”张宜宁站起来对袁小可说道。
“我不想再到那肮脏的地方去。”袁小可摇了摇头。
“令尊能区区数年时间白手起家建立起庞大的袁氏集团,必定是有大智慧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因为沉溺女色和赌博而家破人亡,这中间很有可能有其它的原因。”张宜宁沉声说道。
“令尊一直以来就是我的偶像和奋斗目标,我们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既对令尊有一个交代,也能挽救马建强这类人不再步其后尘。”张宜宁坚定的看着袁小可。
“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袁小可叹了一口气。
※※※
两人刚走进香湖会所,立即便有一个面目姣好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迎了上来。
“请问两位有预订房间吗?”这个年轻女子恭敬的问道,丝毫没有因为两人的年龄而有所怠慢。
袁小可递了一张金色卡片过去,那女子接过卡片在一台仪器前挥了一下,上面立即显示出了袁小可的照片和姓名,只是照片上的袁小可看起来比现在要小了几岁。
“两位贵客请随我来。”那女子惊讶的看了一眼袁小可和张宜宁,还过卡片后便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前面带路。
“这是?”张宜宁瞪大了眼睛。
“以前我经常来赌场找那个混蛋,于是那个混蛋给我也办了一张VIP卡。”袁小可悄悄在张宜宁耳边说道。香湖会所内到处一片灯红酒绿,行人熙熙。两人在那女子的带领下避开热闹的厅堂,经过一条偏僻的小道后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铁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