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问时，心中有些忐忑。
他真怕对方提出太过分的条件，让平台感到为难。
古舟则用鼓励的目光看向霍启明。
老三，此刻不宰平台，更待何时，管他会不会答应，先尽情的提条件。
“我的要求其实不高，只是想每周直播一次，每次在两个小时左右。”霍启明把前几日对李主管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
然后。
安静了十秒钟。
张总憋好半天，问：“没了？”
“没了，我的要求就这些。”霍启明平静说。
张总目瞪口呆，杀人的目光，又一次投到李主管身上，恨死了这个蠢货……人家只是想定直播时间段，又没有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拒绝签约，最终闹到连资本方都出面了。
这次回去，要开个高层会议，讨论一下，李主管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不。
念及此，张总深吸一口气，“‘霍同学’，关于这件事，我……”
“等等。”
古舟出声打断叫交谈。
他在听见这话时，大惊失色，被呛的直咳嗽，目瞪口呆看向身边霍启明。
老三，你这也太佛系了，工资待遇薪酬不说，只提直播时常，你这是要给平台打白工不成。
他觉得，作为兄弟，是该站出来的时候了。
古舟面无表情说。“张总，我这个兄弟，不太了解直播圈的一些事，现在说这些太仓促了，还要从长计议，不过，今天已经聊起这件事，那关于签约事宜，不妨先有个接触……你说对吧，老三。”
见老大望过来，霍启明有些奇怪。
他不懂，既然直播时间已经谈妥，还有什么需要说的。
霍启明虽然不解，但也不会逆着古舟的意思来，点了点头，顺便喝一口橙汁。“恩，我不太懂这方面，还是让老大来谈吧。”
“那行，这位同学，您有什么条件。”张总表情平静，心里却咬牙切齿。
这个下水道，竟搅和事。
如果没有他的干预，那签下霍启明，这件事应该已经成了。
至于不签霍启明……从资本方施压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这样的事，现在的霍启明，于张总来讲，不止是一位有潜力的主播，还是能够获得资本青睐的主播，签下他，某鱼平台或许会得到更多的融资。
所以只要条件允许。
他是不会吝啬，一些签约费用的。
古舟思索几秒，心里也忐忑，怕太过分了对方会翻脸，可想到一百多万礼物分成即将到账，心中就又有了底气。
“首先，签字费，两百万。”
签字费，两百万，也就是说只要霍启明签上名字，某鱼平台就要给两百万。
这已经挖大流量主播的价格了。
以古舟直播间的人气，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得到这个价。
张总对此很平静，并未有太大波动。“你继续说。”
古舟一咬牙，继续开口。“老三的年薪，肯定是要超过千万，不过现在要，你们肯定也不会给，这样，我们双方签对赌协议，如果一年之内，霍启明的人气每达到一百万，年薪酬就要到三千万，比例依次递增，反之如果达不到一百万，也依比例递减。”
制定千万年薪的合同，这已经超过张总权利范围，所以没有当场答应。
“这件事我会和陈总商量，你还有什么条件，一起说出来。”
古舟思索几秒。
他毕竟只是小主播，接触的层次不高，对于大主播的合同也只限于幻想，突然让提条件，还真想不出来是什么。
几分钟后。“最后一个条件，礼物分成比例，要在7:3，我们7，某鱼平台3。”
“可以。”这个张总有权限，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又转头看向霍启明。“霍同学，你呢，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霍启明思索几秒。
然后。
“补充一点吧，张总，我可以签约某鱼平台，但我不喜欢，有太多的约束力，所以我希望合同上，对乙方的限制最好降到最少。”
这个要求看似简单，却让张总面色大变，感觉比千万年薪还棘手。
大合同伴随强效力，所有直播平台都是这样，双方履行的职责条款或许不多，可甲方对乙方的约束力，绝对恐怖，能够足有十多页几百条款。
这自然是为了平台能控制主播。
如果换做其他人，张总肯定会当场拒绝，因为没有平台，会在制约乙方方面减少力度，可霍启明是被某鱼最大资本方青睐的人，有这层身份在，他实在不好直接拒绝。
只好说。“霍同学，这个我回去，会与陈总商量。”
“恩，我的要求不多。”霍启明点头，也未多想，只是把心中构思讲出来。“第一：我有权拒绝平台的安排，第二：在没有我本人的允许下，平台不可以顶用我的名号，第三：平台不可以对我的直播市场加以限制，第四……第七十三：我如果有任何公开活动，平台不能加以阻止。”
他刚开始没有想这么多的。
只是越说，心中的想法就越多，最后足足列出了近百条。
李主管望向身边表情难看到极点的张总，心想，老大，你干嘛要多嘴问一句，这下好了，我们是签约主播吗？我们是请回来个祖宗。
张总也感觉悔死。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不会多问这一嘴。“行，这件事我回公司，会与陈总商讨，但不保证答应。”
霍启明没有多想，直接答复。
“我不太喜欢被束缚，如果做不到上面的条款，我会视情况考虑拒绝签约。”
张总咬牙。
自己何时被一个主播这样威胁过，若换做别人，早就锁人气，封直播间，永久性封杀了。
可想到这位主播背后站的资本方，就咬牙忍了。“霍同学，最多五天，我们会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请耐心等待。”
“好。”
霍启明点头。
某鱼平台已经道歉，谈话到这里，也总算接近尾声，霍启明觉得张总与李主管原来是客，在结账时，就率先付了钱。
收银员是店长，女士，目光迷离开口，“同学，因为您是本店第521位顾客，所以打三折，共五十七块，欢迎光临。”
五百二十一位顾客，你这是糊弄小孩呢吧。
不想收钱就直说。
还拐弯抹角。
张总看向正付钱的霍启明，眼中也闪过羡慕。
如果自己有这颜值，或许也不会成为充满铜臭味的商人，而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