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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浮屠塔(1)

题记:这世上,聪明人太多,所以愚蠢就更加难得。

楔子

天人城往西望隐约能看到一座黑色庄严的塔。

初进天人城的人会以为那塔就在城外,实则那塔远得很,在三千六百里之外的黑水天牢的外头,占了整座仙山,直直耸入了九重天外。

每逢上元节,我那个枯燥乏味的师父都会从碧梧仙山赶去天人城赴灯会。不像是凡间的灯,红绿金纸糊几个样式,或猜灯谜或对对子,毕竟是天界,灯会上也实打实地看的是灯,能工巧匠用不同的材质和式样做的灯,叫人看了目不暇接眼花缭乱的。

我师父喜欢灯,是因为她曾在灯会上远远见过一盏灯,好似一只倒扣着的蓝莲花,一人手上悬了跟丝虚虚地提着,花蕊处的光流淌着虹色的荧光。她着迷地在人群中跟着那人走了许久,最终被人潮冲散了,那人和灯如幻影般都不见了。

师父只记得那人的背影,被灯光映得一片温暖的浅葱色,干干净净的,似我们碧梧山顶上那一色天。

从那后,师父除了在仙山修炼,唯一的爱好便是带着我在天人城一带流窜。

后来我长大些,看到了我小叔绵崖爱上了个凡间的女子,对那女子掏心掏肺,却被那女子害了个灰飞烟灭。又见我姑姑为了我小叔的事公然跟天帝翻了脸下了凡间后,便爱上和一个凡间的封魂师对弈,后来那封魂师临死也不知姑姑对他的心思。

我见多识广,才终于得出个道理——所谓情爱,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犯贱。

而师父大约是天界最呆的女神仙,空练了身让男人都闻风丧胆的好本事,寻觅了那么些年都不自知,她哪是看上一盏莲灯,不过是相中了持灯的人罢了。

可在天界只凭着一盏莲灯和浅葱色的背影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也许早在人群中相遇了千万次,他今日穿蓝,明日穿绿,实则叼着个烟袋,满脸麻子也说不准。

作为小辈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找月老庙那个爱管闲事的月粼上仙给师父安排相亲。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我师父这样老实又厚道的女神仙,可她又偏偏是武仙,气势凌人,往那一坐就带了副高不可攀的精明相,让相亲的男神仙们坐不了一盏茶的时辰都擦着冷汗寻了由头跑了。

于是,再后来在那些比长舌妇还嘴碎的男仙中就传开了,碧梧仙山的宝珺仙姑那就是个吃人的母夜叉。

我师父听了非但不难过,反而安慰我和月粼道:“只为一层皮相迷惑的人,骨子里也不过是些凡夫俗子,幸好我仙阶低,他们不用顾忌我的身份虚与委蛇。凡间说大浪淘金,我又何必在乎那些匆匆而过的沙。”

想当年家主把我丢在碧梧仙山学艺时,仔细地叮嘱我说,宝珺仙姑为人正派仙术高强,你那身懒骨头也该紧一紧了。我还小心眼儿地心生猜疑,觉得家主是不喜欢我,所以才给我拜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师父。遇到细雨绵绵天还会应景地哭几次鼻子,以示委屈之情。

此时我和月粼着实都心虚又崇拜了她一阵子,觉得她看得透,以她那身好本事怪不得混了几万年在天界也升不了仙阶,原是根本就看不上。

直到很多年过去了,我性子已经极其勤勉了,把每日的睡觉时间缩减到了六个时辰,两个时辰练功,剩下四个时辰用来吃饭。从麒麟谷来看我的侍人说,家主很欣慰,抚着你母亲留下来的昆仑鞭哭了好几回。

我母亲不过是去守仙岛去了,他却找个机会就要哭个丧,搞得整个麒麟神族都怀疑他们表兄妹有一腿。

那日,师父从天宫回来,兴高采烈地道:“天帝委派为师去凡间抓个人,你仙术已大成,可随为师去历练一番。”

我同样也兴高采烈,一拍手道:“好,我们这就去凡间观光,说不定还能碰到我姑姑。”

师父带着我,又浩浩荡荡地带着一干威风凛凛的天兵天将,猛一看非常的威风,其实这些没用的也只能装点下门面叫个阵什什么的,真正打架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儿。

我们在云头瞭望整座狐隐山,凡间正值深秋,整座山都飘满了荻花的白色絮羽,远远望上去好似落满了雪。

狐隐山是狐族的地盘,那些狐仙无论男女,都是模样出挑的美人。

我没来得及欣赏这大好的秋色,就见山谷中一处已缠斗成一团,各色仙光交织,打得好不热闹。被围在其中的人,一身飘逸出尘的浅葱色,起落间卷起荻花无数,无比养眼。我扭头去看我师父,她已经看呆了,险些连法器都拿不住。

之后我问我师父,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师父说,好看啊。

我和月粼扑地不起,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心虚和崇拜。这世上情爱是个矮小门槛,可经过的男女都被绊得人仰马翻,可别真指望他们能老僧入定般指点江山。

那个狐仙叫雪霄,脾气坏又傲气是出了名的,小辈的神仙兽族们人前人后都叫他一声“雪爷”。

本来他大祸小祸不断,可狐仙族一向清高自傲,骄纵些也没什么。狼和狐二族从上古时期就争端不断,狼族处处压制狐族,只因为狼族好战又戾气太重,最后狐族跻身于龙族、凤族、麒麟族之后的第四个神族。他这次闯了弥天大祸,杀了狼族的祖师爷连其幼子都尸骨无存。

狐族这群人做戏做得太假,念咒慢得让人打瞌睡,甚至有人出几个大招就跑去旁边铺着的虎皮垫子上喝侍从喂过来的酒。哪里是缠斗,根本就是野餐。

雪霄和一众狐仙演了这么一出,无非是摆出不连累族人的意思。

我师父对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拉着我的衣角声音都发颤:“就是他了。”

师父总魂牵梦萦那盏灯,可押送他去黑水天牢时,她一路都萎缩得像只温驯的鹌鹑,从始至终也没问过灯的事,更没有半点母夜叉的架势,好似那一身的冰壳子都化作碧梧仙山的潺潺春水了。

不过那时师父依旧以为她念念不忘的只是一盏莲灯,傻得让人无语凝噎。

雪霄被关入了黑水天牢的最深处,几乎不透半点风,黑水污浊的气味令人作呕,他的双臂被玄铁链勒进石壁中,虽狼狈不堪,那身浅葱色却依旧干干净净的,仿佛什么脏东西都沾不到他似的。

我坐在台阶上,怀里揣着一包甜果子,天人城小菜刀家做的点心外酥里嫩,真乃绝品。

“一只麒麟却能坐在污浊中吃东西,有点儿意思。”雪霄抬起头,清澈见底的一双眼,“佛曰,万事皆空。既然都是空,什么干净污秽倒也不打紧的。”

来巡狱前,师父叮嘱我,无论哪个罪人与你答话都不要应,都不是等闲之辈,别被带进沟里去。我想师父是多虑了,随便拦住个卖包子的,心眼都要比她多些。

我被那眼盯得有些愣怔,都说眼为心窗,犯了杀业的人怎会有这么坦荡干净的眼神。

我一撩下摆,坐下开始啃果子,慢悠悠地道:“佛还曰,万事皆空,因果不空,万般不去唯业随身。虽说你杀的那头狼神没少干坏事,死不足惜,可他自有业障随身,你为他犯了杀业,这又是何苦啊?”

“即使我放下屠刀,也无法立地成佛,倒不如随心而动,不留遗憾罢了。”

“杀了狼神使狼族受到重创,几百年内无法挑起争端,可几百年后这仇恨便是燎原之火。”我叹口气,“不过是一念之差,却万劫俱来。”

这等说教意味的话,是来自我母亲的熏陶,她以前侍奉在西方佛陀座下也是受了那位佛陀的熏陶。

雪霄听了并不嗔怒,只道:“总有一日你会明白,这世上有明知道不对,却依旧会去做的事。”

从那后,我巡狱雪霄再也没同我说过话,大约是嫌我烦了。

我闺阁密友西海小六知道我与师父来当差,特意从西海带了亲手做的点心来看我,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她:“小六,我是不是有时候说话挺讨人厌的?”

“怎么会呢,连我父王都说,我和你说话的口吻就像一个娘生的。”西海小六安慰地拍我的肩,异常自豪,“本公主都是跟你学的呢。”

我一颗心立马跟石头似的往下沉,骨头缝子里都凉飕飕地冒冷气——四海八荒的神仙哪个不知道,西海小六那就是臭鱼烂虾的嘴,一张嘴就让人想动手抽了她的龙筋。

我委顿了些日子,师父每日揣着她那少女的相思同我讨论雪霄,我也当没听见。

过了些日子,天帝的谕旨下来了,没判他上诛仙台,也要关入浮屠塔,受永生永世的监禁之苦。

我没心没肺地戳师父的背,说:“你若再不同他说话,就没机会了呀。”

押送雪霄进浮屠塔的路上,我跟着在师父的后面,她跟在雪霄的后面。从黑水天牢到浮屠塔下十二里,师父将自己的袖子都揪破了,到了塔下,她才艰难张口:“你……”

雪霄侧过头看她,清澈明亮的眼,满是漠然。

“那年上元节的灯会,你提的莲灯,很好看,是哪里得的?”

雪霄扭过头去:“我忘了。”

若我那时知道雪霄是师父命中的桃花煞,一定不会为了让师父单独同他说话,而站得远远的。她虽然不够聪明,却实打实地疼爱着我;我嫌弃她愚蠢了些,可也真心诚意地尊敬她的认真和耿直。

十几匹狼妖埋伏在浮屠塔下,雪霄身上缠着捆仙索根本没半点反抗之力,那些狼妖抱着必死的信念下了杀手,每只狼都化作一柄黑色缠着戾气的剑。不过是须臾间,师父已替换了雪霄原来站的位置,十几柄狼魂化成的剑透了她的身体,而后烟消云散。

狼族歹毒的同归于尽的禁忌之术,大罗金仙也无救。师父如同残破血葫芦那样躺在我的面前,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欲哭无泪。

雪霄转身要入塔,我扯住他的衣角,厉声道:“你对她说句话啊,什么都好!”

他低头,不知是看着我,还是看着师父:“愚不可及。”

天妃伽蓝说,嗔乃三毒之首,由嗔而生贪,由贪而生痴,故为我取名莫嗔。

那片衣角挣出我的手掌,雪霄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雾气缭绕的塔门中,愤怒和怨恨却如潮水般冲入我的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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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金蟾酥。”小伙计把油纸包塞到白寒露手里,又颠了颠手中的铜钱,笑容满面的,“您走好,我们小菜刀家的点心,不好吃不要钱呀。”

天人城小菜刀家的点心出了名的好吃,店面并不大,雇了三个伶俐的伙计,生意做得红红火火的。白寒露是个粗茶淡饭也能过日子的人,可家里还养着一头馋嘴狐狸和一只好吃懒做的竹仙,他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天界,就托送信灵鸦捎过去。

“那只狐狸养肥了倒是可以打牙祭,那只竹仙活这么久还能嚼得动吗?”长溪打了个呵欠,“本座纡尊降贵跟着你,本以为你是头狼能成器些,倒没想到你那骨肉都是豆腐捏的,派不上什么用场。”

白寒露对这种自己的脑袋里会突然发出个欠揍的声音还不太习惯,而附在他的肉身上靠他的灵力过活的寄生虫,俨然是一副打算在他的身上生根发芽的架势。

“阁下不用在乎我的感受,慢走不送。”

身体上的彼岸花图腾伸展着枝丫,艳红的花瓣游走到他的耳畔,不甘心地道:“你答应了要救幽昙啊。”

白寒露用鹤骨笛摁住锁骨上蔓延的花枝,毫不客气地回他:“你也答应报酬是千年花魂化作的琥珀珠。”

“本座应了你,自然也不会食言。”长溪习惯性地用命令的口吻道,“我乏了,叫那老鼠精弄点热水来沐浴净身罢。”

长溪有洁癖,要求他每日早晚都要沐浴,若不应他,便会像只老鸹一样在脑袋里叨念个没完。白寒露想着,等长溪哪日能离了他的体,他一定找个大的酱菜坛子,把长溪腌渍在酱油香料里,让他泡个够。

明明是长溪非要入浮屠塔救幽昙的,来到天人城恰逢上元节,他转而道,反正幽昙在里头也不差这两三日,又要留下来看灯会再去。

既然他不急,白寒露也没什么急的,在城外的溪边采了柔韧的水草,熟练地编了朵草莲花,花心包着个铜油壶,壶嘴衔着灯芯。

“哪日你要是落魄了,这倒也算是一门谋生的手艺。”长溪看得啧啧称奇,“教我吧。”

“好啊,等哪日你能长出手来。”

长溪便不吭声了,以他如今的模样,就算白寒露以自身养着他,能修炼出真身也至少要上百年。

入夜后,从城中最高的塔楼往远处看,城中大小的街道好似流淌着潺潺的火焰,半空中弥漫着炮竹的火药味,笑声和曲声融化成一片暖意的喧嚣。

白寒露拎着草莲花灯穿过人群,他认为制作精巧的灯都只能换来长溪在耳边的冷嘲热讽:什么鲛人粼拼花纹火星子烤久了腥得很,什么孔雀羽灯燃一夜羽毛就燎成黑母鸡毛,什么那做灯的人长得尖嘴猴腮让那星辰灯也失了颜色……

这些日子他早就领教了什么叫毒蛇猛兽的嘴,还是听得倒了胃口。

“小白,有个丑八怪一直跟着你。”

白寒露拎着草莲花灯进了透着微光的深巷,背后的步子很轻,只有踩到枯枝时才有细碎的噼啪声。他停住,那脚步声也停住。

他回过头,借着人家后门的飞檐下挂着的红灯笼,那女子白绢水秀,黑底子绣着黄白忍冬花的襦裙,柔顺的长发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只在头顶挽了支白玉簪,露出恬静儒雅的面孔,像是书香门第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请问这位公子,你手中这盏草莲花灯别致得很,哪里得来的?”那女子问。

“我自己做的。”白寒露上下打量她几眼,倒有些意外,“你跟了我一路,只是为了这灯?”

那女子微微一笑:“这灯,让奴家想起了故人。”

长溪在耳边感叹着,什么故人,多半是思春。还未等白寒露张口,那女子却笑道:“让你身上的这位公子见笑了,奴家思念的是个长辈,她生前喜爱逛灯会,最爱的便是这莲灯。”

白寒露又意外了一把,虽看出这女子不是寻常之辈,可能看出寄宿在他身上的长溪,还能听到他说话,还从未有过。

“我叫白寒露,我身上这位……不方便透露姓名,你不妨叫他小花。”白寒露脸上那朵儿彼岸花幻成了利爪,却根本伤不到宿主分毫,看来小花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娇俏可爱的假名。

莫嗔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福了福身子,道:“原来是寒露公子,真是巧了,家弟杜蘅在凡间多亏你的照拂。”

“杜蘅他还好吗?”

莫嗔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家弟弟现在算不算好。从无垠地狱回来就去西海提了亲,问他和西海小六是怎么回事,他说不记得,小六又什么也不肯说。

“莫强求”这三个字她磨破了嘴皮子,小六也听不进去一星半点。

白寒露看她的脸色也隐约明白了,上前几步把灯递给她:“这莲灯送你照路。”

“无功不受禄。”莫嗔从袖中掏出个珠子,“奴家没什么好东西,不过这珠子是西海龙王送的,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就平时揣着避暑用。”

白寒露没推脱,接过那黑漆漆的珠子,手心里沁凉无比,透着深海的森凉威严之气,想必西海龙王能送得出手的东西怕也不是什么凡物。

“这草莲花灯不值什么钱,这珠子我收了,且当我收了你的酬劳,还欠你一件差使。”虽然封魂师这一脉已经没落了,但行业有行业的规矩,他白寒露也是无功不受禄的。

长溪听了嗤笑一声:“等你从浮屠塔里出来再应也不迟。”

浮屠塔这三个字在莫嗔耳中如同雷鸣,那好似总半睁半闭的柔顺的眉眼露出锋利的棱角:“你们要进浮屠塔?”

“对啊。”白寒露不管长溪在他耳边骂着蠢货,坦然道,“那里有小花要找的人。”

“有胆这么喊本座,准备好和你的脑袋说后会无期吧!”

“……你若有本事就来取。”

“狂妄!不过是头不爱沐浴的臭狼妖,竟如此的放肆!”

“恶心的偷窥狂有资格说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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