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叶赫茹雪。
“没事别开这玩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刘婉你是不能要了，善小书，小家碧玉，不入你法眼，她当妻子还真的就不错，但是不是你喜欢的，爱不是凭着良心的，那样你不幸福，也坑了小书了，想好了哟。”
“闭嘴。”
她说动了我，我害怕，一个太聪明的女孩子，是可怕的。
对于叶赫茹雪，我确实有着异样的感觉。
双阳山的十个人陆续的就送进来了，分到各行。
然而，在一步一步的进入到阉行，成为阉行的人，阴人，纯阴人，以死而做。
我是在高处了，越来越感觉到寒冷了，这事如果露了出去，那阉行的人会大怒于我，那才是可怕的。
就算是不露出去，那双阳山的人能把阉行打败吗？或者说是改变，现在的阉行恐怕已经不是最早时候的那些村子里的人了。
我不是行首，也不便于每天去各行看看。
我坐在何风的烧行，他在拉坯，手法真是牛了，一件异形的东西，能拉得如行云流水，恐怕没有人能做到了。
他洗了手，给我泡上茶，然后让伙计去买酒菜。
“哥，现在我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我打算成立一个分行，您看行吗？”
“在什么地方？”
“北方无瓷，我想打造北方瓷器，可是北方人喝茶都是大碗的喝，茶文化实在是不行，最好的地方就是上海。”
“这当然可以了，和沈行首说没有？”
“没敢说，因为沈行首对我入阉成阴，十分的不满，我是死而后生，你看我这样子，囫囵人一个，不这样做也不行。”
“你考虑做手术没有？”
“活的是灵魂，外表我已经是淡然了。”
“终归你是要娶妻生子的。”
“阴人娶的妻是阉妻，不能生子，最多就拉拉手，是灵魂**，这也是我入阉成阴的原因，我这样的囫囵人，我自己看着都害怕，别说女孩子了，在阴就不同了，因为那是灵魂的相恋，没有人计较你的外表的。”
何风这孩子命挺苦的。
“这事我和沈行首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做准备吧。”
我们喝酒。
“何风，入阉成阴之后，有什么不适应吗？”
“我感觉很好，也很舒服，在制瓷方面，阉行有专门的人指点了我，让我突飞猛进，你也看到了，我在阉行也有一个妻子，所有办不到的事情，在这儿都办到了。”
“死而成阴，是不是痛苦？”
“最初是害怕的，紧张的，我并不想死，但是我决定了，其实就倏忽的一瞬间，一切都完事了，自己并没在感觉到死，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和不同的。”
“阉行的人找你吗？”
“一个月一次阉会，就是告诉我们遵守行规，不时的也补充新的行规，还有就是交流技术，就这些。”
“你觉得我们的老行，和阉行相比，差在什么地方呢？”
“有一些行规需要改进，还有就是在技术方面，没有一个技术的指点，再就是经营的模式上，现在是套用了阉行的，其实，这并不适合，需要改进某一些东西的。”
“嗯，如果让你当老行的行首，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双阳山的人，需要一个过程，时间长短的都难说，何况，双阳山的人也不是有十分把握的，那么来说，我就需要安排一个人，何风是纯阴人，如果双阳山败了，那阉行的渗透是极其强大的，恐怕是控制不了，那么老行迟早是阴人控制，如果是这样，不如让何风来当这个行首，自然我们是朋友，或者说，何风将来意识到什么，反做，这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何风听完一下站起来了。
“哥，你不要再说了，这不行，肯定不行，不能让阉行的人知道这些话，不说了。”
何风的顾忌是什么呢？
这个我还猜不出来。
天黑后，我离开烧行，外面已经是灯光的世界了。
鬼眼十突然就冒出来。
“张三。”
“你到天黑就来精神头，干什么？”
“我们去刘大地主家。”
“干什么？盗窃去？”
“你真猜对了。”
他小声说。
我看着鬼眼十。
“你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儿。”
“你是？别把自己弄得是一个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听着，想想自己，似乎也不是。
“盗什么？”
“还不到时间，我们去胡同。”
去胡同喝酒，鬼眼十说，等到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去刘家大院。
“刘婉曾经是我的妻子，你觉得我会那样做吗？”
鬼眼十说。
“道理上是不会的，传出去，你也没脸，但是这个你一定要去，在刘家养觋的楼上，有一件东西，你需要，我知道，你需要它，我想知道它，就这么简单。”
“什么？”
一提到觋房，我就紧张。
当初我后悔进了那觋房，弄了一身的邪恶之气，觋气的邪恶，要以正而压，不然邪气满身。
“我不想去，我害怕那个地方。”
“巫行跑了觋师，跑了觋术，在刘家，这里面是有太多的原因，那件东西是传说的，有没有也不知道。”
“什么东西？”
那个觋房我进去过几次，但是有两个房间，我是没有敢进的。
“东西是什么我不说了，看了就知道了。”
“玩神秘？不说我怎么能去呢？”
“爱去不去，现在你的情况就是，儿子在阉，刘婉也在阉，现在刘婉是不是纯阴人，你也不知道，那东西对你控制阉行是有用的，这么说总是可以了吧？”
“你那破嘴，可以说出来天花来，我相信你一次。”
如果真是这样，我还真就得去。
下半夜，我和鬼眼十去刘家大院，从后门进去的，我对这儿熟悉。
觋房，进去，阴森森的。
鬼眼十说了一句，吓得我冒冷汗。
“这儿这么多的人，不干净。”
“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不干净又是什么。
鬼眼十，左右眼睛不一样，阴阳之眼。
上楼，木质的楼梯发出来“吱吱”的声音，听着发毛。
二楼阴暗。
“东和西两个房间我没有进去过。”
鬼眼十看了我一眼，指了一下西面，说就那个房间。
他不过去，让我过去。
“你想看，你让我自己进去？”
我转身就要走，鬼眼十拉住了我。
“小胆儿吧。”
他走在前面，到门那儿站住了。
我看着他，这个二逼货，差点没吓死我。
他冷不丁的，抬起脚来，就是一脚，“咣”的一声，门开了。
“我扎你大爷的，你干特么什么？”
“刘家大院大着呢，听不到。”
你爷爷的。
拉开了灯，里面床，蒙着什么东西，没有其它的了。
“看来就是这东西了。”
鬼眼十走过去，看着。
“你说会是什么东西？”
就蒙着的形状来看，看不出来。
我摇头，这小子不紧张，还笑。
他一下就把蒙着的布掀开了，然后大叫一声。
“卧槽。”
他跳到一边，退到墙那儿靠着墙。
我也吓得一激灵，那是尸骨，堆成了一堆蒙着。
“这东西你说是我想要的？”
我都懵了。
